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回到家。
我崩溃地和司晏大吵了一架。
“我们又不是亲兄妹,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我嗓音都蕴着痛苦,双眼通红。
“哥,你有必要带着叶弥来**我吗?”
他后靠在柜子上,疏离不带一丝情绪地看着我发疯。
“说完了?”
在对上我目光时,轻蹙起眉移开视线。
似乎看着我的眼睛都会让他不适。
司晏点了根烟。
这是在他躁郁时,才会有的习惯。
“岑繁语,下次再当众给叶弥难堪,就从这个家滚出去。”
“我想。”
他掸了下烟灰,语气随意。
却让我浑身发颤。
“是不是真该把你送到精神病院治疗一段时间?”
我怔怔地看着他。
刚想说什么,屋内骤然暗了下来。
是停电了。
除了窗外投进来的微弱月光,几乎尽数被黑暗吞噬。
童年被母亲关进小黑屋的阴影如排山倒海般涌入脑海。
我从小怕黑,司晏是知道的。
“哥……”
我看着他后退开来,立即靠过去。
慌乱喃喃道:
“别丢下我……”
我无措地去拉他袖子。
但这次,他拂开我的手。
冷眼看着我「犯病」。
“阿语。”
他居高临下的目光不见波澜。
“你被惯坏了。”
“长个教训也好,知道什么心思该动,什么心思不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