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确定沈南意不会再受欺负了,陆与安才略松了口气,转向沈淮,开口,“大人可有空,我有些话想与大人商量。”
两人从书房里聊了一盏茶的时间,陆与安就匆匆要走。
沈南意追过去,两人也不过是对视一眼,陆与安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本王自有事情要做,你不必跟着。”
“我才不要,反正我已经是你定好了的王妃不会变了,我追着你去做事又如何呢?外头人也不会说我的,王爷,你就让我跟着吧。”
沈南意撒娇的凑近了陆与安,扬起头闪忽着大大的眼睛,微笑着看着他。
尽管心里知道这都是错误的,这种事情不该去做,可陆与安还是心软了,心软的直接结果就是他摸了摸鼻尖,终究是默许了沈南意跟随。
他一边走,心里还暗自的欢喜着。
谁知还没等出府,只是一前一后的走,沈南意又惹了新的狂蜂浪蝶过来。
薛崇方见到沈南意就像是看到了肉骨头的野狗,兴致极盛的冲过去,在沈南意的跟前稳稳站定,随后十分殷勤的笑道,“南意,我可算是见到你了,自从上次一别以后,我对你甚是想念,却没曾想咱们这么长时间都没能见到!”
“我知道当日,情况所迫,你不得不如此,您放心我不会怪你的。”
尽管距离两人上次见面的时间并未超过三天,他说这话时却并没有半点的心虚。
只用那一双眼睛殷勤至极的看着沈南意,好像是饱满着深情的一只舔狗。
沈南意对他没有半点的好脸,冷冷的盯着他,仿佛看到了哪儿来的垃圾,令人作呕的那种。
薛崇方是金芝的侄子,借着考功名住在家里,受金芝的教唆想攀龙附凤,就把注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前世,薛崇芳成功了,对她甜言蜜语迷得团团转,转头拿着她的钱娶妻生子,她在知道消息后,像个泼妇一样找上门,反倒被赶出门,沦为了满京城的笑柄。
“滚。”
沈南意冷声道,说完这话转身就去追着陆与安的脚步走了。
而陆与安本来还是有些高兴的,不管怎么说沈南意这也算是对自己关心的表现,谁知还没回头呢,就听到了身后这样的声响。
沈南意好不容易追上,他只瞥了沈南意一眼,径直绕开去了另一个方向。
薛崇方又追了过来,沈南意只得给自己的丫鬟使眼色,一边耐心的应付了几句。
还没等解决完人贴身丫鬟就来了。
贴身丫鬟吞吞吐吐了半晌,轻声说道,“王爷去了花月楼......”
那可是京城中出了名的青楼!
沈南意的脸当时就绿了,咬了咬牙,“他还真是着急!”
这才什么时候呢?半上午的时候,刚从未来岳父家出来就去青楼,陆与安是生怕自己的脸面不被他丢光!
旁边的薛崇方见了,眼中闪过得意,“你索性不如跟了我,总归我是绝对不会背着你去青楼这种地方的,我自始至终只看得上你一个。像王爷这种人,出生虽然高贵,可是除了荣华富贵又能给你什么,甚至都给不了你独一无二的宠爱。”
他还在喋喋不休,忽而他鼻尖一痛,才发现沈南意竟然一拳直接倒了过去。
沈南意可从不留情,这一下打过去,反手又是一巴掌,再来一脚狠踹,薛崇方就被打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三拳两脚解决完人,沈南意提起裙摆拔腿就跑。
男人一向是这天底下最容易变心的人,沈南意从不肯赌,不论是陆与安还是其他男人会不会变心,因此第一时间冲过去阻止才更为重要。
她带着贴身丫鬟,飞快的狂奔,然而丫鬟惊的几乎挪不住脚,这还是自家那以温柔贤惠著称的二小姐吗?
往日里淑女又乖顺的沈南意,如今却活脱脱成了个泼妇!
沈南意才没管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冲进青楼以后直接叫来了青楼鸨母。
鸨母一瞧,这竟然是个姑娘带着丫鬟来捉奸了,哪里敢放进去,只好言相劝道,“哪有爷们不偷腥啊,姑娘来了这地方,这不是丢了自己的颜面吗?”
“我并非是来捉奸的,妈妈,我是来点姑娘的。”沈南意深知解释没用,索性拿了张银票,抬手一拍,拍的那妈妈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盯着那数额巨大的金钱,不得不说她是真真切切的心动了,但她还记得自己的职责,咬了咬牙又想继续劝导。
沈南意抬手又甩了一张银票出来。
“我不要闹事,也不想闹事,只要你把你们这儿所有的姑娘都叫来,我就不会对你们做什么,你还有钱财可拿,这不是两全其美吗?”沈南意冷声说道。
目光扫过一楼的一众南宁人,没有陆与安的身影,咬着唇口中弥漫着血腥味。
这倒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鸨母想了想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没能抵挡得住这份诱惑。
沈南意这么让人去做,自然会有人怨声载道,他们裹着衣裳从那房中走出来,见是个女人,口中就不干不净地骂了起来。
“好大的口气,倒是叫爷们几个败坏了心情。”
能来这种地方的,要么钱多要么权贵,哪一个是能够轻易受到别人鸟气而不反驳的?
顿时是一片的骂声不迭。
丫鬟指挥着他们带来的几个精干侍卫上前,这才消了声响。
沈南意却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环顾四周,没能见到陆与安,眼中就是一片的失望之色聚集。
他会在哪里?
为何自己都已经把所有人都叫了出来,也还是没能见到他?
内心澎湃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意。
沈南意再也压制不住,索性径直上了楼,不顾身后众人的阻拦,连贴身的丫鬟都懵了,被沈南意这贸然的行径吓了一跳。
此时的包厢中。
陆与安正在和贴身的人谈话。
那下人听了沈南意的声音,一时间也没听出来,这竟然是他们家未来主母,
还颇有兴致的调侃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婆娘如此粗莽,他家男人,怕是要被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