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放开!**,你放开……”
楚安歌浑身都在发颤,她用尽所有力气想从朔的手中挣脱出来,可他的力气太大了,根本做不到!
朔阴翳的眸中火光大盛,低头重重的压住了楚安歌的唇。
楚安歌拼命挣扎,却被他有力的手掌固定住脑袋,动弹不得。
朔狠狠吻住那双紧闭的唇,整张脸充满了暴躁和怒火,喉咙中滚出压抑沉重的声音,“我是你们的首领,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不听我的话!”
“我不是!”
楚安歌挣扎着别过头去,大口大口的呼吸,颤抖道,“我不是!我不是什么部落的人,我……”
“由不得你!”朔粗暴的打断她的话,狠狠掰过那张苍白的小脸,深邃的一眼望不到底的眸子将她攫住,凶狠的喝道:
“雌性,我会让你知道不服从我会是什么下场!”
“你妄想!”
她缓缓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噗噜噜的落下。
……
那双爬满血丝的眸子满含着倔强和愤怒,深深的刺痛了朔。
他沉重的呼吸顿了顿,抬手捏住楚安歌的脸颊,居高临下的凝视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声线威严:
“你不过是风部落拿来换火种的雌性!不听我的话,我真的会杀了你!”
这野人就是一个暴君!
楚安歌竭力抬了抬眼皮,被泪水蒙住的眸子只有一抹怨愤和屈辱,扭头不去看他。
她咬牙一言不发,让原本想看她服软的朔再次怒火攻心,他无法控制,胸口中只有一股想要征服她的愤懑感。
哪怕她说一句求饶的话,朔都会狠狠心放过她,可她偏不。
连一个雌性都无法征服,作为一个雄性,还是掌控了部落所有人生死的雄性首领,以后还有什么威严所在?
谁还会听他的!
朔暴怒大喝,“你敢不听我的话,雌性,难道你真的不怕我杀掉你嘛!”
楚安歌狠狠咬牙,“你杀了我吧!”
……
山洞一道阳光照射进来,楚安歌竭力睁开眼睛,待目光有了焦距便赫然看到一张俊美的脸。
朔睡梦中还微微皱着眉头,带着一抹意犹未尽的神色。
温热的呼吸和他交融,楚安歌大脑空白了很久,记忆才潮水般涌了进来。
她脑袋里嗡的一声,一晚上痛苦的回忆让她差点吐出一口血来,怒火攻心,恨不得立刻把身旁这个男人杀了。
可浑身像是被碾过了一样,身上的零件散落一地,她狼狈到连抬一下手臂都觉得困难。
似乎感觉到她在动,朔蓦地睁开了眼睛。
楚安歌心头闪过一抹羞愤,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打又打不过,杀又杀不了,除了不看他还能做些什么!
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楚安歌感到那双深邃的眸子久久的盯着她的脸看,如芒在背,久到她快要忍不住睁开眼睛了,朔忽然轻手轻脚的起身,丢下她走了。
“呼……”
楚安歌瞬间松了一口气,睁开通红的眸子,谁知却正好对上朔那双带着邪气的眼睛。
“我去打猎,回来给你最好的兽腿吃!”
看着她冰冷的脸颊,朔微微搓眉,“在我的山洞里呆着,不准出去。”
楚安歌撇开头,声音嘶哑的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你以为我还有力气出去?”
朔眯了眯眸子,“我很快就回来。”
“你最好不要回来!”
楚安歌扭过头去不再理他,竭力动了动手脚将身子蜷缩起来,一阵阵痛苦从全身各处袭来,让她忍不住哼了一声,“呃……”
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那些印记,无一不彰显着她的耻辱,楚安歌缓缓闭上眼睛,咬牙忍着全身的酸痛不再出声。
朔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眼神从未有过的复杂,默了默就扭头走了。
刚睡醒时,他看了怀里的这个雌性很久很久,竟怎么也舍不得放开她。
她脸色很苍白,脸颊上还带着一缕缕泪痕,纤瘦的身子被他整个搂在怀里,像只无助的小兽,看起来又弱小又可怜。
但她醒过来后又变成了浑身带刺的小刺猬……还是睡着的时候更讨人喜欢!
朔心里有些懊恼,她要是像别的雌性一样顺从,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对待她的!
他只想驯服这个雌性而已,谁知道会被她激怒,才狠狠教训了她。
在雄性面前,雌性只有顺从才能活下去。
“楚安歌……”
去往森林的路上,朔有些心不在焉,心里反复咀嚼这个奇怪的名字。
昨晚身体经历过的那种简单粗暴的欢愉,再次袭击大脑,征伐的kuai感更是让他的薄唇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
他睡过的雌性就是他的!
他有雌性了!
既然是他的,他就会给自己的雌性最好的食物,穿最好的兽皮,任何时候都不会让她受到危险!
就像雄性野兽有着极强的领地意识,朔的领地和配偶就要被他保护!
……
“嗖……砰!”
森林中,朔飞快的追着两只麋鹿奔跑跳跃,手上的石斧飞出,准确击中一只麋鹿的腹部。
麋鹿应声倒地,肚子上划开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四肢不停的抽搐,发出一声无力的悲鸣。
“砰”
朔一拳打在麋鹿的脑袋上,抓住四肢一个较劲便将它抗在了肩上。
这时后面的人才追了上来,一个个跑的气喘吁吁,“朔,那只野兽还没跑远,我们快去追吧!”
“别让那只跑了……”
朔不耐的皱了皱眉,“够吃了,回部落。”
几个雄性面面相觑。
朔这是怎么了?
以前他绝不会让一只猎物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朔扛着鹿率先往回走,脚步快的让人追不上。
今天无论做什么都觉得不安,他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山洞里的那个小雌性。
她好看的脸,软绵温热的身体甚至倔强冰冷的表情,尤其是像极了阿母的那双眼睛……无一不像放电影一般在朔的脑海中一帧一帧的闪过。
他拼命的想回去见到她,把这只鹿兽身上最好吃的肉给她吃!
……
楚安歌的情况却不怎么妙。
她浑身都在难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头疼欲裂,嘴里干的像塞了一把沙子进去,连呻yin声都变得嘶哑难听。
身子跟散了架似的,控制不住的颤抖,一会儿感觉冷一会儿感觉热。
昨天在冰凉的溪水中浸了一会儿,晚上又经历了一整晚的折磨,使得这具身体根本无法承受,楚安歌不用摸额头也知道自己发烧了。
“水……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