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对,我一直都是另有图谋的,哪怕上一世的拓跋文泽定是知晓,怎说我与他是联姻关系,并无过多感情。
相敬如宾吧,只能是这么形容。
直至任务结束前期,我与他更是到了相敬如冰的地步。
“说到底,夫君还是不愿意信我。”
戏演到这等地步,拓跋文泽仍然不信,倒是令我想起他多疑的性格。
否则他也不会权倾朝野,连越国的小皇帝也未曾放在眼里。
我与他之间的博弈,怕是现在才开始啊。
女人的眼泪能溶解任何男人冰封的心,一次不行,那便第二次。
我匍匐在床上小声哭着,拓跋文泽沉默了许久。
难不成拓跋文泽与李若香是天生一对,只对那**有感觉?
不,他动了,他抬手了!
眼瞧着他正要抚上我的背。
外面响起了叩门声。
“王爷,不好啦,老夫人她气病了!”
闻言拓跋文泽的大掌摁在我的后脖颈上,我浑身一颤。
这蚀骨般冰冷的手哪是活人的啊,钻心的寒意令我心脏骤缩,暗地里咽了口唾沫。
拓跋文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难搞。
他伏在我耳边,气息清冷。
“心柔,若母亲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跟着去吧。”
他是在威胁我,**裸的威胁。
也不顾我是否还在伤心,他断然起身离开。
走到门边,他背对我负手说道:“我看你是最近太闲了,换个环境吧。”
我以为他只是让我在小黑屋闭门思过,没想到拓跋文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狠。
直接将我送到牢狱里。
这黑乎乎脏兮兮的地方,陈旧中夹杂着一股木头腐朽的味道。
他在朝中的势力是越来越大了,大到已经不惧怕大乾,将我这个和亲的郡主送去牢狱。
拓跋文泽的做法不仅是惩罚我,更是不讲大乾放在眼里。
不行,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铲除拓跋文泽的计划要提前。
否则拓跋文泽活一日,大乾便多一份危险。
正当我皱眉思索之时,李若香提着篮子来了。
我早就想到会是她先来的,没有谁比她更想看到我落魄难堪的模样。
“小......”李若香顿了一下,而后笑了笑,“不对,应该是叫姐姐才是。”
“三。”
她皱起眉头:“什么?”
“二。”
李若香误以为我受**了,把篮子放在地上,满脸得意,不为所动。
“一!”
我一脚将她踹到对面的墙上。
“厚脸皮的**!你还敢来!”
双手叉腰,朝疼得在地上打滚的李若香补上两脚。
来看我好戏是吧,那就好好看清楚了!
别以为仗着有张氏那个老不死的和拓跋文泽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就能敢动我。
我可是大乾的郡主,你不过是个洗脚贱婢生的庶女!
一想到同伴惨死,我就气得火冒三丈。
养不熟的白眼狼打死算了。
“李心柔你这个贱......啊!”
人字她还没说出口,就被我抓住头发往墙上撞。
“我是嫡出的郡主,你个贱婢算老几?”
她万万没想到我会说出如此粗俗的话,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咿咿呀呀地喊疼。
“如此毒妇......王爷不会喜欢你的!”
听到这个我更来气,被拓跋文泽喜欢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吧!
“老娘不稀罕谁的爱,不像你这个缺爱的贱婢,像狗一样到处乞讨爱情!”
巴掌噼里啪啦地抽她脸上。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不打白不打。
我这拳拳到肉,愣是将她打成猪头。
这么大的动静也没个人来,怕是李若香吩咐不许进来的吧。
“王、王爷您——”
不好,拓跋文泽来了。
我扶着木桩子,仰头猛地一磕。
眼前一黑,软绵绵地倒地上了。
耳边是李若香惊恐急切的解释。
“王爷!不是我!”
就是你,牢房里只有我跟你一人一狗,除了你还能有谁?
难不成我齐王妃自己撞的不成?
说不出谁信?
我虚弱地挣扎两下。
完了,撞猛了,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拓跋文泽将我扶起来,隐约听到他在叹气。
“她好歹也是本王的王妃,你至于么?”
李若香欲哭无泪,开始扮娇弱。
“王爷,真的不是我......”
“难不成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李若香连连说对。
拓跋文泽将我横抱起来。
“本王只是想稍微给她些惩罚,你倒好,是想要她的命。”
“罚你在这里反省,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出去。”
李若香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了。
真是没有骨气的贱蹄子,跪久了站不起来,动不动便对男人下跪。
你与拓跋文泽真是天生一对的狗男女。
在拓跋文泽看不到的地方,我朝李若香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气得她在牢房里歇斯底里地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