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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慧仪气的回了娘家,我被兄长送回房间,拉着他的衣袖哭诉。
“兄长,嫂嫂被我气走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都是我的错。”
我并非是在兄长面前绿茶,只是兄长为人隐忍,早就受不了梁慧仪的小姐脾气,可碍于世俗和情面,又没法说什么。
我若是不推他一把,将来还不是被梁慧仪这个恶妇骗了去?
兄长无奈,“梁氏为人我怎会不知?只是婚约既成,我如何能背信弃义?”
“我自己受苦就罢了,反而连累了你,济慈,你可怪兄长?”
我连忙摇头,“兄长,人活一世,怎能被世俗牵绊?嫂嫂她性子乖张,将来难免做出出格之事,兄长应当提前打算才是。”
“可一日夫妻百日恩......”
我叹了口气,“兄长可当真与嫂嫂做过一日夫妻吗?”
说到此处,兄长愕然的转头看我,“你怎么知道?”
前世梁慧仪根本不愿嫁给兄长,嫌弃家中贫寒,可碍于梁世伯的威压才不情不愿的答应了,可进门之后欺负我也就算了,从不与兄长圆房。
我一直以为是梁慧仪大小姐脾气,蛮横不讲理,还没适应。
所以自己也忍受她的欺负,想着能让兄长日子好过些,可没成想直到发现她红杏出墙,才明白她根本就是另有情夫,根本不想同兄长做夫妻。
“兄长,这两年你一直睡在地上,她睡床榻,这算什么夫妻?”
“难不成你要这样任由她欺负一辈子吗?她不愿意,那咱们也别强求!”
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我不能看着我兄长一辈子被人蒙在鼓里。
“兄长若是还不死心,那妹妹就让你看看梁慧仪的真面目!”
一连三日,兄长都没有去接梁慧仪回来,梁世伯得知后便亲自登门。
“世伯来的不巧,兄长不在。”
梁世伯笑着与我寒暄,最后还是提起了梁慧仪,“世伯知道她刁蛮任性,只是这总在娘家也不是回事。”
“世伯是想让兄长去接她回来?”
梁世伯老脸一红,可还是点点头,“这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解不开的心结?”
“那世伯可知嫂嫂在家是怎样对我的?”我冷笑一声,将梁慧仪的所做所为讲给他听。
“我兄长感念世伯当初重信之举,履行婚约,但既然嫁进来必然要恪守本分,上侍奉公婆,下照顾小姑,我家没有公婆,只有我这么个小姑。”
“但嫂嫂似乎不喜欢我,世伯,还需要我多说什么吗?”
梁世伯也知道梁慧仪的德行,更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又一副识大体的模样说道,“不过既然梁世伯亲自来了,那我也替兄长表明态度,明日我会亲自登门给嫂嫂赔罪,全当是对梁世伯的体恤。”
梁世伯红着脸悻悻离开。
我瞧着他的背影不屑冷笑,这梁品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前世兄长念及他与先父交情对他一再忍让,他却变本加厉想要利用兄长,最后竟成了兄长政敌。
且等明日,我便让他梁家在京都臭名远扬。
我叫兄长不必理会,明日我自去梁家将嫂嫂接回来。
第二日,我便一身素衣在梁府门口跪在草席上,引来无数百姓围观,梁府的家丁连忙将人请出来。
“济慈?你这是做什么?”梁世伯吓了一跳,连忙要拉我起来。
我却不肯,“世伯息怒,我陆济慈特来和嫂嫂请罪,还请嫂嫂回家。”
我在门外哭的梨花带雨,说梁慧仪身为世家千金,嫁入清贫的陆家,本已经受了委屈,可我这个做小姑的还没侍奉好嫂嫂,实在是罪过,气的嫂嫂回了娘家。
“如今特来请罪,还请嫂嫂看在兄长对您一往情深的份上,不计前嫌,济慈愿当牛做马,报答嫂嫂下嫁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