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陆战枭却始终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眼中都是不确定。
“陆总,您没事吧?”
苏年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陆战枭回过神,强忍着没有去抱她的冲动,冷声:“早就听闻苏总监在业内的名气,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他擦过苏年年的肩膀,走进会客室,那一刻他紧绷得一颗心终于松开了。
她没事……
苏年年却愣住了。
重逢的这个场景,她想了很久,怎么也没想到陆战枭会这么冷淡。
他不是应该生气质问自己吗?
或者说,问问晨晨?
又或者……
“苏总监,请坐。”
陆战枭拉开了椅子,绅士地伸手。
苏年年眸色镇定,坐下了下来,心里冷嘲,果然是个没心的人。
之后的时间,陆战枭始终都在和她讨论现在市场情况。
苏年年一一作答。
陆战枭眼底深藏着惊诧,从前他以为苏年年什么都不懂,可现在眼前的女人明显被低估。
终于工作上事讨论完。
苏年年要离开的时候,陆战枭再忍不住叫住了她:“工作谈完了,现在能谈谈私事吗?”
苏年年偏头看向他。
“谈什么?”
她还以为陆战枭不会主动和自己聊。
陆战枭没有回答,大掌攥住了她的手腕,强行带她出公司。
“陆总,你做什么……”
陆战枭沉默着一张脸,没有回答。
于是公司的人就看到自家老板强行带走了星晨的总监。
陆战枭强行将苏年年塞进车内,而后嘭得一声关了门。
“为什么不告而别?”
五年,他找了整整五年,还以为她死了!
车内气氛压抑。
苏年年毫不害怕:“告诉你,你会让我走吗?”
她不后悔当初得选择,正是因为那个选择,她缺失晨晨的一辈子又找回来了。
陆战枭闻言,逼近她,四目相对,看着女人志气满满的神色,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五年来,他无数次想问苏年年,为什么离开,为什么要抛下自己,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当着她的面,他却问不出。
苏年年因为他的眼神心口微颤,攥紧了手。
“你要对我动手吗?”
毕竟自己带走了他的儿子。
以前村里男人打女人的太多了。
陆战枭喉咙一紧,将安全带给她按好,而后坐好,开车。
“去哪儿?”苏年年又问。
“带你去吃饭。”
陆战枭嗓音冷淡。
一路上,落叶纷飞。
车内寂静的可怕。
“你就不问问晨晨在哪儿吗?”苏年年发现到现在,陆战枭都没有提过儿子。
“他和你在一起,没什么好问的。”
陆战枭看到苏年年现在事业有成,就知道晨晨过的肯定不错。
苏年年没再开口,她偏头看向窗外。
这五年里。
晨晨一直很想陆战枭,有的时候做梦都会叫嗲嗲。
可是陆战枭根本不在乎他。
想到懂事的晨晨,她就好恨,好恨。
“陆战枭,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吗?”她喃喃道。
“为什么?”
苏年年掐紧了掌心:“是因为晨晨一直很想你,而我也不想他没有父亲。”
前些天晨晨发烧后,一直念叨着陆战枭。
所以她才决定来找这个狠心的男人!
陆战枭说不出话,将车停在了餐厅停车场。
“走,先去吃饭。”
他先一步往前走,颀长的身影比前世消瘦了一些。
苏年年安慰自己,前世这个男人把晨晨送走,她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儿子。
而如今自己只不过是让他五年不见孩子,和他相比,自己很仁慈。
餐厅包厢里。
陆战枭让苏年年点菜。
苏年年随便选了两个菜,而后道:“你今天跟我回去一趟。”
陆战枭却拒绝了。
“不去。”
苏年年顿时就怒了:“为什么?”
陆战枭抬眼凝视着她:“当初你一声不吭带走孩子,现在想让我回去,就能回到过去吗?”
他不是没有脾气。
找了五年,现在见面,一声道歉都没有。
“我可没有想和你回到过去,如果你不愿回去,也可以,我们把离婚证办了。”
苏年年也不是当初那个任由他揉捏的软柿子。
时隔五年,再次听到离婚两字,陆战枭眸色一寒。
“你说什么?”
“反正我们也没感情,离婚是最好的选择。”苏年年认真道。
这时服务员来上菜。
两人都适时没有开口。
一顿饭两人都没有吃多少。
“你抽个时间吧,这顿饭我请你。”
苏年年站起身,准备离开。
她在ḺẔ想回去后,怎么和晨晨解释陆战枭不愿见他。
可她还没走几步,包厢的门就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陆战枭冷峻的一张脸黑如锅底:“你觉得这次,我还会让你走的那么顺利吗?”
他抬头,眼眶有些发红。
“苏年年,你有没有心,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带着晨晨离开五年?!”
他一步步走近苏年年。
苏年年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转身拍门。
“开门……!”
“不用喊了,苏总监你应该多打听打听,在这个地方,有多少人敢得罪我!”
陆战枭来到苏年年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颚,让她正视着自己。
五年来,她倒是保养的不错,只是再没了从前眼中的单纯。
“陆战枭,你要做什么?”
陆战枭嘴角勾起一抹讽笑。
“我就是想把你带给我的,还给你。”
他低头慢慢靠近苏年年,薄唇从她的额头往下。
苏年年这些年虽然事业有成,但是为了晨晨,她根本没有接触过其他的男人。
陆战枭现在的行动,让她瞬间红了耳根,微微颤抖。
“你别这样……”
“这些年,你有男人吗?”
陆战枭滚烫的大掌落在了她的肌肤上。
如果她敢说有,他一定会把那个男人碎尸万段。
苏年年慌忙摇头。
“没有。”
为了钱和晨晨,她哪儿有空找男人?
陆战枭心底的火稍微灭了些,他将苏年年抱进怀里。
“ɹp你说我哪儿不好,你要跑?嗯?你以前不是说会一直爱我吗?”
他嗓音沙哑磁性,薄唇离苏年年的耳根只有一厘米远。
苏年年讨厌密闭空间。
前世他就经常会把她关起来。
“陆战枭,我是爱过你,但没人敢保证会爱一辈子,不是吗?再说,你爱过我吗?”
爱这个字,陆战枭从来没有说过。
可这一次,他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最后又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