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意听到这话,先是惊讶,随后是深深叹了口气:“看来蛮族在不断紧逼,中原危在旦夕。”
贺时晏抽出剑:“不如先考虑如何在战场上活下来。”
贺时晏的动作很快,他飞来一剑。
云知意大惊,她抱住稻草人挡住贺时晏的第一剑,稻草人的头直接滚落。
云知意有些生气:“贺将军,哪带这么偷袭的!”
贺时晏将他腰间挂着的另一把剑扔给云知意。
“为你铸造的,试试手。”
云知意接过这把剑,更轻盈,更锋利,适合现在的她。
她突然想起,上一世的自己被认出是女子,调到贺时晏手下做事的时候,第一把剑也是贺时晏送的。
心中涌起万般苦涩,她将剑指向贺时晏。
“那就比吧。”
这次,是她先出招。
贺时晏轻松抵挡,顺带着一个挑的动作,差点让云知意的剑离手。
云知意皱眉:“我不会认输。”
随后又是一个攻势,然而这次贺时晏的动作居然轻柔了一些。
“你放水?”云知意质问。
贺时晏一个剑花:“我若使出全部实力,你的人头恐怕会和那稻草人一样。”
云知意有些郁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使出全部力气。”
云帆在后面加油鼓气:“阿姐!加油啊!”
……
接下来的三日,云知意和云帆过得格外充实。
因为贺时晏居然破天荒一直都待在茅草屋,指导云知意和云帆蹲马步、练剑。
云知意提醒贺时晏:“你不是说会把我弟安排成伙夫吗?怎么现在也在训练他?”
贺时晏用木板拍了拍云知意的背,云知意吃痛地在蹲马步时挺直了些自己的背。
“到了战场,全员皆兵。哪怕是在后方做饭的,也要有保身的能力。”
云帆自从贺时晏在花月楼后面仓库救了他和他姐后,他就一直很崇拜贺时晏:
“贺将军说得对!我都听贺将军的!”
见自己弟弟这么狗腿,云知意也只好闭嘴了。
……
这是最后一天,明天一大早就要跟着贺时晏的军队北上了。
贺时晏在傍晚的时候离开了,云知意和云帆则吃着最后的晚餐。
云帆在院子内烤鸭子:“不知道下一次吃肉是什么时候。”
逆着夕阳的光,一个妇Ns人疯疯癫癫走来。
“阿意……你是我的阿意吗?”
云帆吓得烤鸭都扔进了火堆:“你是谁?找我姐干嘛?”
云知意走出来,她看着自己曾经的母亲:“云家夫人,你过来有什么事?”
云母颤巍巍走进来,却推不开那篱笆门。
她的眸子很显然陷入了一种混乱之中:“阿意,明天你就要替你哥从军了,在北边要照顾好自己,其实我是舍不得你的,但是为了云家……”
下一秒,云母的脚在泥巴地上一滑,头直接磕在了篱笆墙上。
云帆赶紧过去打开门:“喂,你没事吧?”
云知意的内心很是痛楚。
云家夫人毕竟是上一世她的母亲,心里对她的复杂情感终究是没断干净。
她走过去,想要扶起云家夫人。
谁知云家夫人像死人复生般一下子抬起头,她骷髅般的手紧紧抓住云知意的脚。
“哈哈哈……云知意,终于让我抓住你了!你哥哥死了,你也活不成,给我去死吧!”
下一秒,她从头上拔出簪子就要朝云知意的腿上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