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看到小乖乖一脸委屈的可怜样,江和平的心脏被狠狠地扯了一下。他盯着江元丰,故意作出一幅凶相。
“不是我不是我。”江元丰摆动着小手手,黑眼珠子转了两圈,一股坏水就冒了出来。叫你不让我亲妹妹,我这就告你的黑状,嘿嘿嘿。小胖手一指江元棠,特别大声地说:“是哥哥,哥哥欺负妹妹啦,我亲眼看见他对妹妹大呼小叫,妹妹都被他吓到了,真是坏坏。”
“是吗?”江和平明显不相信,因为江元棠平时的表现,可紧张唯一的妹妹了,跟个护食的小狼崽子似的,可不是江元丰说的这样。
“你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江元棠绷着小脸,一脸敌意地看过来。
江元丰害怕得躲到爷爷身后,吐着红红的小舌头说:“我没有胡说,他就是欺负妹妹啦,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你!”江元棠真急了,过来就要捉江元丰。
江元丰绕着爷爷转圈圈,嘴里还在说:“抓不到,抓不到...”
江和平被他们转得头晕眼花,正觉得头疼的时候,他感觉到衣服被人轻轻扯了一下。
“爷爷,没有人欺负小梨。”江梨贴近江和平的耳朵,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耳朵上,软软的,声音里带着羞赦说:“我很久没有见到爷爷了,太高兴了才会掉眼泪。哥哥们都很好,怕我无聊送了我很多东西,真的没有人欺负我。”
“好好,爷爷相信你。”老爷子喜得眉开眼笑,他就是比老婆子受小乖乖欢迎。听听小乖乖多会说话,见到他都高兴得掉眼泪了。
他抱着江梨去了外面,把房间让给了两个孙子,也不管江元丰会受到怎样的“毒打”。
江元丰想趁机跟着跑出去,刚到门口就被江元棠揪住了衣服后领子。
江元棠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他捉了回去,按在炕上就用手抽他的小屁屁。
江元丰扯着嗓门就嚎了起来:“爷爷奶奶,救命哇!棠哥打人啦!哎哟,哎哟,打死我了,打死我啦!”
江和平抱着江梨舍不得撒手,江梨可不舍得让他一直抱着。虽然老爷子身子骨很硬朗,但到底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没过多久,江梨就蹬着腿要下去。
“爷爷,我自己会走。”
江和平拿她没办法,动作温柔地把她放到椅子上。
里面的江元丰嚷嚷得再大声,他也只当听不见,满眼都是他的小乖乖。
小小子哪有不打架的?打架还能活动筋骨,越打身体越好。
“小梨乖,爷爷给你穿鞋。”
老爷子把拖鞋拿过来,还要弯下腰给她穿上。
“爷爷,我自己会穿。”
江梨扶着老爷子的手,先把左脚的鞋穿上,又麻利地把右脚的鞋也穿上。
“哎呀,小梨都会自己穿鞋了,还会分左右脚呢。”江和平花式夸奖道,恨不得嚷嚷得让整个农场的人都能听到。
活了两辈子的江梨,被他夸得老脸微红,对着他招了招手:“爷爷,你弯一下腰。”
“干啥呀?”江和平乐呵呵地弯下腰,就听江梨踮起脚尖,两只小手搂住他的脖子,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亲完老爷子,江梨就抡着小短腿跑了。
江和平摸摸自己的脸,喜滋滋地对赶过来的黄玉英说:“小乖乖刚才亲我了,亲你了吗?”
这是赤果果的炫耀。
“死老头子得意什么?”黄玉英拧了他一把,翻了个白眼说:“今天晚上,你一个人睡,我要搂着小乖乖睡。”
此时,里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小肉墩子醒了,见两个哥哥拧成了过麻花,以为他们在玩游戏,四肢并用地爬过去。他伸出小胖手抓住江元棠的胳膊,口齿不清地说:“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走开,别扒拉我。”江元棠正忙着对王付江元丰,没空理会小肉墩子,把他推到一边。
小肉墩子撅了撅嘴,又去烦江元丰,揪他的耳朵说:“我也要玩,陪我玩嘛。”
“哎呀!”江元丰疼得哇哇叫,嚎得惊天动地:“奶奶,奶奶哎!快来救我。妈!亲妈!嗷嗷!”
江元棠被他的**激怒了,对着他**抽了好几下。
“哥哥,你们别打了。”江梨哒哒地跑过来,一人拉着一个把他们分开了。
江元丰扯扯衣服,委屈巴巴地说:“妹妹,他打我**。”
“谁让他编瞎话的?!”江元棠一脸气愤。
江元丰:“我没有。”
江元棠:“你就有!”
江元丰:“没有没有。”
...
简直是两只小菜鸡互啄,让人不忍直视。
“停!”江梨忍不住叫停。
可惜,两只小菜鸡支楞着翅膀对啄得正起劲,根本没有人搭理她。
“哎呀,我头疼。”江梨捂着头蹲到地上。
两个人不吵了,都跑过来关心江梨。
“妹妹,你没事吧?”
“妹妹...”江元丰慢了一步。
小肉墩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呆呆地坐在炕上,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况。
江元棠把江梨抱到炕上,关心地问:“妹妹,你哪里不舒服?”
“你们不吵,我的头就不疼了。”江梨扬起笑脸,抓着他的手轻轻摇晃道:“哥哥,你们别吵了行不行?”
“只要妹妹高兴,让**啥都行。”江元丰挤到她面前,乖巧地摇起了尾巴。
“嗯,哥哥好乖哒。”江梨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他高兴得咧开嘴,笑得跟个地主家的傻儿似的。
李金枝急急忙忙赶过来,以为老儿子被欺负得很惨,板着脸跟谁欠了她几百块钱没还一样。进来之后,她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老儿子笑得牙不见眼。
“小兔崽子没事瞎嚎什么?”
一时来气,她几步跨到江元丰面前,伸出两根手指在他**上拧了一把。
“嗷——”
江元丰疼得蹦高高。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疼,那是没到伤心时。现在就他伤心的时候,他不怕疼就怕在妹妹面前丢面子,为什么要拧他的**?!
江元丰这一哭,如同大坝决了堤,金豆豆到处乱滚。
李金枝这是捅了马蜂窝了。
黄玉英和江和平都来了,把后屋挤得满满当当的。
黄玉英扎着手问:“咋了?”
江元丰指着黄玉英,哭着说:“我妈揪我,揪得可疼了。”
李金枝那个尴尬啊,低着头道:“我嫌他吵,就轻轻揪了他一下。妈,你别说他编瞎话,我根本没揪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