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她,沈阙。除了是同楼层的高三同学,走在学校如何也会时不时见到之外,我分明记得我和她没有什么交际。
“我说,周五放学后你怎么躲在演播室哭?”她端着餐盘坐到我身边。
“谁哭?”仔细一想,重生前我与她仅仅说过这两次话,“啊,我......压力太大了。”
“什么压力?像你这样的天才,也会因为这些破事哭啊?”沈阙嬉笑道。
“你当真想知道吗?”我鬼使神差地说出这句话,不对,我明明已经想好要再一次***了,瞥了她一眼,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我。
真奇怪,曾经听闻沈阙和人打架险些将人打死。如今盯着我这温柔的神情,可不像是传言里的那种人。
沈阙坏笑着靠近我,轻飘飘地问:“我的话岂能有假。”
沈阙太漂亮了,快及腰的栗色***浪更显得她出彩,那明艳的脸庞凑近我,发须挠得我的脸颊发痒。
“只是步入高三学习太紧张罢了。”我说这话时沈阙挑了挑眉,似乎并不相信,但她没有多说什么便拿起餐盘走开了,只剩我坐在原处。
“迎迎,你和沈阙是朋友吗?”和我时常走在一起的同班同学谢缘问。
我摇摇头。几句话的交情,算什么朋友呢?
不知不觉又到了放学时间,母亲一向管教颇严,因此自初中以来我便一直是走读。
母亲......周五重生而来,周末仍然是被母亲压榨着过去的。一看到她的模样,我便会想起重生前她残酷的话语。
“温迎,像你这样不洁身自好不努力学习的人还活着干什么?你真是丢尽了我们家的脸面!”......
我仍记得那日我站在高桥之上,望着那一川江水自由奔腾。
“在期待什么呢?这个世上,难道还会有人来拯救我吗?”我自嘲地轻笑,干裂的嘴唇霎时渗出几丝鲜血,十二月的冷风似刀片刮着我的脸颊,将我的眼泪从心里割裂了撕扯出来。不会了,不会有人拯救我。
我最后一次抬头看向太阳,她似乎也想让我感受阳光的温暖。可惜我好像已经没有了知觉。我攀过栏杆,没有丝毫犹豫的投入了江海的怀抱。
“温迎——”
是在叫我吗?来不及了。不过,谢谢你。再见了,不,永别了,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