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瑶被带至富丽堂皇的主院,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被摁进浴桶,一顿搓圆捏扁,好一通折腾。
一个时辰后,那威严嬷嬷再一次过来,眼睛犹如太阳光般毒辣,把她从头到脚,从上到下审视一遍,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嗯~不错!颜色佳,腰细,胸鼓,臀圆,看着是个好生养的。李嬷嬷,教教她怎么伺候男人,你的时间不多了!”
魏瑶吓得花容失色,时间不多了?真的要被蘸大酱吃掉么?
另一个笑眯眯的嬷嬷拿着本小册子上前,笑容可掬道:“魏姨娘,来,我教你,这男人呀……”
魏瑶被迫接受那些面红耳赤的知识,看着那册子上的图画,整个人都快冒烟儿了。
鹅鹅鹅,竟还可以这么玩儿??
……
沈霄踏着月色回到主院,他方才在饭桌上和幕僚们商讨朝廷的事情,足足商议了一个时辰,因为喝了些酒,有些头疼。
他泡在澡盆里,想着太子对他说的话:“阿霄,你愿意陪我改变这腐朽的大厦,做那敲钟人吗?阿霄,这条路将会很难,我需要你!”
福应适时提醒道:“爷,水凉了。”
“拿衣服来。”
他常年习武,身体强健,身量颇高。俊朗的外表,沉稳的气质,不知迷倒了多少世家千金。
福应小心翼翼提醒道:“爷,那个…你挑的那个,岭南的瑶小姐,在您房里……”
沈霄愣了愣,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心,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他想起南边探子的密报:镇南王异动。
沈霄哗啦一声起身,长腿跨出浴桶,健壮的身体在烛光下映出一道令人脸红心跳的长影,他拿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渍,冷声吩咐:“拿她的卷宗来。”
福应领命出去,待沈霄穿好衣裳后,才恭敬的递上一册卷宗:“爷~这是瑶小姐的卷宗。”
沈霄抬手接过,拧眉打开,卷宗上着:魏家财力雄厚,与镇南王来往甚密,助其私采铁矿……魏有两女,一嫡出,一外室女,嫡不愿为妾,遂找外室女瑶顶替,瑶乡野长大,秉性良,背景白……
“她对魏家的事当真一无所知?”沈霄眉头拧得更紧。
福应无奈的摇头,他哪里知道哦?
沈霄合上卷宗,眯了眯眼,想起之前在镇南王府的那惊鸿一瞥。
罢了,他当面去问问。
魏瑶从没见过这么富丽堂皇的屋子,这床大的,起码能睡五个人。
横着睡,竖着睡,想怎么睡怎么睡!
还有这些繁复精美的雕花,简直栩栩如生。
如今是深秋,屋子里竟已烧起了地龙,房里暖融融的,赤脚都不冷。
还好有地龙,不然自己穿着这劳什子纱衣直接要被冻成冰棍。
好饿~~
晚饭只给她吃了一碗银耳汤,说要保持小腹平坦,那么小一碗,还不够她塞牙缝!
她前两年在庄子上被饿怕了,最怕的就是这腹中空空的滋味。
李嬷嬷说要保持口齿清香,叫她嘴里一直含着香枝,她实在是饿得不行,一个没忍住嚼碎吞了。
别说,味道还可以,有点像甘蔗。
吞下去后好像更饿了……
魏瑶眼冒绿光的盯着桌子上那盘糕点,好像是糯米做的耶!
糯米,米…
她来京城这么久了,还没吃过米饭,真的好想念米饭的味道!
如今看见桌子上那盘米糕,她眼睛都直了。
魏瑶瞟了眼立在两侧的丫鬟,慢慢挪向桌子,吃点东西这两个丫鬟应该不会说什么吧?
她就吃一块,尝个味道…
她自我催眠着,慢慢朝糕点伸出魔爪…
突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凛冽的冷风灌了进来,冷得她打了个哆嗦,门口处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墨发披散,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强大气场,让人忍不住想献上膝盖。
待他走近后,他那好看的眉眼,俊朗的五官,深深印在魏瑶的眼里,她呆了呆,这人长得可真俊呐!
比她见过的任何男子都要好看!
浓密的剑眉下一双狭长凤眸,闪着桀骜又冰冷的光,挺直的鼻梁下薄唇紧紧抿着,似乎被人这么看着很是不悦?
魏瑶惊为天人的愣神,瞬间被一个激灵给拉了回来。
她扑通一声,真的给吓跪了!
她耸拉着脑袋跪在地上,心里直打鼓,这就是南宁侯——沈霄么?
看上去就很不好相与……
不过,怎么这么年轻?
她还以为是个糟老头子呢!
屋内的两个丫鬟逃命似的退了出去,还抖抖瑟瑟的带上了房门。
这阵仗又把魏瑶给吓住了,她感觉自己身子都僵了。
屋内瞬时落针可闻。
沈霄对这种情形早已司空见惯,他继续迈着大长腿,行至床边才停下,潇洒的一撩衣摆,大马金刀坐在床沿。
然后侧过头来看她,女子一袭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红纱衣,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在外,她抱着手臂蜷成一团,试图遮住关键部位,纤细的腰,若隐若现的细白小腿…
还有那张天姿国色的脸…
唔,果然是花魁的女儿,又纯又欲,穿上白衣是神女,穿上这身红纱衣嘛,是妖精!
他像招小狗似的朝她招了招手,声音低沉,充满上位者的压迫感。
“过来!”
魏瑶被这突然的一声吓得抖了一下,抱着手臂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语气虽还算温柔,但想起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还是好怕!
沈霄暗自叹了口气,能不能来个胆子大的?
这些女人个个都肖想嫁给他,但为什么见到他又都像见到了鬼一样?他有那么可怕吗?
他认为自己还是很帅的好不好?
他自十三岁起跟着父亲行军打仗,很少有跟女子单独相处的机会,此刻他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气氛诡异的安静。
十年了,如今终于国泰民安,他第一次有这么闲的时候,闲得人都养白了,他正想趁着这段时日清闲,把家给成了,省得父母亲成日念叨。
看吧!
好不容易提起来的性趣又没了!
真是扫兴。
他忍住想把她赶出去的冲动,耐着性子问她:“你是岭南人?那你可会岭南各地的小方言?”
此时魏瑶给自己的心理建设也已做好,大不了就是被那啥嘛,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
况且他长的这么好,她也不亏,总比庄子上那个歪瓜裂枣强。
她眼一闭,心一横,奶奶的,怕个球,得罪了他,还可以拉着魏家的人一起死,完全不亏!
魏瑶一改方才的鹌鹑模样,试着抬起头来偷看他,见他并无不悦,便大着胆子与之对视。
“我会啊!岭南有很多山寨,每个寨子都有自己的方言,我都能听懂,但是说的不好。”
她声音清脆,如细流敲击圆玉,很是悦耳。
沈霄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变脸倒是挺快!
“你起来回话。”
这么可怜巴巴的跪着,他感觉自己在欺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