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我玩玩吧。」
他攥住我的头发,略一用力,我被迫抬头看他。
他烦躁地用另一只手按了按眉心,「昨天刚失恋,正愁没处泻火呢。」
中年男人点了根烟,笑骂道:「那点出息,我兄弟让一个女人甩了,传出去都丢人。」
说着,他扬了扬下颌,「来吧,正好今天都闲得慌,老三来个现场表演?」
我脸色一白。
我当然听得出,这句「现场表演」是什么意思。
刘羡笑了,「算了,我可没有这种癖好。」
他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鼻尖,「这么多人看着,我怕我起不来。」
话落,他随口说了句「谢了成哥」,便拖着我去了包间里的卫生间。
房门锁上。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朝后退去,却忘了头发还被他死死攥着。
头皮扯的生疼,我下意识地喊出了声。
他没说话,反倒上前两步,将我抵在了卫生间里侧。
脸埋在了我脖颈。
呼吸灼热,烫的我想哭。
「叫。」
耳边响起他刻意压低的声音。
我反应了两秒。
见我没动静,这人一只手落在我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又痒又疼,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喊了一声。
对方忽然笑了。
他呼吸落下,在我耳垂处轻轻咬了咬,「叫得软一点。」
「不叫?」
他一只手攥住我衣摆,威胁道:「那我可就玩真的了。」
衣摆一掀,冷风簌簌地朝里灌着。
我打了个冷颤,瞬间服软,当着这个尚算陌生的男人的面,羞耻地出声。
没吃过猪肉,总归是见过猪跑。
我不傻,明白他是在救我,可我不知道他为何要配合我演戏。
过了会,他看了眼腕表,吻忽然落在我脖颈。
颈项一疼。
他抬起头后,我看见镜子中,我脖上多了一个显眼的草莓。
这人又顺手揉乱我的头发,将我衣服也扯散了些,弯身道:
「记住了,刚刚你挣扎不成,什么都发生了。」
说着。
他扯上我衣领,便要去开门。
我却蓦地攥住他手腕。
「你……是林淮川吗?」
他和遗照上那人,真的长得很像。
话问出后,我一直仔细盯着他的眉眼。
可他没有愣神,只是烦躁地皱了皱眉,「林什么川,你上次就认错人了。」
「要不是看你长的有点像我初恋,老子才懒得管这些破事。」
说完,他推开门。
一屋子的人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我本以为逃过一劫,然而——
刘羡笑了笑,感慨了句「就是比卖的强」,便将我推了过去。
「哥几个,试试?」
我被推到了几个男人堆里,一脸惊恐地看着刘羡。
可他却连半点目光也不分给我,反倒点了根烟,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们。
忽然。
外面响起了阵阵警笛声。
那群人瞬间起身,嘴里骂骂咧咧地,但是好在,这些人还没有猖狂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听了警笛,那中年男人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我松了一口气,跌坐在沙发上,双腿软得厉害。
推门出去,我站在走廊窗前朝外望了望,却见那中年男人带着刘羡出去,迎上了几名赶来的警察。
双方似乎是相识。
刘羡还给对方散了两根烟,众人交谈一阵,警笛声渐渐远去。
我站在走廊看着,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不知是不是错觉,刘羡跟着那中年男人离开时,似乎还抬头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关关救出了她老公。
而那五十万现金,因为那群人走的匆忙,还在桌上摆着。
我又存回了卡里。
当时尚不觉什么,可晚上回家仔细想了想,便觉着一阵后怕。
我暗骂自己也真是天真,明知对方不是什么守法公民,我还敢跟着关关过去,不过,也幸好我提起告诉关祁报警。
否则的话……
不堪设想。
……
晚上回家,我连晚饭都没吃,匆匆冲了个凉便上床了。
然而。
不知是洗澡时着凉了,还是今天受惊过度,夜里我迷迷糊糊地发起了高烧。
很冷。
我缩在床上,裹紧了被子,两层被褥裹在身上,却还是冷的直打颤。
头也昏沉地厉害。
半梦半醒间,放在床边的手机似乎响了。
我摸索着拿起手机,接通,「喂……」
对面似乎是一个男人,他隐约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那会正逢高烧,意识都有些模糊,随口嘟囔了句「冷」,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将被子裹紧,被褥的边角都被压在身下,尽管是捂的密不透风,却还是不住地打着冷颤。
迷糊中,似乎有人来了。
房间里响起了极轻的脚步声,我甚至还感受到了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
我有些害怕,想要睁眼去看,可眼皮却仿佛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眼。
很快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似乎没觉着那么冷了,倒是额头上冰凉一片。
我伸手摸了下,是退烧贴。
可是……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下床贴了这个。
正疑惑着,卧室门忽然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关祁。
他端着碗进来,碗里似乎是鸡汤,浓郁的香味随着他的走近传来。
「醒了?」
将碗放在床头柜上,他叹了一声,「不舒服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高烧41度,你也不知道吃药。」
说着,他用汤匙舀起鸡汤,吹了吹,递到我嘴边。
「高烧刚退,身子虚,先喝点鸡汤。」
我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接过汤匙,疑惑问道:「你有我家钥匙吗?」
「没有。」
鸡汤洒了点,关祁扯了张纸巾擦拭着,
「我半夜被吵醒,想下楼买包烟,结果看见你家房门没关,我在门外叫你也没反应,担心你出事,我就进来了。」
「一进门就见你裹着被子缩成一团,脸都烧红了。」
他蹙着眉看我,眼底的关切不像是作假。
「以后再有不舒服,立马给我打电话,不论别的,起码现在也是邻居,总要相互照应一些。」
「好。」
我接过鸡汤,却总觉着有些不对劲。
「这个,」我指了指额头上贴着的退烧贴,「是你帮我贴的吗?」
关祁摇了摇头。
「我来时,你额头上便贴着了。」
「你帮我量的体温?」
他再度摇头,脸也跟着红了几分,「我来时,体温计便在桌上放着,41度。」
我知道他为什么脸红。
我家里的是腋**温计,我身上就穿了条吊带睡裙,他如果亲自给我量体温的话……还是显得太过暧昧了些。
奇怪。
可我之前烧的迷迷糊糊,哪有力气爬起来自己做这些事?
更何况,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关祁却并没太在意,他一边催着我喝鸡汤,一边安慰我,
「有时高烧会烧糊涂,可能是你自己下床拿了退烧贴和体温计,只是后来头太昏沉忘记了而已。」
他笑,「我上学时有次高烧41.8度,拉着我妈的手唱了一夜的歌,醒来自己还半点不记得。」
也是。
我点点头,听话地喝下了一碗温热的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