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樾声音淡淡,“周意的心理医生跟我说她心理状态不稳定,容易患得患失,她也是为了证明我在乎她,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原来,他都知道!
简夏鼻头一酸,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她脸上的难过让宴樾生出几分烦躁,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几分森冷:“简夏,以后远离周意,不要**她,更不要伤害她!”
简夏看向宴樾的眸底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宴樾,谁伤害她了?她自己非要作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不想周意受伤,就早点和我去民政局把离婚证办了。”
她也累了,不想周旋在他们两人之间。
“还没到时候!你今晚先和我回老宅见老爷子。”宴樾语气依旧淡漠,提醒她道。
简夏冷笑一声,“我可以跟你回去见老爷子,不过宴氏那个护肤水的代言必须给沈晓晴!”
沈晓晴是她手下的艺人,也算是她的朋友。
“我答应你!”简夏是宴娱的金牌经纪人,在工作上,宴樾一向尊重她的意见,“你先回去换身衣服,等周意醒了,我去接你。”
周意,周意,他真的半句都离不开周意。
简夏没有接话,转身快步离开了医院。
这里她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再呆下去,怕是要窒息!
……
宴樾是临近八点的时候才回来的。
简夏和他打了个照面。
“等我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说着,他擦过简夏朝着楼上走去。
擦肩的瞬间,简夏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女士香水味儿,其中还夹杂着丝丝消毒水的味道。
简夏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周意依偎着宴樾的画面。
正想着,换好衣服的宴樾已经走到了她身侧。
宴樾伸出手,刚想揽住简夏的肩膀。
简夏想象着他和周意在医院如胶似漆的画面,心中一阵恶寒。
她一个快步离开,躲过了宴樾的手。
宴樾的手僵了僵,很快收回。
上了车之后,简夏也是故意和宴樾拉开距离,整个人紧紧贴着车窗,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急速倒退的景色,一句话也不想和宴樾说。
直到快到老宅子的时候,宴樾这才先开了口。
“快到了。”
简夏依旧看着窗外,淡淡嗯了一声。
“简夏,我们手续还没走完,你现在还是宴夫人,好好配合我,别让老爷子看出端倪!”他声音冷淡疏离,似提醒又似警告。
下了车。
宴樾伸出手,揽住简夏的肩膀,这一次,简夏没有躲避。
两人这才朝着屋内走去。
宴老爷子的心情委实不错,用完饭便拉着两人唠家常。
“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要个孩子了。”
简夏微赧,却听宴樾不紧不慢地拒绝:“我和简夏短时间内不打算要孩子。”
简夏握住刀叉的手顿住,垂眸掩饰住眼底的失落。
她不懂,他是不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他们的孩子。
宴樾将她的神色纳入眼底,目光微沉。
然而,一旁的宴老爷子已发了怒:“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老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冷怒地盯着宴樾,沉声道:“听说周家那小丫头回来了,你不会是还惦记着那个女人?”
“当初宴家出事,那个女人那么干脆地提了分手,你不要忘了是谁陪你过了这么些年,那种嫌贫爱富贪慕虚荣的货色,我们宴家可看不上……”
不等老爷子说完,宴樾皱着眉,不悦地打断。
“爷爷,当初那些事都是误会,周意也有她的苦衷,她不是您想的那种人,你以为她愿意眼睁睁看着我娶别的女人吗!”
别的女人。
简夏听着男人的维护,心口一片酸涩,密密麻麻涨得难受。
老爷子闻言气急,简夏却忽地开了口。
“爷爷,这些事都过去了,旧事何必重提,我和阿樾现在也忙,孩子的事再等等吧。”
她柔顺又体贴,老爷子看向她,最终重重地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宴樾深邃幽沉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身上,许久才缓缓收回。
结束的时候,老爷子有话交代简夏,宴樾靠在车边等她。
简夏出来时,宴樾正在抽烟,猩红的火花下,男人的神色晦暗又冷漠。
见她出来,两人上了车。
宴樾淡淡地看向她,忽地开口:“你喜欢孩子?”
简夏愣了下,心跳得很快:“还好……不讨厌……”
记得,她和宴樾刚刚结婚那会儿,她对这种事情,还是有几分期待的。
可是现在,她有资格想吗?
果然,下一秒,宴樾的话似钢针刺痛了她。
“我不喜欢孩子!简夏,我们也不会有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简夏才强忍着眼泪,低声应下:“我知道了。”
她低着头,像是逃避宴樾近乎羞辱的视线。
并没有察觉到男人望向她的目光,深冷幽沉。
宴家的主卧。
简夏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种种,好似一场梦。
正想着,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简夏昂起头,朝着门口看去,这才发现进来的宴樾。
“你来做什么?”简夏下意识问道。
宴樾嗤笑一声,解开浴袍,露出壁垒分明的胸肌,“这是我的房间。”
简夏哦了一声,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朝着门外走去,“那我去睡次卧。”
她刚走到宴樾身侧,宴樾忽地一把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就睡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