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是,是夫人干的。”
“夫人看到侧夫人在湖旁休息,就把侧夫人推进了水里。”
“是我亲眼看到的,奴婢说的句句属实。”
凤琅头痛欲裂。
是谁,是谁在说话?
耳边嗡嗡作响,随后,凤琅感觉自己被一阵巨大的力量抬起,整个人一个踉跄。
“凤琅,敢动铃儿,你简直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凤琅皱着眉头费力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扭曲的俊脸此刻满是戾气的瞪着自己。
祁云殊,他怎么还活着?
不对,自己分明也已经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铃儿体弱,怀孕本就不易,你推她下湖,是想存心想要她死,是不是!”祁云殊看着凤琅的眼神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断:“我知你心胸狭隘,没想到你如此恶毒,你以为没了铃儿我就会爱你?你做梦!”
祁云殊目光冰冷,拽着凤琅的手臂恨不能折断:“凤琅,你最好祈祷铃儿没事,否则,我让你血债血偿!”
砰!
一声巨响,祁云殊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门上。
凤琅揉着手腕,上面的青紫是刚才祁云殊抓出来的,可见用了多大的力道,凤琅目光森然:“祁云殊,你想死?”
祁云殊被摔蒙了,反应过来皤然大怒:“凤琅,你竟然敢对我动手,你简直不知悔改!”
“祁云殊,谁允许你这么和我说话的?”凤琅眼神宛如冰刃,她上前两步来到祁云殊面前,一脚踩上了他的胸膛:“我乃皇上亲封的安定郡主,身份尊贵,祁云殊,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大呼小叫,问责东西?”
祁云殊愣了一下,没想到凤琅竟然是这个态度,当即沉下了脸:“凤琅,你疯了不成?”
敢这么对他说话!
云琅表情淡漠又讥讽,眼底是隐藏不住的浓重杀意。
上辈子她被折磨的凄惨死去,没想到死后睁眼却又回到了她刚嫁到祁家的时候。
前世种种像是噩梦,梦里的她愚蠢又可笑,如今梦醒了,是时候结束这荒唐的一切了。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砰。
门被推开,一名美艳的中年妇人气势汹汹的出现:“凤琅,你——”话说一半妇人看到房间的现状大惊:“凤琅,你敢如此对我儿!”
祁夫人表情震怒,上前几步挥手就要打下一巴掌,落下的瞬间却被凤琅抓住,随之天旋地转,尖叫一声,整个人被甩飞出去。
“啊——”
“母亲!”祁云殊大惊,怒吼道:“凤琅,你疯了不成,你竟然敢如此对母亲!”
“疯了的是你们。”凤琅拿出手帕慢思条理的擦着手,看着这狼狈的二人,目光冰冷,内心带着骇人的杀意。
“我乃当今圣上亲封的安定郡主,身份尊贵,虽然下嫁到你祁家,但还轮不到你们来磋磨本郡主,祁云殊,我爱你所以容忍你几次三番对我不敬,但是我的纵容有限,若是你不知悔改对我不敬,欺辱郡主,对皇家不敬的罪名,不知你祁云殊担不担的起,你祁家,能不能承的住这株连的罪名。”
“反了天了!凤琅,你真你以为你是什么尊贵的郡主?你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你嫁了我儿,就是我祁家的人!如今你嗜妒成性,推铃儿下水害她流产,如此狠毒的心肠,今天我定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知道规矩!”
“规矩?”凤琅轻笑:“你教我规矩?你也配?”
“凤琅你——”
“以下犯上,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主动送上门了。”凤琅冷冷道:“藐视皇威,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祁夫人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凤琅怎么会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冷笑道:“真是长本事了,收起你的郡主威风,在这里,就要遵寻我祁家的规矩,你将铃儿推入水中害她流产如今大伤元气,今日我便要惩治惩治你,你可有意见?”
“呦,祁家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一道低沉冷冷的声音响起,如惊雷一般炸响,冷的让人本能打一个哆嗦。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大步进入房间,对方五官深邃俊美,一身煞气让人胆寒,眉眼分明是淡漠的,却又有着一层阴郁和暴戾,让人望而生畏。
见他似笑非笑:“一个小小祁家,也敢大言不惭教训郡主,好大的威风!若不是本王来的及时,竟还不知道祁家竟然如此嚣张。”
如惊雷乍现,祁夫人当即跪在地上行礼:“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面前之人乃是大燕第一异性王爷,宫凌爵。
相传先帝征战沙场九死一生时,是年幼的宫凌爵将先帝藏匿家中,让先帝躲过一劫,他的家人却因此被残杀,先帝念及恩情,将人带回京城,亲封为荣亲王,赐可调动十万大军的虎符,如今此人虽年过二十五,已然在朝中无人敢惹,加之此人性情喜怒无常,更是让人敬而远之。
先前凤琅的贴身婢女得知祁云殊来者不善,便出府去寻宫凌爵求救,宫凌爵得知后前因后果便怒来祁家,万万没有想到祁家敢如此大胆,敢如此磋磨凤琅。
他一步一步走来,漫不经心之下,让人感觉到了窒息的压迫感。
凤琅看着宫凌爵,嘴唇紧紧的抿着,眼眶不自觉的发红了一圈。
“皇叔......”
一开口,凤琅才发掘声音带了颤抖。
“哭什么,有皇叔在。”宫凌爵来到凤琅面前,淡淡道:“受了委屈尽管和皇叔说,皇叔给你撑腰。”
“王爷,此事乃是臣的家务事,您......”
“本王让你说话了吗?”宫凌爵淡淡的撇了眼祁云殊:“果然是个不懂尊卑的嚣狂之辈,宫一,掌嘴。”
与宫凌爵一同前来的宫一当即拽着祁云殊用力的狠狠扇了几个巴掌。
响亮的声音响彻这一方小小的房间,转眼间,祁云殊的俊脸便青紫不已,完全没了往日俊美公子的气度。
祁夫人大惊,刚要说话触及到宫凌爵阴郁的眼神后吓得一哆嗦。
宫凌爵淡淡的问:“方才本王听到祁夫人要教琅儿规矩?祁夫人这是在质疑皇家的郡主?”
“王爷,臣妇断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凤琅她心思歹毒,竟将怀孕的侧夫人推入水中险些一尸两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凤琅已经嫁入祁家,做出此等丧心病狂的事情,理应受到惩罚。”
“惩罚?”宫凌爵笑了,玩味道:“你们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