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郡主果然应邀前来,我细细打量,见李清姿果然生得冶艳不俗,风流妩媚。我殷勤劝酒,将此事略微一提,郡主只是淡淡一笑:“此事何难?盐运司何大人是我父门生,只需一封书信,他自会处置妥贴。”
我连忙奉上一箱金宝珍玩,并唤出孟洵仁前来拜谢郡主。
看得出来孟洵仁今日也特地打扮了一番,穿着缂丝锦袍,他身材高大,越发衬得风流俊俏。
李清姿的视线像胶着在他身上一般,含情脉脉,芳心暗喜。
我看在眼里,呵呵冷笑。
孟洵仁连忙行了个大礼:“下官叩谢郡主知遇之恩。”
李清姿命人斟了大斛酒赏他,我连忙顺水推舟:“夫君,妾身不胜酒力,你先在此陪陪郡主。”
我走时特地带走了随侍的几个丫环,装作头晕的样子离开了菊苑。
这处别庄是我数年前购置,专为避暑赏花之处,院落精致,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我在房内小憩了一会儿,想来那李清姿和孟洵仁眉来眼去也差不多了。便起身整衣出房,走到东院客房时,突听得一阵暧昧昵喃之声。
唉,可惜窗户是双层的,我凑近了再仔细听。
没错,正是李清姿和孟洵仁。
我何必搅人好事,蹑手蹑脚地又退回房中。
呵呵,真看不出孟洵仁竟有这等本事!
眼看天色将暮,我装着才睡醒的样子,敲开房门。
此时孟洵仁已经离开,而李清姿亦是一副春潮初褪的模样。
我装作不知,连忙赔罪,李清姿则表示自己亦不胜酒力,故在房中小睡片刻。
临别时,郡主表示国公府与郡主府亦是世交,常来常往,些些小事,实在无需金宝相赠。
她推辞不受,我也不再客气,反正她已经受用了孟洵仁,也不算亏。
不到十天,吏部的文书便下达了,委任孟洵仁为江陵郡都转运盐运使,江陵郡正是金城郡主的封地。
我随着孟洵仁来到任上,府衙内堂还挺不错,虽没有镇国公府华丽,倒也一应俱全,就是——离金城郡主的别院太近了。
我推说去参加秋狩,便命春燕留下来侍候孟洵仁。
当然得走啊,好给郡主和孟洵仁腾地儿啊。
不过,我已经收买了郡主府好几个侍从,李清姿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孟洵仁把所有公务都交给了转运副使,自己日日陪着郡主骑马观花,乐不思蜀,就差没把“面首”二字写在了脸上。
江陵郡是郡主的封邑,她再怎么胡作非为,也没有人敢吱声。
孟洵仁还花高价从番商手中购得一些合欢散之类的助兴之药来博郡主之欢,呵呵,他倒真挺有心。
李清姿现在把孟洵仁当成心肝宝贝,两人出则同车,坐则同行,毫无顾忌。
不过,言官可不会放过他们。
很快就有人递上了折子,不过长公主很快便将此事压了下来。
但流言蜚语如野风春草,渐渐在京中弥散,就连我老爹也把我叫过去盘问。
“父亲,金城郡主是女儿的密友,又助力于孟郎的仕途,来往密切一点是有的,但两人都端方自持,绝不可能有逾矩之事!”
我一脸的义正辞严,说得我自己都信了。
戏要做足,不然怎么瞒过保守古板的老爹呢。
“你还是回任上看看你夫君吧,别坏了咱家的家声。”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