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柱体虽然讨人厌,可我也不能否认他确实很努力,晚自习最后一个走,饭永远吃的最快,每天不要命地给自己加练习量。
连我这种学渣都不屑于干的事,他一个稳操证券的人真会脑子生锈了去冒险?
「不重要。」
栾煜攥紧我的衣服,拉力让我肩头的衣服紧绷,他眼里的润色依旧心旷神怡,可说出的话宛如冰川时代吹起的刺骨寒风。
「罪有应得而已。」
啊,有点明朗了。
他无意间透露出的不和谐感,偶尔几次瞥见的与温润截然不同的冷漠和阴沉。
这是个极擅长伪装的人。
我开始避着栾煜,期中换座位后也刻意选了偏远的位子。
我觉得自己暗示得足够明显了,可栾煜不知是真单纯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常言阳,你这周六放假可以来我家吗?」
「没空。」
栾煜露出了意料之中的浅笑,「也是。」
啧…这家伙吃准了我会心软吧,笑得那么难过。
多嘴一问,「有啥事吗?」
栾煜扣着手指,侧边都被他扣得翻出了红肉,「也不重要,可能是我比较矫情了,从没过过生日,头回想试试。」
我仿佛能瞧见架在脖子上的刀在步步逼近,好像如果说出的是拒绝,我就会被处死,以「抛弃昔日同窗好友忘恩负义没有人性」为罪名。
「时间,地点。」
话音刚落,我就悔了。
栾煜眼眸弯弯,光亮浅浅,全然一副计谋之内的欠抽模样。
白地砖,白墙纸,白灯,白沙发,茶几的灰色竟成为这个屋内最亮眼的颜色。
胸口发闷,我皱眉,随意开了个话题,想转移注意力,「就我俩?」
栾煜似乎很开心,「我只有你一个。」
回答得怪怪的,我依旧无法习惯栾煜的语出惊人。
「都是你做的?」一桌子菜,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恩。」
我可能近视又深了,竟然将栾煜看成了一只翘着尾巴求表扬的狐狸。
吃一口,抬眼,又一口,抬眼…
实在抵不住他的炽热眼光,我清了清嗓子,「不错,好吃。」
「太好了,都是特地为你准备的。」
我心愁:又不是我生日,为我准备什么。
「啊,这次来的匆忙,下次再补你的生日礼物吧。」
我放下碗筷,栾煜向我推过一个黑色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