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责备如同冰冷的刀刃,一次次刺向我脆弱的心灵:“你为何没有紧紧握住弟弟的手?!”然而,那时的我也只是个九岁的孩子,无力回天。
岁月流转,我迎来了十八岁的生日。那天,姐姐用蛋糕的碎屑作为她愤怒的表达,将它们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你根本不配庆祝生日,你应当受到惩罚。”那一刻,我的心如同被撕裂,却无法辩解。
十九岁的生日,我选择了与世隔绝的方式,让自己沉入深海的怀抱。姐姐的呼唤在耳边回荡,我却再也无法回应。
我手中紧握着A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学府。我怀揣着希望,期待家人的赞许与认可。
但姐姐只是冷笑着接过通知书,讽刺地问:“你以为你有资格踏进那样的地方吗?”随即,她将那份沉甸甸的希望揉成一团,丢弃在垃圾桶中。
母亲在一旁装作忙碌,却也不忘将废弃的菜叶随意扔进桶里,覆盖在我那份被遗弃的通知书上。
我尽力保持镇定,从垃圾桶中捡起那已经湿透的通知书。没有与家人共进晚餐,我默默地走上楼,将通知书仔细抚平,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封袋,收入背包深处。
就在这时,一张医院的诊断书从包中滑落,我愣愣地凝视着那些字句,内心的绝望如同巨石压胸,让我几乎窒息。
我是许鑫彦,与我血脉相连的双胞胎弟弟名叫许鑫尧,而我的姐姐则是许明瑾。我们的故事始于一个快乐的海边假期,却因一场突如其来的海浪,改变了一切。
在那个命运多舛的夏日,我的弟弟被无情的海浪吞噬,留下的只有一片死寂。许明瑾,我的姐姐,将所有的怨气都倾泻在我身上,仿佛我是那个夺走了她亲人的罪魁祸首。
家中的欢乐因弟弟的离去而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指责与谩骂。父亲的离去和母亲的愤怒,使得这个家分崩离析。在他们眼中,我是那个不幸的预兆,是导致家庭破碎的根源。
随着时间的推移,姐姐的悲痛转化为对我的深深怨恨,我们的亲情被仇恨所取代,彼此间只剩下冰冷的目光和刺痛心灵的言语。
在我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我邀请了朋友们共襄盛举。在众人的围绕中,我许下了一个简单的愿望:愿家人安康,无病无灾。我将蛋糕的第一块小心翼翼地送到了许明瑾的房门前。
然而,尽管我敲了三次门,房内依旧寂静无声。正当我失望地转身欲走时,房门突然打开。姐姐阴沉的面容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她接过蛋糕,却在下一刻将它狠狠地摔在我的脸上。
我愣在原地,奶油的冰冷与姐姐眼中的怒火形成鲜明对比。她的话语如同利刃,直刺我的心房。我几乎能看见她眼中的嘲讽与愤怒,仿佛她真的想要将我置于死地。
我只能站在那里,任由奶油从我的脸颊滑落,害怕任何微小的动作都会再次激起她的怒火。姐姐最终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留下我独自在门外颤抖。
那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我扶着墙壁,努力压抑着咳嗽的冲动。但最终,一股铁锈般的味道涌上喉头,鲜血无法抑制地从嘴角溢出,沿着我的颈项滑落,染红了我白色的衣裙。
那一夜,我梦见了弟弟。他站在我的床边,温柔地告诉我要与许明瑾相互扶持,共同成长。我泪眼婆娑地请求他不要离开,试图伸手抓住他。但他的身影却逐渐远去,直至我猛然从梦中惊醒,重重地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