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将我拉到了一口水井前。
唐一程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好几桶黑猫血,一股劲地往井里倒。
我偏过脑袋去看,那井很窄很深,黑压压的血像个无尽的洞一般,透着森然的凉意。
接着,唐一程在村民们的帮助下,将我放进了水井里。
这个水井很窄,刚好只能容纳一个体型正常的成年人。
井壁上长满了针尖大的滑腻的木刺,我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被刺给划伤。
头顶是唐一程在喊:
“虞姣姣,我劝你乖乖在井里站着,别想耍花样,我这黑猫血和锁链都是破你法力的。”
“你逃不出来的,你要是听话一点,我兴趣可以设施点吃的给你。”
“不然,你就乖乖在井里待着,等有买家来你才能出来。”
说到这儿,唐一程忽然笑了。
“当然,出来也是死。”
村民们附和着也笑了出来,寂静的夜里这串笑声诡异至极,就像前来索命的鬼。
话说完后,唐一程给井盖上了锁。
我站在黑压压的井里,听着唐一程在外面安排人手二十四小时轮班看着我。
很快就来到了后半夜。
村民们大多都回屋睡觉了,只剩两三个大汉守在井边打扑克。
今天该他们值第一轮班。
一开始有赢有输这牌打得还挺有兴致。
可渐渐的,倦意便爬了上来。
人一困脾气就容易暴躁。
有人连着输了好几把,最后直接把牌扔了,说:
“不玩了不玩了,这个晚上我都输好几百了。”
“艹,钱还没赚到,倒都进你俩小子的口袋了。”
另外两个人也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说:
“可不打牌我们能干嘛?离下个换班的还有两个小时。”
外面短暂的寂静过后,其中一个男人提议道:
“要不,我们跟鲛人好好玩玩?”
说话间,他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笑声,跟指甲在玻璃上刮过一样,难听得要死。
另外两个人摩拳擦掌道:
“对哈,我听说上次老刘跟唐家兄弟玩了那个鲛人一晚上,脸色油光水滑的。”
“老刘说鲛人那里比平常人冰,可舒服了。”
“哎呀,越说心里越痒了,我等不及了,一会儿我第一个上哈。”
头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一会儿井盖就被打开了。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那三个人猥琐的目光。
其中一个男人说:
“妹妹别怕,哥哥一会儿就把你拉上来。”
“但前提是,你得让哥哥爽一下哦。”
我脑袋以下都被浸泡下黑猫血里,鼻尖萦绕着令人兴奋的血腥味。
我脑袋一偏,柔声道:
“好呀。”
下一秒,我的瞳孔骤然放大,那三个人的目光像是被磁铁吸住了似的,没了一点灵气。
只空洞洞地盯着我。
我手掌在空中微一使力,整个人从井里冲了冲了出来。
啧,是谁告诉他们这样可以让鲛人失去法力的?
我想起男人们之前说的话,心下一冷。
啊,应该是我那不回家的傻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