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琳琳皱起眉头，“他们说一个亿的公关费太高了，公司拿不出来，问能不能……分期。”
成染放松身体靠进纯黑色大皮椅，整个身子放佛被黑色挟裹，衬的她肤色白得有些抢眼，那张精致完美的小脸上，一双潋滟杏眼透着些许冷意，“太高？那就把婚礼前周小姐深夜密会小鲜肉的视频爆出来，让他们看看这个热搜值不值得一亿。”
崔琳琳的眼中闪过一丝崇拜，郑重点头：“是，成总，我这就去跟对方沟通！”
目视崔琳琳走出，成染这才看向一直震动的手机，是自己徒弟的视频来电。
难道又有生意上门了？成染饶有兴致的点开接通键：“讲！”
林依山含笑的声音立即传过来，“师傅，又来个委托……”
成染屹然不动：“低于五千万不接。”
那头一顿，随即一通彩虹屁：“当然，我们师傅就是豪横……”
林依山不直奔主题，先拍马屁，一定是事情棘手，成染靠回皮椅开始闭目养神，静等着听他鬼扯完，说重点。
“这一次的委托是战家的。”
听到战字，成染睁开眼，有点意思，“怎么说？”
“战令爵瘫痪之后，战家乱地跟三国似的，后来通过家族会议，已经由他堂兄战臣暂代董事长位子，这一次的委托人是战臣战董事长！”
“战臣接任这半个多月，战家股票持续跌损的趋势不可挽回，不少工程中止、暂停，目前实际亏损几乎上百亿，按这个趋势，如果他不做出点什么举动力挽狂澜，怕是要被董事会撸下去了，他想让我们帮他公关，终止战令爵对战氏股价带来的负面影响。”
“我们给他们捅出来的摊子，再帮他们收回去？”成染兴味盎然，这种挑战，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他已经把资料都发过来了，只要成功，他付给我们三个亿……”
说到这里，林依山兴奋语气之中带了丝犹豫，“师傅……战令爵他毕竟是大宝小宝生理学上的父亲，所以我没敢应承，第一时间给您打电话汇报，您决定！”
听他提起大宝小宝，成染淡漠的眸子浮起一丝母亲才会有的暖色。
五年前那一夜过后，她离开江城去了国外，三个月后才发现自己怀孕，那对双胞胎孩子是上天给她的馈赠，至于父亲……
如他所言，战令爵不过是生理学上不可否认的角色罢了。
成染眼神微暗，唇角却划出一抹肆意弧度，无比断定道：“林依山，你真不想接手，就不会打这通电话。”
林依山一听，就知道她应了，当即欢呼道：“师傅果然是师傅！”她了解他，一如他了解她！
让林依山把资料发过来，成染立刻开始工作。
她是一个工作狂，除了固定陪孩子的时间，其余几乎都扑在了工作上。
此时，一辆车窗玻璃全贴着膜的保姆车开进了成染公司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周奕莹由小助理扶着从车上下来，神色有点鄙夷地看着四周：
“你们没弄错吗？唯成这种传奇公关顾问公司会开在这种地方，不会是什么野鸡公司冒充的吧？”
“奕姐，你看他们帮你的公关，不但取消婚姻，赚足热泪，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看着身旁老板面露不满，经纪人连忙上来，小声说道。
“奕姐，你看这次宁总也来了，好歹给点面子吧。”
周奕莹冷哼一声，她一向有战家做后台，很少把老板放在眼里。
戴上了蛤蟆镜，又把丝巾披在头上，这才跟着经纪人进了唯成。
经纪人怕她坏事，又忙着叮嘱道：奕姐，待会儿成总来了，你就好好地跟她说宽限一下，让我们分期付款，你可是大明星，出面谈肯定比我们管用是不是……”
周奕莹一脸得意：“那倒是。”
几人进了会议室，成染带着崔琳琳及财务总监带几个人鱼贯而入。
成染先是与宁总寒暄了几句，众人入座。
“宁总，你们过来结账对吗？”崔琳琳上前问道。
经纪人开始不停向周奕莹使眼色。
周奕莹摘下了墨镜扔给小助理，露出了精心打扮的面容，走上前去斜眼看着成染。
“我是周奕莹，你们这次的公关我还算满意，只是这个收费不太合理啊。”
她话刚说完，宁总喝水就呛住了，剧烈咳嗽起来。
成染与周奕莹四目相对，神色玩味，周奕莹她自然不会忘，跟五年前有点不一样了，脸上的东西打得更多了吧。
在商言商，她做生意时不会掺杂私人感情。再说这委托下来全是周奕莹与战令爵狗咬狗，成全他们何乐不为呢。
她微笑地看着周奕莹，“周小姐，好久不见。”
周奕莹也目瞪口呆看着成染，震惊之余也嫉妒得发狂。
成染皮肤白得能发光一样，没做任何装饰的头发乌黑发亮，五年前瘦弱的身材现在变得凹凸有致，看起来比五年前更加光彩照人，而那一双修长冽艳的眼睛更带着摄人心魄的冷光。
再看到她那一身高定的奢侈品牌西服时她的脸又绿了。
这衣服她早看上，可是还要排期一个月才能拿到货，没想对方竟然早已经穿上身了。
她尖叫，“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穿这么好的衣服，我看是又招惹了哪个男人，在这挂羊头卖狗肉吧！”
成染脸色不变，宁总与经纪人吓得脸都黄了。
“你成总胡说什么呢！”宁总对周奕莹呵斥道。
经纪人也连忙上来圆场子：“奕姐，你别乱说话，这次的亏有了成总，我们才能顺利渡过这次公关危机。”
“她有这个能耐？！”周奕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你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吗，爬战令爵的床，招惹他的贱女人！”
在场的人都惊了，偷偷看着成染，这一位也有桃色新闻？还是跟曾经的战令爵，机甲之恋吗？
这是要当面揭疮疤了？成染不疾不徐站起来，“周小姐，你不是说战家人催着要孩子，你跟战先生生不出才想着要……”
这一句话出来又是一个炸弹，众人心中又开始八卦了。
生不出，那是谁有问题？
周奕莹感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点意味深长了，气得大吼起来，“看什么看，老娘正常着呢，但是战令爵他不碰我，我能生个屁出来吗？”
这话一出，大家面上都抽搐了，原来是这样啊，没出事前不是一直说两人感情很好吗？
平日里严肃的崔琳琳破功了，边笑边咳嗽，场面有点热闹了。
“宁总，你们是想让这脑残过来闹事赖账的？”成染睨向众人施然说道。
“不……不是，你误会了，我们今天确实是过来结账的。”宁总又瞪了一眼周奕莹，“别发神经，赶紧向成总道歉！”
周奕莹大叫，“你没事吧，让我跟她道歉？！她配吗！我可是影后，没我招商你那破公司早关门了？！”
“你！住口！”宁总脸涨成紫色，却无法反驳，他公司目前的确周转困难，全靠周奕莹这块招牌撑门面，不然她哪能跟他这么甩脸子，“快道歉！”
“呵，你怕她，我可不怕她！”周奕莹冷哼一声，睥睨宁总道：“你知不知道五年前她在我面前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