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言情  > 月光陨落 > 

第一章

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08-26 17:22:23

第一章

和顾浔屿结婚后,他恨我入骨。

因为我逼走了他的白月光。

为了侮辱我,他甚至把我送上合作商的床。

可他不知,我才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1

顾氏酒店里,我发丝凌乱地被人扯入包厢内。

冰凉的液体迎面而来,身上的白裙被浸湿一片。

上衣的领口被人扯开,整瓶香槟一贯而下。

周遭传来一阵阵调笑声。

所有人都冷眼旁观着这一场闹剧。

给我灌酒的人叫徐楚,是顾浔屿的合作伙伴。

「宋知意,**装什么清高。整天跟那群男人厮混在一起的女人,能干净到哪去?」

「实话告诉你,就是顾浔屿让人把你送给我们的。」

我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酒渍,只觉得头晕目眩,眼睛更是**辣的灼烧感。

徐楚顺势捏紧我的下巴。

一个手势,包厢里嬉闹的众人被挥退。

只留下我和他。

从他看我的第一眼,我便知他对我心怀不轨。

后来顾浔屿有段时间胃不好,我时常到公司给他送饭。

徐楚总能轻而易举地在电梯里拦住我。

他笑而不语,可手上却动作不断。

刚开始时,他只是不经意间摸过我的手腕。

到后来却越发放肆。

我气不过,抬手扇了他一掌。

可他却舔舔嘴唇轻笑,

「宋知意,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你向我求饶的那天。」

我曾不止一次地向顾浔屿提起过这件事。

可顾浔屿只会厌烦地看着我说。

「宋知意,你以为是个男的都会喜欢你吗?」

2

我被徐楚连拖带拽地带进了套房里。

感觉到身上的动作。

我被灌了不少酒,有些神志不清,可我知道再不反抗就没有机会了。

他作势要亲我,我偏过头躲开,膝盖狠狠向他腹部顶去。

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使不出一点力气。

绝望和恐惧将我层层吞噬。

徐楚勾起我的发丝嗅了嗅。

「怎么,小意你这是在跟我调情吗?」

他开始解我的上衣,笑得猖獗。

「小意,你放心,顾浔屿他不爱你,可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我用尽全力挣扎,可却被他死死抵住。

桌上的手机震个不停,映入眼帘的是顾浔屿的微信头像。

我伸手企图去够手机,只要顾浔屿接通了电话,他就一定会来救我。

可手机却先一步被徐楚拿了过去。

他笑得阴沉,「哟,是顾浔屿的视频电话。你说他要是看到你一脸妩媚地躺在我床上,他会是什么感觉?」

我挣扎着去抢手机,可他却先一步接通了视频电话。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

「宋知意,你还知道要回家吗?」

我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我害怕顾浔屿看到现在我的模样。

徐楚漫不经心回应。

「顾总,你老婆喝醉了,现在在我这儿呢。今晚估计是回不去了。」

转而徐楚将我的手钳制头顶,手机摄像头对准了床上的我。

「顾总,要一起吗?」

我心慌意乱地偏过头去,不敢看电话里的人。

可徐楚却紧紧捏住我的下巴,摄像头直接怼上我的脸颊。

我狼狈不堪的模样被顾浔屿一览无余。

他薄唇轻启,看我的眼神如同垃圾。

「不了,徐总。我嫌她恶心。」

电话瞬间被挂断,套房里安静得可怕。

男人无情的话语回荡在脑海里,心脏像是被反复蹂躏一般,如同钝刀割肉。

可眼前的境地让我无暇悲伤。

我拢紧身上的衣服,想要逃跑。

前一秒还在痞笑的徐楚,下一秒就狠狠揪住我头发,整个人变得阴暗可怖。

「宋知意,我他妈就是个神经,你最好别惹怒我。」

3

再次醒来时,徐楚已经离开。

身下的疼痛和脖颈处的青紫痕迹都提醒着我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从凌乱的衣衫中摸出几颗糖,一下全放进嘴里。

很甜也很咸,甜的是舌尖上的糖,咸的是往下淌的眼泪。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我难以相信,顾浔屿竟恨我到如此地步。

回想起当初刚嫁给他的时候。

宋家**与他自幼定下婚约,可宋知意却在婚礼将至的前两个月因为赛车事故陷入了昏迷。

她迟迟未曾醒来,所以利益熏心的宋家找到了我替嫁。

婚礼办得不大,只宴请了两家亲友。

可就是这样一场简单的婚礼,却让我在两家人面前颜面尽失。

婚礼仪式将至,新郎却迟迟未到现场。

我握着手捧花站在台上,一旁的司仪也尴尬地攥紧手中话筒。

直到大门被人从外推开,顾浔屿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牵着一位穿着雪白婚纱的少女跑进礼堂。

女孩提着裙摆羞涩地跟在他身后。

那女孩我也认识。

夏笙笙,他们圈里出了名刁蛮任性的夏家小千金,也是顾浔屿爱了六年的白月光。

顾浔屿脸上洋溢的,是我初见他时才有的笑容。

两人不管不顾地跑上舞台,好似一对打破世俗眼光的璧人。

台下早已充满众人的窃窃私语。

我面色惨白站在原地,捏紧手捧花的指节也泛起青白,心脏难以控制地骤缩。

两人走到我面前,顾浔屿夺过司仪手中的话筒,向众人宣誓。

「我顾浔屿今日要娶的新娘只能是夏笙笙。」

而夏笙笙看我的眼神,更是写满了无可畏惧的挑衅。

台下顾父顾母的两张脸黑得能滴出墨汁。

直到夏笙笙的父亲赶来将人带走,一场闹剧般的婚宴最终落下帷幕。

那天之后,夏笙笙的父亲就将人送去了国外。

走的那天,顾浔屿被关在家里。

向来没给过我好眼色的他,第一次求我,却是为了让我带他去见夏笙笙。

回想起两年前那个隔着防护服,与我绅士拥抱的少年。

我心软了。

机场外,两人紧紧相拥,脸上都挂着失而复得的浅笑。

而夏笙笙的笑容里似乎还带着些炫耀的意味。

我如同一个旁观者,眼看着自己的新婚丈夫被旁人霸占。

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他啊,早就不记得我是谁了吧。

4

从酒店出来之后,我没回顾浔屿的别墅。

而是去医院看了宋知意。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来她这里坐一坐。

我和她认识的时候,我还是个赛车场的打工妹。

她是赛车场的常客,雷厉风行,又睿智果敢。

赛车比圈里的很多公子哥都开得要好。

后来,我和她成了朋友。在她的引荐下,我进了娱乐圈。

刚起步总是艰难的。

可偏偏我最争气,我慢慢从龙套演到了配角。

尽管如此,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没人见得你好。

昔日相伴的好姐妹,成了恶言相向的仇人。

排挤我的人也不少。

那时的宋知意总爱开玩笑,说我是她的双胞胎妹妹,不过就是来娱乐圈体验体验生活的,看以后还有谁敢欺负我。

有她罩着后,来招惹我的人确实少了不少。

后来宋家找到我做替身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那时送顾浔屿去完机场后,我又去医院看了宋知意。

她还安静地躺着病床上,没有一点要苏醒的迹象。

她那样恣意热烈的赛车选手,就应该在赛场上驰骋疆场,不应困在这方小小的病房中。

我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脸颊,伪装语气轻快。

「宋知意,你再不醒,我可就要嫁给你未婚夫了。」

「到时候我跟他两情相悦,你找谁哭去。」

可酸涩却在心里肆意疯长和蔓延。

现在一如当初。

我承认我曾对顾浔屿抱有幻想,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把宋知意最爱的向日葵**花瓶里。

随后我俯身靠在床沿,嗓音嘶哑。

「知意,我好累啊。三年了,他的心我都没捂热。」

5

等我再回到别墅时,顾浔屿已经在家。

他眸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冷冷开口。

「宋知意,两天没回家,你可真是长本事了。」

我没理他,踢掉鞋子后直接蜷缩在沙发上。

念念跑过来摇尾巴围着我转,我把它抱进怀里。

顾浔屿冷哼一声。

「这狗吵死了,你什么时候能把它送走?」

我微微蹙眉反驳。

「不喜欢?不也忍受了三年吗?」

念念转头朝他吠了两声,只是脖子上的铃铛不知什么时候掉了,没有像往常一样,叮当作响。

念念是我和顾浔屿结婚那年,在草丛里捡的流浪狗。

当时的它小小一只,浑身脏兮兮地缩在花圃里瑟瑟发抖。

我蹲在一旁轻声细语哄着它。

「你要是跟着我,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可动物向来是有灵性的,我往前走一步,它就畏畏缩缩地跟一步。

后来,我就收养了它,还给它在脖子上挂了个铃铛,并取名叫念念。

因为我相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现在铃铛丢了,再怎么念念不忘,也不会响了。

就像我和顾浔屿一般。

没有了期许,自然也不会再有失望。

顾浔屿攥紧我的手腕,就往楼上带。

随后,又不顾我的阻拦,动作粗暴地把我扔在床上,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奋力挣扎,可他的力道却大得可怕。

直到我的衣服褪到胸口,他才肯作罢。

露出的肌肤上,从锁骨到前胸遍布了暗红色的痕迹,有些还隐隐透露青紫色。

他鄙夷的目光扫在我身上。

「宋知意,你可真脏。」

我眼眸氤氲上一层雾气,沙哑着哭声质问他。

「顾浔屿,你**。明明是你把我送给徐楚,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瞧不上我?」

顾浔屿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着开口。

「那也是你自甘**。」

眼角划过泪水,我抬手给了他一掌。

「顾浔屿,脏的人是你。」

6

夏笙笙回国了,是顾浔屿去接的人。

恰巧那天是宋知意父亲的生日。

此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把顾浔屿一同带来参加他的生日宴。

可我的话在顾浔屿眼里如同耳旁风,他转着车钥匙扬长而去。

我只能无力垂下眼眸。

大厅里,宋知意的父亲宋建山和后妈唐允如恩爱有加地穿梭在人群里。

看见我回来之后,宋建山就将我拽到了楼上。

他微不可闻蹙眉。

「怎么就你一个人,顾浔屿呢?」

脑海闪过两人久别重逢的画面,我淡淡回应。

「他没空。」

空气陷入死寂。

直到宋建山冷着脸把桌上的烟灰缸砸向我额头。

「夏栀,你连自己老公都拴不住,真是个废物。」

玻璃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我的额头也高高肿起,通红一片。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房内落针可闻的压抑。

直到清脆的掌声在房里回荡,我抬手甩了他一掌。

「宋建山,靠女儿求荣,你也挺无能的。」

如果不是为了宋知意和心底那份期许,我根本不会答应替嫁。

不欢而散后,我拖着疲惫身体,回了别墅。

客厅的灯亮着,三年没见的少女出落得越发动人。

她坐在沙发上,揽着顾浔屿的手臂亲密低声耳语。

顾浔屿转头亲了亲夏笙笙的脸颊,少女娇笑且羞涩地躲进他的怀里。

明明劝自己要学会释怀,可心里的酸意却做不了假。

三年夫妻关系,也许早该结束了。

我打算默不作声上楼。

顾浔屿却叫住了我。

他一眼便瞧见了我额头的伤痕,眼里满是戏谑。

「宋知意,你还真是到哪都不受人待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