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祈君离家之日,我便开始布筹一切。
我的小娘虽不是有权势人家的小姐,却也是出身衣食无忧的商贾之家,以走南闯北的丝绸生意起家。
拿着小娘留下的信,多番打听,我找到了我那未曾有过几面的表哥。
捧着茶盏,我甚至有些坐立难安,毕竟,不过是儿时的几面之缘,我没有把握他是否会愿意见我。
“表妹?”
我回头,看着眼前之人一席长衫,背手而立,对着我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失礼了,唐凌见过将军夫人。”
我笑着回礼。
想起上一世,我也只见过这位表哥几面。
那是我同沈暨白成婚的第二年,我正满城的寻他的踪迹,却被得知沈暨白好赌欠下不少银子,被扣在了赌坊,我一路小跑回了府中,磕破了膝盖,捧着自己的嫁妆前去赎他,而我不知,这一切都被赌坊外那间茶肆中的表哥收入眼中。
他命人取了些银子,拦住了半道的我,请我务必收下。
我还未有推辞,便被在外的姨娘瞧见,红口白牙的污蔑我竟与表哥有染。
哪儿怕表哥说破了理,姨娘都不听半分。
我当着姨娘的面将银子还了回去,“无功不受禄,还请表哥不要让我为难。”
那时,沈暨白不知怎么染上了好赌的毛病,在外欠下不少银钱,姨娘同我更是掏空了家底为他周全,早已没有多余的钱还剩下的债。
我却在她眼前退回了到手的银两,她面色难看,却不敢发作。
只罚我跪在祠堂,抄写女戒,以平怒火。
想到此处,我屈膝行李,请求唐凌。
“还望表哥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