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南婠很快朝富太打了招呼道别,匆匆忙忙坐了观光车离开。
只是刚出到别墅区百米外,一辆黑色迈巴赫稳稳地停驶在她面前,那醒目嚣张的车牌号,她再熟悉不过。
司机下车朝开观光车的男人塞了一沓港币,凑到那男人耳边说了点什么。
南婠瞥了眼看过去,这准是贺淮宴的意思,给封口费保密呢,她见不了光。
南婠捋了捋旗袍,弯腰坐进车后座,入目是男人熨烫得笔挺的黑色西裤,身上穿着奢牌的高端定制衬衫,气质矜贵禁欲。
车内一股淡雅香薰味,冷气开得很足。
但南婠如坐针毡,一想到刚刚那幕会不会被他看见了,就头皮发麻。
虽然她不在意贺淮宴把她当成物质低俗的女人,但做他的床伴除了不能见光,还得洁身自爱。
刚才在别墅那幕,想来他很难不会起疑她之前是不是不止有他一个男人。
毕竟圈子里约定俗成的规矩,她还是懂点的。
车子开了有几分钟,贺淮宴没有开口问她去哪,南婠心里忍不住嘀咕,不问问她要去哪,这是要回别墅的意思?
她这段时间忙着定制旗袍的事,没怎么看网上的消息,难道谢婉柔还没回来?
气氛静了半晌,她主动挑起话题,出声问:“贺先生这是......要载我去别墅?”
南婠很想反问他,不是都结束了,还要做?
但一想到那件事,只能打碎了咽下。
贺淮宴漫不经心地睨了她一眼,只说了一个字,“嗯”
视线顺带面不改色地扫过她旗袍开衩下像打了高光一样白得发亮的长腿,喉结微滚了几下。
南婠看他的表情还算正常,莫名松了口气,或许他根本没听见她和那个中年男人的谈话。
就在她准备卸下绷紧的神经时,贺淮宴侧眸端倪她,眼神似淬了冰一样目光阴冷,“名片在哪”
南婠:“......”
狗东西真的偷看了!
她嗔道:“扔了呀,贺先生看见了都不救我,那个老男人动作太粗鲁了”
听到她的回答,男人的表情似乎不相信,冷道:“南小姐似乎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你配吗”
一个俗物,还想他出头?
南婠闻言眼眸波澜不惊,他这句话虽然没有什么,但侮辱性极强,也罢,忍了忍了。
等那件事情结束了,他以后就是跪下痛哭流涕求着她当床伴,她都不带正眼看的!
南婠侧身对视上那双淡若无欲的深眸,抿抿唇,朝他笑,“我当然不配了,我庸俗,您高雅”
在他眼里,她就是那种等着他施与恩宠,使尽浑身招数就为了攀附顶端圈里一个摇尾乞怜的女人吧。
贺淮宴竟轻笑了一声,“拐着弯骂我呢?”,她这话怎么一股子阴阳怪气。
南婠:“我哪儿敢呀,瞧您说的”
就算她再庸俗,贺淮宴再高雅,那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从他对自己动了情欲的念头起,就再没有高低之分。
各取所需,又有谁比谁高贵,谁比谁轻贱。
话落,她扭头看向窗外的景色。
贺淮宴循着视线看过去,车窗折射入黄昏的斑驳光影,南婠的眼角泛着剔透的光,他喉咙顿时像卡了鱼刺似,这女人哭了?
南婠半晌都没有再吭声,从包里掏出手机给苏丽秀发了微信说晚上不用等她吃晚饭了也不用去店里给她送饭。
这去一趟别墅,估摸着以贺淮宴的需求,可能得凌晨才结束。
从车上下来一进浅水湾别墅的入户花园,就飘来一阵香味,南婠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她今天吃的东西实在少,下午在富太那吃的那块芝士蛋糕和马卡龙算是她今天唯一的碳水。
贺淮宴在车上的时候就发信息叫徐助去芳园居那里请了星级厨师过来做晚饭。
她回眸看迈着长腿走来的贺淮宴,问他:“我们这是先吃了再做?”
贺淮宴:“......”
他淡道:“嗯”
南婠觉得他这是破天荒的头一回,之前那几次都没有和他一起吃过饭,都是进门直奔主题。
刚想开心的冲他回个媚笑的时候,贺淮宴沉声说:“把口罩戴上,里面人多眼杂,你先上三楼卧室”
自打和贺淮宴单独见面相处开始,口罩墨镜就是她的必需品,天天带在包里,整得跟个明星防**似的。
南婠微笑:“好的,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