「再给亲一下?」
我别过脸,浑身上下都还酸痛着,听见眼前男人说的话,顿时来气:
「你刚刚说只亲一下的时候不也全都做了吗,不要,不乐意,我累了。」
贺时砚轻哧一声,就差把无赖写在脸上了:
「祖宗,这回不让你动,我来。」
我张开双臂:「身上太黏了不舒服,先抱我去洗个澡。」
没等话音落下,贺时砚一把将我抱起。
我累得窝在他怀里,完全不肯动弹。
谁知道刚进浴室,还没等花洒打开,我的后背就被抵在冰冷的浴室瓷砖上。
有时候真不明白,贺时砚是怎么能做到一天天地精力如此充沛。
我昏过去好几次,又被弄醒好几次。
最后实在没力气。
贺时砚才帮我擦干头发,抱回床上。
迷迷糊糊要睡觉时,我听到他的电话响了。
他伸手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怯怯的女声:
「时砚,我回来了。」
贺时砚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立马闭上眼睛装作睡着。
他起身披了件睡衣到阳台。
不知怎么的,原本还很困,如今心思全在那通电话上了。
电话打了五分钟,他回来把手机丢在床头柜上,转身拉开衣柜。
我偷偷睁眼,拿起他的手机,解开了屏锁。
贺时砚回头时,恰好被他抓了个正着。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
然后在贺时砚拿回手机之前迅速瞥了眼来电显示,话里不辨情绪地问道:「温婉晴回来了?」
温婉晴,他的初恋前女友。
是他谈了一整个大学的女朋友,也是他们圈子里经常谈及的白月光。
修长的手指抽走我掌心的手机。
「嗯,有个接风宴。」
***脆坐起来,不客气地丢过去一个枕头:
「凌晨十二点办接风宴,只邀请你去了吧。」
贺时砚挑了挑眉,接住枕头:「醋了?」
「才没有!我和你什么关系,我俩连男女朋友都不是,我醋什么。」
我和贺时砚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持续很久了。
他从没说过爱我,我也从没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自居过。
彼此之间的关系只靠着成年人的需求维持着。
贺时砚系着领带,骨节分明的手还能腾出空来掐我的腰肢:
「哪来的力气生气?还没吃够?」
看见他穿西装就来气,不就是一个接风宴,穿这么正式干什么。
「我也要去。」
贺时砚的目光划过我的脸,停留片刻,答应了:「行,换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