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娇吟吟笑了,“哥哥真闷骚。”
后半句,随她的手一起,“但是……我喜欢。”
气氛火热之时,拓跋御手边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电话是靳柔打来的,这下不接也不行。
拓跋御调了一下呼吸,按下接听,同时按住李长乐的肩膀暂停这一切。
拓跋御:“妈。”
他垂眸,和李长乐四目相对,用这个称呼提醒她不要乱来。
李长乐停下看着他。
靳柔:“在哪里?”
拓跋御:“外面,办点事,您找我什么事儿?”
靳柔:“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都没和语白一起回家吃饭?”
拓跋御:“我和……嗯。”
拓跋御抿着嘴唇垂下眼睛去看作乱的人,额头的血管快要爆裂。
靳柔听见拓跋御的声音不对劲,立刻询问,“周四,你怎么了?”
拓跋御:“没怎么,今天有个应酬,明天我再回去。”
靳柔不大满意,还想说什么,被詹语白劝下来了。
后来手机到了詹语白手上,听筒里换成了她的声音:“拓跋御,你忙吧,今晚我陪伯父伯母吃饭。”
拓跋御:“辛苦了。”
李长乐听见詹语白的声音,更卖力了,拓跋御无法再压抑情绪说话,直接掐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
詹语白被挂了电话后,眼皮跳了两下。
她回忆着拓跋御刚才的声音,心中不安的感觉愈演愈烈。
压抑的呼吸,沙哑的声调,实在没办法不去怀疑。
深夜,李长乐洗完澡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地吃着椰奶面包。
傍晚时分被拓跋御从机场拎回来,进门就开始纵欲,一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吃东西。
李长乐现在整个就是饿死鬼转世,嘴巴塞得满满的。
对面的拓跋御拧着眉看着她,眼中带了几分嫌弃。
李长乐吃太着急,被噎到了,拓跋御看到她涨得通红的脸,绕来她身边,把一边的牛奶吸管送到她嘴边。
李长乐马上去咬住,一鼓作气喝了五六口,终于缓过来了。
拓跋御:“活该。”
李长乐:“都怪你。”
拓跋御:“呵,推卸责任你最行。”
李长乐:“难道不是么,哥哥一进门就拉着我做,做几个小时,还不允许人肚子饿了?”
拓跋御懒得理睬她,拿起一块面包,优雅地送到了嘴里。
李长乐虽然看不惯拓跋御这高高在上的态度,但不得不承认,狗东西的脸是真的很好看。
此时他穿着藏蓝色的丝绸睡衣,扣子开到了胸口,慵懒随意又不失矜贵,面无表情的脸给他增添了几分禁欲的气息。
他吃东西速度很慢,吃相极其好,一看就是受过专业教育的。
他身上自带着富家子弟的光环,难怪把詹语白迷得神魂颠倒的。
李长乐正盯着拓跋御走神时,听见他冷冷地质问,“看什么?”
李长乐马上笑了,捏着嗓子说:“哥哥好帅,看一眼就被迷住了。”
拓跋御:“……吃饭的时候少说话。”
李长乐:“哥哥害羞啦?”
拓跋御:“下周能去上班么?”
李长乐:“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拓跋御:“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李长乐:“刚才在床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拓跋御:“……”
李长乐本身就伶牙俐齿,面对接拓跋御时,更是不愿让步。
每次都得竭尽所能把他怼到无话可说,才有成就感。
吃饱喝足就犯困了,李长乐拉着拓跋御去楼上睡觉,狗东西还算给她面子,一起和她躺到了床上。
李长乐习惯性就去往他怀里钻,还非要让他抱,不抱就一直闹。
拓跋御最后敷衍地把胳膊搭上了她的身体,李长乐满意地哼哼了一声。
詹语白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拓跋御腾出一只手接起电话,“什么事?”
“周,拓跋御……”电话那边,詹语白的声音堪称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拓跋御:“你怎么了?”
詹语白:“我好像……发烧了,很烫,又很冷……你能不能过来……”
拓跋御立刻松开李长乐,从床上坐起来,“我先让斯衍带救护车去接你,我随后就到。”
李长乐刚才也有听见詹语白在电话里说的话。
上气不接下气的,听起来像真的要死了似的。
拓跋御一句解释没有就要走,李长乐两只手抓住他,带着哭腔问,“你又要丢下我走了么?”
拓跋御:“别添乱。”
李长乐:“可我不想你去找她。”
拓跋御:“放手。”
李长乐不放,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望向他,牙齿轻轻咬着嘴唇,满脸倔强和不甘。
拓跋御对她没有太多耐心,直接大力将她甩开。
李长乐跌坐在床上,手抹了一下眼睛,放狠话:“如果你走了,我就去喜欢别人。”
啪。
回应她的,是房门关上的声音。
随着拓跋御脚步声远去,李长乐从床上坐起来,嘲弄地扯了扯嘴角。
徐斯衍接到拓跋御的电话,立刻安排私人医院的救护车一同前往詹语白的公寓。
抵达时,詹语白已经高烧得神志不清,医护人员将詹语白带上车,徐斯衍紧随其后。
詹语白被送去抢救室以后半个小时,拓跋御终于过来了。
徐斯衍:“四哥,你怎么才到?”
拓跋御:“人怎么样?”
徐斯衍:“高烧昏迷不醒,还没检查出来原因。”
拓跋御:“嗯。”
徐斯衍还想说什么,忽然在拓跋御的领口发现了女人的头发。
徐斯衍动手去把那根头发摘下来,举到拓跋御面前。
拓跋御依旧是惯常的表情。
徐斯衍:“四哥,别告诉我你是从李长乐那里过来的。”
拓跋御:“不是你该问的。”
徐斯衍:“我知道不是我该问的,但你这样……你让语白姐情何以堪?”
“她高烧不退,多半是因为当年那颗肾,从做完手术以后,她的免疫力就一直不好,且不说语白姐其他方面如何,她对你绝对是没话说,四哥,你不要为了一个李长乐犯糊涂,她接近你就是目的不纯。”
拓跋御:“住院安排好了么?”
徐斯衍:“安排好了,楼上的VIP病房。”
拓跋御:“准备一下。”
徐斯衍感受到拓跋御没什么耐心了,就没继续说下去。
到病房以后,徐斯衍给原野打了个电话,安排他去詹语白公寓那边收东西。
原野驱车来到公寓,联系物业的人开了门,拿了个箱子开始收。
让他这个大老爷们收拾女人的衣服,原野有些做不来,只好看见什么就往箱子里扔什么。
收完衣服以后,原野又去了书房,然后看到了詹语白的电脑。
詹语白这么爱工作,估计住院也不会忘记工作。
原野决定把电脑也一并拿着。
他一动,电脑屏幕突然亮了,页面停留在一份PPT文档里。
原野定睛一看,上面居然是李长乐的资料,还有一堆她中学时代的照片。
詹语白查李长乐做什么?
看这资料,比他们之前查过的那一份还要详细。
如果詹语白只是怀疑李长乐和拓跋御的关系,用不着查这么多她小时候的事吧?
还是说……詹语白和李长乐以前认识?
来不及深究,徐斯衍电话来了。
原野最终还是没带电脑,对着屏幕拍了两张照片,匆匆带着行李箱离开了。
医生说詹语白高烧是风热感冒引起的,可能是吹空调的时候没注意。
因为她的免疫力比普通人低很多,所以反应很大,最好还是住院观察几天。
詹语白被送去病房挂水,没多久,原野带着行李箱过来了。
拓跋御:“今晚麻烦你俩了,先回去吧。”
徐斯衍:“你一个人没问题么?”
拓跋御:“不是大问题,还有护工。”
徐斯衍:“那好。”
原野那边没来得及说啥,就被徐斯衍带出去了。
七点钟,詹语白睁开了眼睛,仍然是一脸的虚弱。
在看到房间里的拓跋御之后,她咳嗽着坐了起来,“我睡了很久么?”
拓跋御:“一晚上而已,不久。”
詹语白:“昨天晚上……你没回去么?”
拓跋御:“嗯,旁边睡的。你吃什么,我让护工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