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知道他这个人向来是表面衣冠楚楚,私底下玩得花样百出。
可现在这种带着羞辱意味的玩弄,真够狗的!
南婠含讥带俏道:“贺先生,要玩就玩大的,你敢吗”
要是他敢来真的,大不了喊几声,在谢婉柔面前戳穿他伪装斯文儒雅的面孔。
贺淮宴嗤道:“你也不嫌这里脏”
卫生间外渐渐没了女人的声音,看来这会儿谢婉柔应该是走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里面自己和贺淮宴的谈话。
她猛地想起那次在医院过道,谢婉柔路过看她的眼神分明就像是认识她许久一样。
今天倒是装作和初见一样,实在匪夷所思。
南婠左手推了推他的胸肌,“那还请贺先生对我手下留情,我先回去照顾我男朋友了,谢小姐也等着你回去呢”
她低了低视线,看到那撕开了点的旗袍衩,咝地倒吸了口气。
面上淡定,心里慌得一批,还好他的兴致并未太重。
……
南婠先离开的卫生间,回了包厢,季琛已经醉得不成样了,这一会儿的功夫,也不知道他闷了多少杯酒。
谢婉柔看见她进来,面色如常,甜糯的声音朝她道:“南婠姐姐,季琛哥哥就麻烦你送回去了”
南婠点点头,谢婉柔竟没提刚才去卫生间找她的事。
她扶着季琛的腰,把他的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慢慢走着,出来的时候,贺淮宴在过道边上漫不经心地抽了口烟。
视线往她这边挪过来的时候,谢婉柔的声音从她背后传了过来,“淮宴哥哥,你刚刚去哪了,我们也回家吧”
男人把烟用指腹掐灭,眯着眼往后睨了一下身后的南婠,随即搂着谢婉柔的肩,说了声:“好,走吧”
“淮宴哥哥,等等”
谢婉柔顿住脚步,回眸冲南婠甜甜一笑。
“南婠姐姐,季琛哥哥是个很单纯的好男人,他之前一直开玩笑说喜欢过我,但是现在他身边有了你,我很开心”
……
南婠还在想谢婉柔那番意味深长的话,倏地男人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
“南小姐还不走吗?”
南婠把季琛送到日料店楼下,他的车离得不远,就停在马路对面,她招了招手,让季琛的司机过来帮忙搭把手扶上车。
季琛其实也没有多醉,刚才多半是演的,要不这会儿怎么在贺淮宴那辆车走后,还有心思调侃她。
季琛:“南小姐今晚的戏不错,贺三后头是不是去找你了”
南婠不咸不淡的点点头,走的时候侍应生把她喊住了,她结的账,贺淮宴走得可真快。
就这么着急和谢婉柔一起回家,俩人都同居了?
南婠道:“季先生记得给我报销”
季琛笑了笑,“应该的,我没有让女人付款的习惯”
不知是不是有点酒劲上脑,季琛像想起什么,接着问她,“南小姐,你会骗我吗?”
南婠有些犹豫,蹙蹙眉,季琛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的?
她半晌没有回答。
随即季琛打开手机,点开和南婠的对话框,给她微信转了账。
南婠转身要走的时候,瞥见他的手机屏幕响了个电话。
季琛迅速挂了,屏幕闪得太快,但她还是看清了备注中有孟岚蕙三个字。
季琛问要不要顺带稍她一程,南婠摆摆手婉拒说自己开了车来的。
车走远后,她想事情想得太专注,倏地背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惊得指尖都颤了一下。
第18章亏空(3-13已修)
南婠回眸一看,是南嘉文这小子,莫名松了口气。
她蹙蹙眉,“你怎么在这?又去网吧打游戏了?”
南嘉文怀里抱着个篮球问她,“那个男人是不是上次在派出所找你那个?你忘了时川哥了吗!”
俩人几乎同时出声,可南嘉文的嗓音盖住了她,整个人稍显激动。
南婠撇撇嘴,让他少打听她的事,专心准备接下来的考试。
南婠怕南嘉文和上次一样又不安分的闹事,拽着他回了南家,苏丽秀见她难得回来,殷切地给她盛了碗热汤。
刚才南婠在日料店吃得一阵胃疼,这一口入肚舒服了不少。
她缓了缓,索性今晚住下明天再去店里,瞥见苏丽秀眸子绕着淡淡哀色,面容愁了不少。
她关心道:“丽秀姨,南叔他还没有回来吗?”
这些年,苏丽秀主内,照顾家里全部的大小杂事,南兴盛就专门打理一家港城的船务公司。
规模虽说不大也是小本生意,盯得劳心劳累,常住在码头边上风吹日晒。
按理南兴盛一周回家两次左右,可这一个月里,南婠几乎没怎么见过他回来。
苏丽秀摇摇头不肯说,南婠握着她的手,眼神恳切,“丽秀姨,你和南叔、嘉文都是我的家人,有什么事说出来我愿意和你们一起承担”
南婠一说完,南嘉文坐在沙发冷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关心家里,我爸公司都出事多久了,你现在才假惺惺来问,会不会太迟了”
南嘉文越说越激动,继续朝她嚷嚷:“你就知道和那些男人周旋,什么时候能把心思分点给我妈”
苏丽秀气得红了脸,当即怒呵道:“够了!嘉文,你姐的事情你不要多嘴,去房里睡觉!”
南嘉文扫了一眼南婠,翻了个白眼“砰”的一声把门甩上。
苏丽秀眼里蓄满了泪水,抿抿唇不知如何开口,南兴盛的船务公司出事有好几个月了。
行业萧条,港城大部分的优质客源都垄断在贺氏旗下的华邦货运物流公司,像他们这种小公司这些年接连倒下去的不少。
南兴盛顾念情谊,和这些船工又有交情在,给他们的薪资标准补贴都和大公司一样,账上逐渐捉襟见肘,他向银行申请的贷款也一直不通过。
合作的几家委托方公司又迟迟不肯付结算款,一直拖到合同的最后付款期限。
烂账拖了又拖,账务出了事来不及资金周转,工资发不出去,船工们便在南兴盛的船务公司堵着,人多势众闹了好几天。
这下闹的闹,停工的停工,耽误的租金一天天亏损下去。
南兴盛愁得这段时间都没有睡过一晚好觉,船工都以为他是中饱私囊手里攥着钱不肯掏,骂得十分难听,也寒了他的心。
南婠知道苏丽秀不打算开口让她帮忙,可她不能坐视不管,如果不是苏丽秀和南兴盛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她早就没有家了。
她安抚好苏丽秀,直接去阳台打了电话给南兴盛,开门见山问:“南叔,我是小婠,我知道船务公司出事了,现在大概还需要多少钱填补上去?”
南兴盛深呼吸一口气,声音是疲劳过度的沙哑,“之前给嘉文的房子还能卖,现在这套我也谈好了,可以抵押出去,我个人之前……”
南婠吸了吸鼻子,哽咽酸涩堵着在喉间,开玩笑道:“南叔,您没把我当女儿吗,到现在还要瞒着我,如果你们真出了什么事,您让我怎么过下去,我现在没有别的亲人了……”
南兴盛那边默了半晌,最后才支支吾吾地开口,“满打满算,总费用也要四百五十万左右,才能等到和委托方公司那边签署合同的最后付款期限”
不是笔小钱。
现在她的银行存款加上旗袍店里的流动资金也才不到八十万。
收到的东西她向来都是立刻变现……
曲甜家里人前段时间为了逼她回自家公司,也冻结了不少她在曲家的资金。
她做自媒体收益赚的钱,大部分都转入那张卡上。
挂了电话,南婠下意识想到了贺淮宴,可她不确定这个男人还会不会领她的情。
她想了想,没怎么犹豫,很快给他发了条微信,【贺先生,我答应你提出的要求,您能不能……借我一点钱?】。
第19章打扰了(3-13已修)
贺淮宴一天一夜也没回消息。
凌晨三点,南婠将手机摁灭又摁亮,发出短信。
“我可以和季先生分手。”
季堔很好,她恍惚间心动过,但是在季堔那里的答案是不固定的。
相比较于不固定的未来,一定要忍痛的话。
她选择更加明确的交易。
而且……等她把钱还完,再去追季堔,也是一样的。
谢婉柔如今回国,她必须去攀附别的男人,季琛就是次于贺淮宴的最佳选择。
两周后贺氏与季氏的商业晚宴,她要铆足了劲。
彼时贺淮宴从浴室出来,赤着胸膛,劲瘦的腰间半系着白色浴巾,瞥见沙发上坐了个娇柔的女人,径直走了过去。
女人看到他肌块分明的半身,脸色涨得羞赧,猛地低垂下脸来,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谢婉柔低声道:“淮宴哥哥,我找你有点事”
贺淮宴越过她拿起搭在旁边衣架上的那件长款浴袍披上,迅速把脊背的几道细微划痕遮掩住,背着她扎好系带,温声道:“说吧”
谢婉柔缓了缓,说:“我想搬出去住”
贺淮宴没有回答,坐在单人沙发上朝后仰了仰脖子,表情不辩喜怒,也就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转过脸看着她。
他道:“怎么,我们以后不也是要结婚住一起的”
言下之意是她没必要多此一举。
谢婉柔错愕了一下,没想到贺淮宴能提到结婚这回事,当初也是贺老太太无意中提过这一嘴。
她以为,他至少不会那么快提到这一茬。
贺淮宴维持着先前一贯的强势,并未打算妥协。
他继续道:“如果你非要搬出去,必须我来安排,不然我不放心你的安全”
谢婉柔回神,起身朝他弯眸露出一丝淡笑,“好,谢谢淮宴哥哥”
贺淮宴薄唇抿了下,像是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然而想了想,只说:“婉柔,你能回国对我而言很重要,晚安”
谢婉柔从房间离开后,他拨了个电话给徐助,“帮我查一下……”
……
南婠等到消息发出的第三天,贺淮宴都没再回复,微信也没拉黑。
她在店里无精打采的裁剪了几条用来制作旗袍的云锦绸缎。
正想要不要继续给他发消息的时候,苏丽秀打来电话。
南兴盛挨了某个闹事的船工一刀,伤口离左心脏部位就差几厘米,情况紧急。
南兴盛当即倒地昏迷,被送去港安医院抢救手术中。
南婠挂了电话,锁了店门急匆匆就开了车去,港安医院是私人医院,上次季琛侄子住院便是在那。
纳闷南兴盛怎么会被送去那里做手术了?
南婠到医院待了有一个小时,揽着苏丽秀的肩膀安抚,默坐在外面的塑料长椅等手术室的指示灯灭掉。
南嘉文今天学校有考试,苏丽秀不想打扰他就没通知。
虽然她瞧着神色平平静静的,可南婠看得出来,她心里早就慌乱如麻了。
苏丽秀和南兴盛感情极好,从南兴盛白手起家便跟着到现在,几十年了,患难与共的夫妻关系。
南婠想,如果此时自己的母亲和姐姐还在世上,之前那一切没有发生,或许她也会一直拥有着安于现状的幸福。
倏地一阵**打断了她的思绪。
此时船务公司的财务张姐打来电话给苏丽秀。
“南夫人,不好了,几个船工不知道是不是听了谣言,说南总不行了,闯了进来搬公司的东西,还去了财务室这边闹,您看要不要过来一下”
南婠听见,二话不说接了苏丽秀的电话,镇定自若道:“我是南小姐,现在你们南总还在抢救中,闹事那几个人先让公司几个男同事按下,我这会儿赶过去”
苏丽秀感激地点点头。
南婠很快去了医院的停车场,一辆银色的雷克萨斯LC500驶到她面前停下。
驾驶位车窗降下,南婠定睛一看,开车的男人是季琛。
她蹙眉问道:“季先生有事?”,随后很快补了一句:“我有点急事现在,你有什么可以下次说吗?”
季琛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反问道:“你怎么来医院了?”
南婠看了一眼季琛,思忖起来。
现在她还得赶去船务公司,迫切需要有一个能震慑稳定人心的身份的人在。
南婠把伸进包里拿车钥匙的手抽出,自顾地去开了季琛的副驾驶车门,浅笑道:“季先生,我车钥匙忘带了,能麻烦你送我到兴盛船务公司吗?”
季琛稍侧目盯着她,略微顿了顿,“那请南小姐把安全带扣上,其实如果你有什么事是可以直接找我帮忙的”
南婠朝他绵软一笑,“好啊,那谢谢季先生了”
季琛还想问她点别的,瞥见挂在车载手机支架上这会儿有电话打了过来,心里有了盘算。
他接起:“贺三,你这时候打电话来打扰我和婠婠约会了”
季琛朝南婠指了指手机屏幕。
她转头,因为走神头一下磕在季琛下巴上。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南婠指尖一紧。
她刚刚的声音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季琛的手指还是对着屏幕。
她很快意会到他暗指什么,顾不得那么多,她硬生生叫了出来。
熟悉且暧昧的喘息声贺淮宴很快听到了,这媚到入骨,缱绻、炽热过无数次他的感官。
默了几秒,他如玉的指骨捏着一只万宝龙钢笔在手里把玩,面上的反应情绪未明,嗓音平淡道:“打扰了”
第20章到账
贺淮宴说完便一声不吭把电话挂了。
南婠缓了缓才出声,“季先生,可以出发了吗?”
她都叫虚哑了!
不过刚刚她那样,也不完全是为了配合季琛演戏,她更想**一下贺淮宴,谁叫这个狗男人三天了都不回她信息!
好歹拒绝也吱一声啊!漫无目的的等待最是折磨人。
季琛轻咳了几声,脸色有种不太自然的红,侧过身子伸出长臂往后座拿了件西装外套,搭在腿根部。
南婠瞥了眼,看得出来男人在挡什么,季琛的反应这么容易就……
她尴尬得躲开了视线。
车子重新发动,调转了车头,方向是去港城码头那边。
季琛嗓音发沉带哑,“南小姐,你前面那里打开,有一瓶新的矿泉水可以喝,先润润嗓子”
南婠语塞,扯开话题,“季先生,待会还得麻烦你再帮我一个忙”
另一边的万峰总裁休息室,贺淮宴打开专属的淋浴间花洒从上到下淋着冷水,试图浇灭体内那股莫名涌起又说不清的邪火。
……
南婠刚到兴盛船务公司的大门,迎面砸来一只红色印章,好在她反应灵敏,并没有砸到脸上。
为首闹事的船工叫姓罗,刚才那枚印章就是他从财务室扔出去的。
瞥见来了个女人,没好气道:“呦,是南大小姐来了,说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拿到钱”
南婠把地上的印章捡起,走过去递给张姐。
她敛眸厉色道:“大家都是图财,没必要闹出人命,捅刀子的现在早被警察带走关押了,怎么,你们也想被关进去?”
这一出声,几个船工面面相觑,话虽在理,可还是不服气。
南婠道:“我知道大家都很着急,这样吧,给我们一点时间筹钱,很快就会发给大家的,再稍微等等好吗,就当给我一个面子”
几个船工并不打算卖这个面子给她,公司是南兴盛的。
他们只知道南婠是他的女儿,但她总共也没来过几次公司,和他们完全不熟悉。
“你就给我们几个船工一个准话,什么时候能拿到钱,吴工捅了南总也不是有意的,他家里的孩子有血液病,等着救命呢”
“是啊,我们都是等着工资讨生活的人,南小姐,你就别给我们画饼了”
场面又继续吵吵嚷嚷下去,再次陷入混乱,南婠瞄到办公桌旁边的玻璃花瓶,正想走过去拿着往地上砸的时候。
有人敲了敲财务室的门,她回眸看过去,男人姿态慵懒地交叉着手臂,“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女人,是不是有点仗势欺人了”
季琛继续道:“钱的事,我替这位小姐解决,五百万够吗?”
南婠有些诧异,怔了怔,算了,贺淮宴压根没打算把钱给她,季琛要帮忙再好不过。
她朝几个船工说道:“你们把手上的工资单和财务那边核算一下签个名,今天给你们打钱,不过,愿意与我们一起共度难关的,我们会在之后额外补偿三个月的工资给大家”
这话一出,几个船工都在心里嘀咕。
季琛走到南婠身侧,俯身低语,“南小姐这一招安抚不错,贺三教你的?”
南婠浅笑:“季先生觉得呢?”
贺淮宴在资本界上那些雷厉风行的手段,怎么可能会教她,他只会在那些时候,教她姿势……
季琛扬唇意味不明地一笑。
闹事的船工大部分都只想签了名拿钱,只有一少部分愿意等那三个月的补偿。
南婠此时盯着电脑看财务出账的款项,今天发给船工工资这一笔可是不少钱,之后还要付各种杂项。
她抬眸看着季琛,“季先生,这几百万就当我个人借你的,麻烦你现在把钱打到我账户上吧”
季琛盯着她面前的电子文档,眯了一下眼觉得不太对劲,问她:“南兴盛是你爸吧,公司财务这块是不是他一直没有怎么查过?”
南婠对外是南兴盛与苏丽秀的养女关系并没有直接表明过,季琛这么认为她也没有否认,点点头思忖起来。
南兴盛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船务公司招的人大多数是熟人介绍或者是身边的好友,看来越是熟人越坑自己人。
他继续说:“你这只能暂时帮他缓一下资金问题,以后还是会出现同样的状况”
南婠闻言正想开口问他有没有什么建议,手机“叮”的响了一声。
她垂眸瞟了眼,手机短信是银行发来的,跃入眼眸,提示她卡号到账了四百五十万。
是个私人账号转过来的,对方户名:贺淮宴。
他怎么知道她刚好需要四百五十万?
她发的给他的那条微信里并没有提多少钱啊,他这还是掐着点打过来的。
第21章几次
贺淮宴从不直接往南婠的银行户头转账,这还是头一次。
南婠转念一想,他要是想知道她为什么需要这笔钱,还能精确到具体数额,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南婠顿了顿,抬眸朝季琛道:“季先生,钱的事解决了,你暂时不用给我转账,不过刚刚还是谢谢你出面帮了我”
季琛意味深长道:“看见了,贺三刚给你打钱了吧,不过我很好奇你答应他什么了,他能把这笔钱给你”
季琛了解贺淮宴的性子,不会白白花钱在女人身上,况且南婠生得再漂亮,也仅仅是床伴关系。
男人对女人,是女朋友还是夫妻亦或床伴,心里给的身份是泾渭分明的。
该付出多少,从下定义那一刻起,就已经衡量了答案。
南婠浅笑:“人总得带点秘密在身上不是”
季琛挑挑眉梢,“也对,你先忙,我得走了,明天我找人来你爸公司协助处理一下这些账务问题”
适才谢婉柔给他发信息来问他在哪,让他晚点有空的话来趟她的新居,有东西要给他。
南婠:“拜拜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