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早眼色阴沉,手捏成拳头。
昧履支,学名胡椒,是一种做菜的香料。
上一世她有记忆,曾在太子宫中用膳,每道菜上都撒了黑胡椒粉。
当时她问御膳房,都说是皇上为了让太子殿下能够多吃点,才会使用如此珍贵的香料。
她还以为是慕玄鹤宠爱她,谁知道啊,这就是慕玄鹤残害自己亲生孩儿的证据!
**云早冷声道:“既然如此,就把药材换了吧,以后你往来东宫记住,若是发现昧履支及时向本宫禀告。”
赵院士此刻也反应过来宫中定然发生了什么阴私,冷汗连连,“臣有失职,请皇后娘娘责罚!”
**云早摆了摆手:“赵院士是衷心之人,本宫知道亦不能怪你,今日之事记住,不可让第二人知晓。”
“微臣遵旨!”
打点完太医院,**云早回到坤宁宫。
她本想休息休息,结果慕玄鹤这男人又凑上前来。
“皇后,朕早先时候都忘了说了,下周就是景儿五岁诞辰,关于生辰宴,你可有什么想法?”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却眼神飘浮,明显是在宫中寻找莫晓棠的身影。
**云早懒得虚与委蛇,直问:“皇上是想商量宴席,还是想来看莫氏?”
慕玄鹤掩饰性地咳嗽两声。
这女人,现在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
“皇后误会了,朕只是想顺带看看晓棠,你不是说要让她做坤宁宫的婢女,怎么不见她来服侍?”
说到这,慕玄鹤又淡笑威胁:“皇后,晓棠说到底还是朕的女人。朕能够看在**家面子上三番四次纵容你,可你别太不把朕放眼里了!”
**云早不为所动,嗤笑一声:“陛下既然如此担心,那本宫就把她请出来。”
“拂舒,去,让陛下看看莫氏现在的样子,免得他怀疑本宫苛待了她。”
“遵命,娘娘。”
拂舒离开前殿,过了一会儿,领来了莫晓棠。
短短几个时辰过去,莫晓棠完全变了样。
早晨她还面若娇花、不可一世,现在穿着宫女服,蓬头垢面、满眼惊惶。
慕玄鹤想走上前宽慰两句,刚凑近就闻到了难以言喻的恶臭。
他差点没吐出来,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晓棠,你……呕!”
慕玄鹤捂住嘴:“**云早,你让她做了什么!”
**云早无辜眨了眨眼:“皇上,臣妾可没苛待她,她刚来坤宁宫,资历尚浅,自然只能被派去打扫恭桶了。”
“恭桶??”慕玄鹤震惊,看向莫晓棠,只见她头发丝上还萦绕着几只苍蝇。
莫晓棠看见慕玄鹤,想要哭诉委屈,可是又怕旁边的**云早再处罚她。
她捏紧拳头,心中充满了怨恨。
她虽出生贱籍,因着一副好皮囊也没遭多少苦,如今的日子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云早叫她打扫恭桶,她不愿意就被关进了房间里,接着一桶又一桶的恭桶被送了进去。
纵然莫晓棠不想刷恭桶,可是与那些秽物共处一室,一天下来几乎把她腌入味了。
美人不再美,慕玄鹤登时有些嫌弃。
但莫晓棠还有其余用处,他不得不忍着恶心道:“朕知道了,不过今夜朕可否带走莫晓棠?朕身子有旧疾,晓棠会些医术,这些天在宫外,都是她帮朕缓解。”
“哦?皇上有什么旧疾?怎么不叫太医院?”**云早一脸关心,走进两步握住慕玄鹤的手腕。
对比莫晓棠,**云早现在更加美艳了,让慕玄鹤怦然心动,也没注意到**云早的动作。
“无事,皇后不必担忧。”慕玄鹤心猿意马道,“就是一些小病,不需要劳烦太医,晓棠会些土法子给朕看看就好。”
“既然这样,就让莫氏每晚去养心殿为陛下治疗吧。”
**云早笑容有几分虚假,慕玄鹤没注意,忙让宫人带着莫晓棠离开了。
慕玄鹤走后,**云早叫人端了盆清水来,她将手伸进盆中,恶狠狠地搓揉着那片触碰过狗皇帝的肌肤,直到两只雪白的柔荑变得通红。
“慕玄鹤!”**云早挥手打翻铜盆,眼眸是熊熊燃烧的恨意。
她万万没想到,慕玄鹤总是会给她“惊喜”。
在她以为这个男人已经足够低劣之时,他总有法子证明他还能更加**。
“我就说,为何你向来不喜欢景儿。景儿虽然体弱,但是天资聪颖,是天生的储君,是你的唯一儿子……”
可是慕玄鹤却毫不手软杀了这唯一的储君,原来慕景云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方才她给慕玄鹤把脉,一瞬便知晓了,慕玄鹤是天阉!
他根本无法行夫妻之事,哪儿来的孩子?!
**云早死死咬着牙,浑身颤抖。
她不敢想象慕玄鹤继位之前,她还未怀孕之前,那些日日夜夜与她洞房的人是谁?
**云早深吸一口气,忍着迟来的恶心,捂住额头。
她从没怀疑过,因为景儿长得同慕玄鹤也有几分相似,一看便是慕家的皇子。
慕景云的亲生父亲不是慕玄鹤还能是谁呢?
**云早神色恹恹,头疼欲裂,这时沐池殿内出现一个女人。
“皇后娘娘?”女人疑问,“是有什么不适?”
**云早抬头,面前的人名叫沙烟,慕苍梧的影卫。
慕苍梧……瑞王殿下。
想到那个男人,**云早的脸色缓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