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周昊,你已经知道得太多了,去死吧!"黄克话音刚落,一刀刺进了周昊的身体。
周昊望着老板和女友脸上的得意,心中满是愤恨。
然而,意识逐渐模糊。
待黄克和李颖收拾好现场离开后,周昊凝视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算变成鬼,我也绝不会放过你们!
随后,他眼前一片漆黑,陷入昏迷。
——
"臭女人!快滚开!"
外面激烈的争吵声将周昊吵醒,他睁开眼,看见的是一个漏水且发霉的天花板,这个景象如此熟悉,却又陌生。
周昊猛地坐起身,眉头紧锁——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黄克狰狞的面容和李颖冷酷的眼神依然清晰可见,这让他心中涌起刻骨的恨意。
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狭小的十平方米房间,杂物堆满一边,简陋的木床和破旧的书桌则在另一边,书桌上整齐摆放着教科书和参考书。
"这是......我的房间吗?"周昊看着熟悉的环境,脑袋一片混乱。
此时,墙上的日历映入眼帘。
"1996年10月9日?!"
日期让周昊惊愕地跳起来,"这怎么可能?难道我重生了?"
他用力捏了捏脸颊,确认这不是梦境后,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他兴奋地意识到,自己真的重生了!
他曾是经济管理专业的学生,研究过龙国和全球金融市场,毕业设计主题更是关于过去十五年龙国及全球股市的走势与原因。
因此,他对这十五年的股市动态了如指掌。
在做毕业设计时,周昊曾思考,如果能回到过去投资那些波动大的股票,成为亿万富翁易如反掌。
而现在,这一切竟成真了!
1996年对龙国新兴证券市场而言,是历史性的转折点。
这一年,通货膨胀消退,银行利率下降,股市自三月起便呈现强劲上扬态势,一路单边上扬直到年末的狂热。
即便管理层发布了“十二道金牌”试图遏制,也无法阻止市场的疯狂。
直到《人民日报》的特约评论员文章发表,股市才有所收敛,大盘连续两个跌停,投资者重新回归理性。
周昊深知,只要有了本金,他在这年里一定能积累起第一桶金。
"黄克,李颖,你们给我记着,我一定会找你们算账的!"
每想到黄克和李颖这对可恶的情侣,周昊就咬牙切齿,心中充满了愤恨。
周昊明白,"黄实集团"在1996年就已经是一个颇具规模的房地产公司,那时的他还只是个学生。
要对抗黄克,他必须积累足够的力量。
想到这里,周昊从床上起身,来到书桌前,看到桌子上摆放着一本初二上学期的语文课本,这证实了他的猜测。
此时,外面传来了打破玻璃的声响,伴随着凄厉的哭泣:"不要走,别拿走那些钱!求求你,那是小昊的学费啊!"
随后是粗鲁男人的声音:"臭婆娘,别妨碍老子赚钱!等老子赢回了钱,这点学费算什么!"
听到这些熟悉的声音,周昊全身颤抖,因为那是他的父母!
母亲颜桐是个命运悲惨的女人,年轻时被父亲周立国骗了又,怀上了孩子,只能无奈地嫁给他。
然而,父亲是个无可救药的赌徒,起初还能靠小生意勉强支撑家庭,后来家中钱财都被他输光,不断向母亲索要,甚至动手打她。
对于周昊,他从未履行过父亲应有的责任,对周昊的生活和学业毫不关心。
可怜的母亲白天清扫街道,晚上在大排档洗碗,只为勉强维持生计,四十岁不到已满头白发。
可以说,周昊能长大成人,全靠母亲颜桐一个人的付出。
因此,周昊发誓要用知识报答母亲,将来好好孝顺她。
然而,在周昊读大二的时候,母亲过度劳累,最终因肝癌离世,留下了他无尽的遗憾和痛楚。
想起母亲那慈祥又辛劳的脸庞,周昊心如刀绞。
他迅速打开房门,冲进客厅,只见满地破碎的茶杯茶壶,母亲颜桐跪坐在饭桌旁,肩膀抽搐着哭泣,而父亲周立国早已不见踪影。
"妈..."
见到久违的母亲,周昊的眼泪如决堤般涌出,带着深深的情感呼唤。
颜桐看到周昊,急忙抹去眼角的泪水,挤出笑容说:"小昊,你怎么出来了?你的感冒刚好转,得多休息。"
"妈!"周昊再也无法抑制,紧紧将颜桐拥入怀中。如今十八岁的他,已有一米六多的身高,比母亲还要高出一些。
然而,对周昊而言,太久太久没有感受到母亲的怀抱了。
颜桐凝视着满脸泪痕的儿子,内心充满苦涩,她无法给予儿子富足的生活,丈夫也不够争气。但在儿子面前,她强装坚强,轻柔地拍打着他的背,温柔地说:“没事,小昊别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妈妈。”
周昊摇头,目光落在颜桐左眼边的淤青上,问道:“妈,他又打你了吗?”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颜桐试图在儿子面前维护周立国作为父亲的形象。
然而,周昊咬紧牙关,眼中燃烧着愤怒,“妈,那个人不配做你的丈夫,也不配做我的父亲。妈,不如你和他离婚吧,这样他就不会再向你要钱,也不会打你。”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他毕竟是你爸爸。”颜桐责备地看着周昊。
周昊暗自叹了口气,尽管父亲不是一个好男人,但母亲却是个传统女性,始终坚守妇道,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仍保持着周太太的身份。
明白劝说母亲无果,周昊暂时放弃,想到自己重生而来,拥有了第二次生命,他坚定地对颜桐说:“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再受苦,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颜桐误以为这只是宽慰,心中感动。
随后,母子俩一起收拾凌乱的客厅,颜桐又说道:“小昊,你的学费被他拿走了,家里现在没什么余钱,这可怎么办?”
周昊闻言深感忧虑,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他知道股市的未来走向,但投资总是需要本金,而目前家中的经济状况仅能勉强维持本月生活。
“实在不行,我们先向大伯家借一些吧。”周昊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