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来,伸长脖子,左右观望了一下。
从兜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像喂狗一样,扔进我的怀里。
压着声音威胁我:“死丫头,闭紧你的嘴。”
我本能的如捣鼓一样点头。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矫作的女人声:
“强子,你看你急的,裤头忘了。”
我身子一斜,看到一团白花花的肉在月光下移动。
那天晚上,我被我爸吓了。
几天几夜噩梦不断。
外婆拖着半身不遂的身子。
一步一挪地爬到村口的神庙里,一直在求菩萨。
我们村的人生病了,迫不得已才会送去镇上的医院。
大部分窝在家里,自求多福。
外婆没念过书,以为我是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
妈妈见我终于意识清醒,盘起头发,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再次睁眼。
发现半张脸刮伤严重的妈妈。
“妈,你怎么了?”
妈妈赶紧抹了一把眼泪。
“亚亚,妈没事。妈就是走路没看路,摔了个大**蹲。”
后来,我才知道。
妈妈是去找我爸谈离婚。
我妈没文化。
在外公还在世的时候,我爸拿着一头小牛当彩礼,带走了我妈。
可是我妈她善良隐忍换来的我爸的拳脚秽语。
八十年代,人人对离婚二字三缄其口。
离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绝对是社会性死亡。
可是我妈成了整个江家村第一个打响离婚大战的女人。
我爸当然不可能同意。
然而事情却出在他自己的偷鸡摸狗上。
张寡-妇的儿子当场捉奸。
把我爸按在张寡-妇的床上死命地揍。
一时间,整个村子都因这件搞破鞋的事情而沸腾了。
大家都往张寡-妇门前涌了过来。
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
我爸那块破布挡住关键地方,被张寡-妇十五岁的儿子仍在大门口示众。
我妈接我放学,拉着我的手路过。
我好奇地垫着脚尖往里瞧了瞧。
我妈赶紧用手拨回我的脑袋。
她加快脚步,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谁知,身后伸来一只手,拦住了我们的路。
张寡-妇散着发,一看就是冲着我妈来的。
“阿萍,你站住!”
“是不是你这个小贱蹄找的这帮人过来看我的丑!”
张寡-妇不知怎的,突然把脏水泼向了我妈。
她嘴角上扬,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祸。
我妈理直气壮怼回去:“张寡-妇,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瞎说。你们的破事,我不想掺和。”
我妈义正言辞地撇清自己。
张寡-妇指指被打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我爸。
“你老公爬上我的床,你绿帽子戴的嘎嘎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心坏,要毁了我的名声。”
说完,张寡-妇自顾自一**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起来。
我爸一把推开张寡-妇的儿子。
泡沫横飞:“死女人,原来是你在搞我。你他娘地,你自己搞上村长,跟村长一个被窝。死女人......”
我爸的话,如同一地惊雷。
炸的众人哗然一片。
“我就说嘛,阿萍居然有胆子闹离婚。原来是跟村长.......”
“女人搞三搞四,也不怕祖坟被人掘了。”
“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生不出儿子的女人最**。”
各种污言秽语在我们四周向我们红果裸的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