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深把夏若草双手绑在床上,嘲弄道:“你装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低头,在她肩膀上狠狠啃咬。
夏若草挣扎不开,崩溃道:“你喜欢夏明岚,为什么还要碰我?”
他把她当什么?!
季云深一顿,眼底闪过一抹异样。
他确实跟岚岚青梅竹马,早就把她当成了妻子,可岚岚端庄大方,他们从来没有任何越矩行为。
反而是这个心机深沉的夏若草,他只意外碰过她一次,却对她的身体恋恋不忘。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学的勾引人的手段!
想到这儿,季云深对她厌恶更重,“你一个工具,也配跟她比?”
他拿过一个枕头,蒙住夏若草的脸。
“看见你的脸,就觉得恶心!”
夏若草死死咬住唇。难言的屈辱感占据她的心脏,她眼角酸涩忍都不忍住。
之前那一晚,她还以为他终于接纳了她,想要跟她做真正的夫妻。
原来,她在他心里,只是发泄的工具,连人都算不上啊!
可他曾经是她的救赎,是她灰暗人生里唯一的光!
门外,夏明岚偷偷从门缝里看着这一幕,快要嫉妒疯了。
云深说要惩罚这个**,怎么会是跟她做这种事?
她好几次勾引他,他都很委婉地拒绝了,她还以为他不喜欢这种事,所以她才会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玩。
可是现在,他对夏若草分明是不一样的!
不行,她绝对不能容许这种情况继续下去!
夏明岚怕里面的人发现,愤愤回到夏若草腾出的主卧,却在垃圾桶里意外看到验孕棒。
见到上面清晰的两道杠,她五官都因嫉妒而变得狰狞,“这个**竟然怀孕了!”
她捡起验孕棒,很快计上心头。
夏若草别想把这个孩子留下来,也别想让云深爱上她!
侧卧。
夏若草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她企图求饶也没用,季云深要得更凶。她最后是昏过去的,梦里又回到了八岁那年。
雪夜,夏若草穿着不合身的单衣,光着脚丫子蹲在台阶上。
她又黑又瘦,下巴格外尖,显得一双眼睛格外大。
明明八岁了,看起来却跟五岁孩子差不多。
因为实在太饿,夏若草多吃了半块馒头,惹恼养母张翠,被赶了出来——
“赔钱货!丧门星!滚远点!最好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呼……”
夏若草冷得牙齿打颤,伸手拢了拢衣服,想要能暖和些,却又有另一片肌肤露出来。上面的淤青跟结痂的伤痕被一冻,疼得她忍不住掉眼泪。
这时,一辆豪车在她跟前停下。
少年穿着黑色西装走了下来,脖子上戴着同色领结,看起来十二岁左右。
他长得比夏若草见过的任何人都好看,衣服看起来也很昂贵。
年幼的她不知道什么叫气质,只知道他看起来跟她就像是两个世界,漂亮优雅的像个小王子。
然后,小王子走到她跟前,蹲了下来。
他温柔地把自己的羽绒服,披在她身上,“小妹妹,你迷路了吗?”
夏若草人很小,羽绒服几乎将她整个人罩住。
衣服香香的,软软的,很温暖,是她冬天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她茫然抬头,看着陌生又好看的小哥哥,哽咽道:“没有……我家就在附近。”
季云深疑惑道:“那你为什么不回家,还在这儿哭?”
夏若草不敢说是被她妈妈赶了出来,只不断掉眼泪。
要是让妈妈知道她在外面“胡说八道”,她会被打死的!
季云深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脚,在看到她的伤痕时,不由皱眉,但却没拆穿。
他轻声安抚道:“你鞋丢了吧?等我一下!”
季云深转身进了店里,买了一双雪地靴和一双袜子回来,递给夏若草,“你穿这个,可暖和了!”
夏若草从来没收过这么贵重的东西,慌张摇头,“我不能要!”
“你这脚再**鞋,得冻坏了!”
精致漂亮的像瓷娃娃的人,没有嫌弃脏兮兮的她。他蹲下,给她擦干净脚,为她穿上了鞋袜。
从来没有人对夏若草这么好过,以至于她感到局促不安。
她红着眼睛看着他,小心翼翼道:“哥哥,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季云深!你呢?”
夏若草不安地用小手拽了拽身上的衣服,“我……”
“少爷,夫人打电话催了!”旁边保镖到道。
季云深摸了摸夏若草的脑袋,“小妹妹快回家吧,再见!”
他快步上车,车子启动。
夏若草眼巴巴看着他的背影,脱下身上的羽绒服,去追车子,“哥哥,你的衣服……”
她看着车子迅速远去,抱紧了怀中的羽绒服,低声呢喃。
“云深哥哥,我叫刘若草。妈妈说,小草命贱,好养活!”
……
“云深哥哥……”
清晨,阳光照在夏若草巴掌大的小脸上,她唇角带着笑意,无意识喊着梦话。
“夏若草!”
一道喊声惊醒了她。
夏若草茫然睁开眼,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就被冲进来的季云深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