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的吻很生涩,唇很软。
御景辞忍不住想起了那晚醉态的女人,生涩却撩人。
令他有些沉、沦。
颜棠停了下来:“御先生,这样道歉可以吗?”
御景辞这才惊醒,猛然掐住颜棠的喉咙:“你也配?!”
桌子上的餐具碎裂了一地。
颜棠疼得黛眉皱起,眼眸中闪动着隐忍的水光。
撩人不自知。
御景辞的手指发烫,猛然将她甩在满是碎片的地上:“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准许,不许踏出半步!”
可恶,果然是黑三教出来的货色,随时随地勾引男人。
龙平走进来附耳道:“先生,那晚的女人找到了,就在酒店。”
“去酒店!”
御景辞看都没看颜棠一眼,疾步向外走去。
颜棠被佣人推搡到了祠堂。
佣人一见这女人不受宠,连垫子都懒得放,直接让她跪在了地上。
颜棠膝盖上的玻璃渣扎入肉里,疼得一身冷汗。
寒风穿堂,浑身冷颤。
此刻的她又累又饿,浑浑噩噩,分不清人间与地狱,亲身体验着御景辞所说的生不如死。
车子在夜幕中疾驰。
御景辞握紧了手中的护身符。
小六会是你吗?
十五年前他用自己换下了妹妹,遇到了同样被拐卖的小六。
她像一道光一样照入了他昏暗的人生。
小六做靶子引开了人贩子,为他争取到逃走的机会。
等他带警察将人贩子端窝时却得知小六跌落了悬崖,尸骨无存。
“御先生,那女孩叫水清清,家里有间小药店,目前就读于医护职业学院,跟老爷子没有任何往来。”
也就是说,她并不是老爷子的人。
房间里传来了女人的低泣声:“我只是找丢失的东西,你们为什么不肯放我走?”
“抱歉小姐,这是御先生的命令。”
“呜呜呜,我根本不认识御先生。”
御景辞将门推开时恰好看到女人哭花了妆,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小六?”
看到女人没有任何反应,他顿时大失所望。
到底是他妄想了,小六早就不在人世了。
御景辞犀利的扫视着她:“你丢了什么东西?”
水清清望着眼前俊美的男人心里一阵狂喜,面上装出怯生生的模样:“一个平安符,后面还有四叶草图案,那是我妈妈亲自绣上去的。”
她可是颜棠的闺蜜,什么事情不知道?
颜棠出事的第二天还询问她平安符的下落。
御景辞将东西递给她:“是不是这个?”
水清清佯装惊讶:“我的东西怎么在你这里,难道你就是那晚夺走我清白的男人?”
“是我。”
水清清硬挤出眼泪:“先生,你夺走了我最宝贵的东西,以后还让我怎么活?”
说话时她身体软软的朝着御景辞倒过去。
御景辞将她扶起:“三个月后我会娶你!”
他将她交代给保镖后匆匆离开。
房间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窒息。
他没有在女人身上找到当晚的悸动,闻到当晚的味道,甚至连跟她的触碰都感到无比的恶心,令他的情绪有些暴怒、浮躁。
龙平见状立刻拿出药。
吃下药后,御景辞眼眸中如野兽一般的猩红才缓缓退却。
难道那晚他是在醉态下跟女人同床,所以忽略了这种恶心的感觉?
无论如何,女人救了他,他都会担起这份责任。
水清清听到保镖要带她去价值千万的别墅,并附赠一张卡时,心中一阵狂喜。
计划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
其实聚会那晚,她本来想把颜棠献给学院的老教授,也好让他高抬贵手,让她不再挂科,顺利毕业。
谁知道颜棠竟然迷迷糊糊上了御景辞的床,害她不得不亲自安抚了老教授。
她原本打算前来销毁算计颜棠的证据,却偷听到了这群人的对话。
原来御景辞正在找颜棠,御家掌控着庞大的商业帝国,御景辞是这个帝国的王,如果跟了他岂不是享尽荣华。
她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这才心生一计。
“颜棠啊颜棠,你运气也太好了,没陪成糟老头子却上了御景辞的床,这可是泼天的富贵啊,只可惜你无福消受!”
为了以绝后患她必须尽快除掉颜棠,这样谁也不会知道当晚的秘密。
御景辞失望而归,看到颜棠的东西依旧摆在客厅,顿时一阵恼火:“这堆垃圾怎么还在这里?”
管家小心谨慎道:“不知先生打算把太太东西安置在卧房还是客房?”
“她配吗?丢去佣人房!”
管家正要吩咐佣人收拾时,御景辞摆了摆手:“让她自己收拾!”
“太太还在祠堂跪着,已经许久没有声音了,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恶人命硬,她能有什么意外?”
外面响起惊雷,瓢泼大雨砸得玻璃直响。
御景辞皱眉道:“夏夏最怕打雷,我去看看祠堂的窗户关好没有。”
祠堂里的长明灯已经被风熄灭,屋内一片昏暗,雷光闪过时才发现躺在地上的身影正孱弱的蜷缩成一团。
御景辞没好气的踢了她几下:“起来,别装死!”
颜棠一动也不动。
御景辞蹲下身子试探她的鼻息。
颜棠烧得厉害,半梦半醒中抱住了他:“妈妈,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
女人的气息灼烫、清香,撒娇的声调温、软,全然不像白天的小刺猬。
昏迷中的颜棠用脸蹭了蹭‘妈妈’的手臂。
真好啊,妈妈还是像以前一样纵着她,宠着她。
御景辞的身体瞬间绷紧。
果然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死在这里简直玷污夏夏轮回的路。
他弯腰将她抱起,疾步离开祠堂。
看到赶来的家庭医生艾瑞后,他一脸嫌恶的指向颜棠:“随便处理一下,别让她死了。”
死了太便宜她了。
在没有找到颜沧溟之前,她就要好好的赎罪。
艾瑞惊讶道:“御爷,你现在能碰女人了?”
御景辞冷冷道:“少废话,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当然得好好医治了,说不准这女人就是御爷的灵丹妙药。”
御景辞做了个割舌的动作,艾瑞立刻闭上了嘴巴。
此时他的心头浮现出一抹烦躁,似乎怎么也擦不掉属于颜棠的味道。
果不其然,他的病情并没有好转,只是被别的情绪左右时身体会自动忽略这种反应,譬如他醉酒之下要了水清清。
他恨颜棠,这种恨意甚至抵过了身体的不适。
艾瑞为颜棠打了退烧针后,便交给佣人来照顾。
“对了御爷,您之前不是资助了一批贫困生吗,其中有一位学生似乎从您写祝福语的卡片上找到了电子邮箱,这两年经常给您发邮件,要不要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