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熊国,西伯利亚,萨哈林岛。
10月下旬。
“先生,先生,你听我说!”
“狩猎场不能卖啊,这可是“屠格涅夫”家族唯一的产业了!”
“你要再把它给卖了,老先生在天堂肯定不会饶恕你的呜呜~”
迷迷糊糊中,楚雄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嚎啕。
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呐!
讲的更不是汉语,有点像......
俄语!!
清醒过来的他,猛的睁开眼!!
“嗯??”
“这里是哪??”
环顾下四周,他发现自己不知为何会出现在一个周围全是木材搭建成的客厅中。
不,确切来讲,整栋房子都是用木头搭建而成的。
看样子,好像还是栋别墅!!
而自己此时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一张酒红色真皮沙发上。
在自己两侧,还坐着两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
令楚雄惊讶的是,这两人长得金发碧眼,完全不是华夏人面孔。
此刻俩人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那笑容看起来并不友善,反而像是在幸灾乐祸。
而刚刚出声嚎哭那老人,就站在他身旁抹着眼泪。
“我...我这是穿越了???”
他的脑中忽然涌现出许多陌生的记忆碎片。
楚雄,24岁,屠格涅夫家族唯一继承人,挥金如土,风流好色。
什么鬼?
我竟然穿越到了一个与地球相似又有些不同的平行世界。
还附身在了一个俄罗斯,噢不,这个世界没有俄罗斯,只有与他相似的毛熊国。
附身在了一个华熊混血二世祖身上!!
楚雄大吃一惊,重新闭上眼仔细查看起脑中记忆。
前身身为一个二世祖,父母双亡。
十二岁以后他就被国内亲戚从华夏送到了毛熊国,在外公身边长大。
一年前,外公因病去世。
留下万贯家财。
没有人管教之后,前身开始过起了纸醉金迷的生活,仅用一年时间就败光了大部分家产。
如今只剩下一座名为“熊谷”的狩猎场。
就在昨天。
当他从酒店一龙戏双凤,与两个肤白貌美的战斗民族妹子欢愉了一夜,从酒店走出来后。
钱包里最后的13万卢布,也被他花的仅剩下1000块零钱了。
没办法,为了维持自己高质量生活,他果断联系了买家,打算将狩猎场也转让出去。
联系上买家,约定好时间之后,他还有闲心在街上花费700卢布买了张彩票。
渴望着能够一夜暴富。
了解了前身为人后的楚雄,心里不停地咒骂着前身。
“咳咳~”
这时,坐在他身侧单人沙发上的一名中年轻咳一声:“先生,不知道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考虑好,就在这张转让合同上签下字吧!”
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递给楚雄。
虽然已经搞清楚了眼下情况,但楚雄还是下意识的伸手接过。
可当他看到转让合同上标注的价格时,气愤的额头上青筋凸起,双手忍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开什么玩笑。
自家这座狩猎场,占地足足有五万公顷,有13个基地猎点,8个山峰猎点。
大大小小的房屋十几栋,你们才给开出这么点儿钱?
这不明摆着趁火打劫嘛!!
楚雄强压下怒火,面无表情的合上手里的转让合同。
见他这一动作,中年微皱起眉头。
随即语气疑惑的开口:“先生,您是对合同上哪方面有不满意的吗?”
“如果有,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说完,他还用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看着楚雄。
“商量?”楚雄低头冷笑一声。
就当在场三人不明白他在笑什么时候,他冷声道:“这个狩猎场我不卖了!”
“也请你们现在马上离开这里!!”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沙发上的两人同时愣住。
“先生,您这是??”刚说话的中年,面色也冷了下来。
心想这二世祖难道是***玩出了精神病?
刚还谈的好好的,怎么现在说变卦就变卦了?
不等他再次开口,楚雄抬头看向身旁老人:“安东大叔,我累了,送客吧!”
安东大叔面色一喜,忙擦干眼泪。
“诶!”应了一声,走到那名中年面前:“季马先生,想必你已经听清楚我家先生所说的话了。”
季马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楚雄,阴沉着脸冷哼一声。
“哼,先生,我劝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这家狩猎场如果现在不卖给我们,那就等着倒闭吧!”
丢下这句话,他便站起身与同伴怒气冲冲的向着门口走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楚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笑话,这么大一座狩猎场,哪是那么容易倒闭的。”
可就在这话刚说出口,他的脑中又想起一事。
随即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他忽略了一事,那就是自家狩猎场早在半年前,就因为违规狩猎被吊销了经营许可。
并且五年内不能开放!!
从脑中记忆楚雄了解到。
“熊谷”狩猎场一直是以接待游客,带领游客们持枪进入森林狩猎为主要营业项目。
并且还提供娱乐、食宿等。
有点类似于国内的“农家乐”。
但收取的费用可是比农家乐高出许多,游客们来到狩猎场游玩一周就需要花费3万华夏币左右。
可谓是一项非常赚钱又很**的娱乐项目。
可现在不能开放营业,也就预示着狩猎场确实离关门大吉不远了。
“***特血奈奈的,不能营业我怎么招揽游客?”
“没有游客,我又怎么赚钱?”
“老天爷你这不是玩我呢吗?”
楚雄自言自语骂完,无可奈何的他只能是烦躁的倚靠着沙发,闭目继续查看起脑中前身的记忆。
“吱嘎——”
刚离开的安东大叔与一名系着围裙,胖乎乎的白人妇女推开门,探头看向屋内。
“老头子,你是用什么法子令先生突然放弃转让狩猎场的??”白人妇女好奇的问向身旁安东大叔。
“呃...”他仔细回想一下当时场景。
可想来想去,自己当时只是哭了一鼻子,先生就突然作出了改变。
难道自己的眼泪还有这么大的魔力?
竟能影响向来我行我素惯了的小先生??
老两口见楚雄在闭目养神,没有像原来一样大发雷霆拿他们这几个员工出气,这才暗松口气。
悄悄地又关上了房门。
就当他俩刚关门走下别墅门前木台阶不久,一个体壮如牛,身高马大的憨傻汉子突然从森林里窜出。
只见他背了把老式燧发猎枪,踩着半尺来厚的积雪,慌里慌张的跑到老两口面前。
冬季寒冷的空气冻得他面色通红,棕栗色的络腮胡子挂满了冰霜。
看到自家傻儿子一脸紧张的样子,安东大叔皱着眉头问:“发生什么事了安德烈?”
安德烈喘着粗气回答:“不、不好了安东老爹,我、我......”
"别着急,慢慢说......"白人妇女走到他面前,抬手温柔的擦拭去安德烈挂满冰霜的胡须。
“我、我在森林里,发现了一只难产的阿穆尔虎!!”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