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天杀的混账害死自己了。
看国师不伸手,张彻催道:“国师,还不速速伸出手!”
魏贤良强壮镇定,呵斥道:“我乃堂堂国师,你区区驸马凭什么命令我。”
“警告你不要搞什么幺蛾子……”
朱重看魏贤良不伸手,也起了疑心:“那朕的命令你听不听!马上按驸马说的做。”
我……
魏贤良犯了难。
张彻:“大胆魏贤良,你敢抗旨不遵,此乃欺君之罪,当杀头。”
**……
魏贤良被逼无奈,只能伸手。
而他一伸手,众人一眼就看出异样:所有嫌疑人的手上都沾了香灰,独独国师的手干干净净。
张彻道:“启禀陛下,别人的手都占有香灰,唯独国师的手是干净的,此乃皇祖皇宗降下的异象,请圣上明鉴!”
放屁!
魏贤良忍不住爆了粗口:“什么异象,我是根本就没去摸香炉……”
说到这魏贤良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闭口。
但,来不及了,张彻在他这句话上大做文章:“哦?你没摸香炉?为什么?”
“是嫌香炉脏,还是做贼心虚,不敢摸?”
魏贤良道:“我就是嫌香炉脏。”
张彻:“你竟敢说皇祖皇宗的香炉脏,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当杀一儆百,请陛下明鉴!”
魏贤良彻底慌了神,
这混账话里步步是坑,防不胜防啊。
而此时的朱重杀意滔天,
他非常确定,魏贤良没摸香炉是做贼心虚!
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魏贤良是真凶了。
叛变,欺君,杀子,辱祖……任何一项罪名都足以让他死十几次了。
朱重拍案而起,气的浑身颤抖:“大胆国师,朕对你如此信任,你却暗中加害朕,甚至想让朕绝后,朕不杀你天理难容!”
“来人,把他脑袋砍下来祭祖,告慰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他要斩杀国师泄愤,一刻也等不及了。
如果不是为了维护皇家颜面,他都想亲自动手杀人了。
魏贤良噗通跪在地上:“陛下,臣冤枉啊……您不能杀我……”
慢着!
张彻忽开口:“陛下,国师乃开国功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砍头对他来说未免太血腥暴力了。”
众人诧异,张彻怎忽然替国师说起好话来了?
他良心发现了?
而魏贤良却不这么觉得,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混账肚子里肯定没憋好屁。
果不其然,张彻顿了顿,继续道:“所以臣建议,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
张彻,你够狠!
朱重当即拍板:“爱卿所言极是,那就五马分尸!”
魏贤良被拉下去五马分尸:“张彻,你个混账,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这下文武群臣无一人替魏贤良发声了。
张彻这招玩的太高明太阴险,直接就给魏贤良定罪了。
证据确凿,他们现在再替国师求情就是找死。
魏贤良即便四肢和脑袋被绑在了五匹高头大马上,依旧在做最后的挣扎,
“陛下,臣是冤枉的啊……”
“臣侍君数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陛下,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啊……”
朱重声音冷若冰霜:“你要害朕和朕的江山,杀了朕的皇子,欲让朕绝后,竟还想活命!”
“痴心妄想!朕不光要把你五马分尸,还要诛你九族!”
魏贤良忽想到了什么,连忙喊道:“陛下,当年您曾口谕,赏我一道免死金牌。”
“若将来臣犯了杀头之罪,您承诺可对我网开一面,放我一马,君无戏言,君无戏言啊。”
朱重皱了一下眉头,他当年的确说过这话。
但这远不足改变朱重的杀心。
他决定耍赖:“胡言乱语,朕怎不记得说过这话。”
魏贤良连忙望向群臣,眼神中尽是威胁之意。
他的用意很明显,他掌握着不少文武官员的把柄,如果他们不替自己说话,那他就把他们的把柄都说出来,一损俱损!
文武百官也的确被魏贤良这个眼神威胁到了。
不少官员纷纷下跪,替魏贤良求情。
六部高层,三公三孤,甚至还有将军,妃子。
“启禀圣上,老臣作证,您的确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过放他一马的话。”
“君无戏言,请陛下三思。”
“陛下乃一国之君,若公然出尔反尔,怕有损皇室威严。”
“请陛下大局为重,放国师一马!”
“臣附议!”
你们……你们……
朱重气的面色铁青,
朕乃堂堂真龙天子,连处死一个逆贼的权力都没有吗!
文武群臣,简直欺人太甚!
都怪自己,平日里太纵容国师了,让他无形中竟结交了如此多的党羽,甚至威胁到自己的皇位。
不杀魏贤良,他怎甘心。
但不顾群臣献言,冒天下之大不讳,有损龙威。
怎么办怎么办。
他几乎本能的望向张彻:“张彻,你怎么看?”
张彻这个机灵鬼,肯定不会让自己失望吧。
他是朱重最后的希望了。
哪知张彻道:“臣觉得,魏贤良和群臣所言极是。”
“陛下您当一诺千金,以身作则,方能展现龙威,万民敬仰。”
混账!
朱重更怒了,现在连张彻都不站在自己这边了。
朕孤家寡人,命苦矣!
同时心中绝望丛生,
连张彻都束手无策了,朕难道真要放魏贤良一马?
朕,憋屈啊!
不等朱重发话,张彻拔出侍卫宝刀,走向魏贤良,振臂高呼,
“陛下英明神武,一诺千金,宽宏大量,必传为一段佳话。”
“小人愿意代劳,兑现陛下承诺。”
朱重勃然大怒,
好你个张彻,朕还没发话,你就要放了魏贤良,反了天了。
当朕不存在么?
不过他刚要出声阻拦,张彻却给他使了个眼色。
朱重立即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事出反常必有妖,先看看张彻到底想搞什么。
魏贤良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看着张彻:“张彻,算你小子识相。”
“记住了,这皇宫大殿内,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生呢,更别说你个痴傻儿。”
张彻也笑了,意味深长:“国师这话说的未免太圆满了吧。”
看着张彻的笑,魏贤良顿时心生不妙之感:“马上给老夫滚开,老夫不需你救……”
张彻呵呵笑笑:“来不及了。”
“记住了,笑到最后的才笑的最好。”
话毕,他猛的挥刀,砍断一匹马的缰绳。
朱重叹气,是自己高看张彻了。
而绝望之际,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