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喝了快二斤白酒,胃口胀得实在难受。
送走陈总一行人,我快速到洗手间催吐,出来时江亦行正倚在门口。
看到我微微泛红的眼尾,江亦行皱了皱眉头。
“不舒服?”
“没事。”
我摆了摆手,下意识地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江亦行酒精过敏,浓烈的酒气会讨他厌烦。
果然,江亦行眸色一深,不再说话。
气氛诡异的安静,我跟在他身后出了饭店,看着他长腿迈进车里,才长舒了一口气。
“上车,我送你回去。”
江亦行声音低沉,丝毫听不出签了大项目的喜悦。
“不用了江总,我打车走就可以。”
我刻意后退了两步,垂下眼眸恭敬地回应。
短暂的沉默后,再抬眼,黑色的布加迪已经融入夜色里。
我望着江亦行远去的身影,压下心中的酸涩,默默点开了打车软件。
密闭的车厢里,胃部的不适感逐渐加剧。
我擦了下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终于忍不住轻轻开口。
“司机师傅,受累送我去一下医院吧。”
急诊室人满为患,化验和拿药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回来的路上我只觉得精疲力尽。
大夫的话还萦绕在耳边。
“你的胃粘膜损伤非常厉害,再喝酒的话下次可就是胃出血了,年纪轻轻的还是要爱惜身体!”
我看着手中的药袋,突然觉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