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千金小姐的身躯实在是太过于孱弱。
被鞭挞之后又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莫清欢半夜就发起高烧。
她整个人被烧得迷迷糊糊,只觉得听到了脚步声,急匆匆的跑过来之后,又急匆匆的离开。
没过多长时间,又有杂乱的脚步声重新归来,刺耳的声音随之响起。
“还真是个小贱婢子,真不让人省心,不过没关系,死不了就行,叫大夫过来帮忙包扎一下,能够活着送到花轿上就行了。”
兰氏说话的声音时远时近根本听不清楚。
莫清欢只能感受到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人在帮忙处理伤口,又给她换上了新衣服。
被人送到了花轿之上,摇摇晃晃的就那样送到了洞房当中,甚至连天地都没有拜过。
不过想来也是,莫清欢此刻不过是个填房的身份,哪里配得上明媒正娶呢,能从侧门进去已经是仁慈了。
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长时间,莫清欢可算是从昏迷的状态当中苏醒过来。
一个身着喜服满脸褶子的老人,正狰狞的笑看着自己。
莫清欢刚想退后远离那人,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全部被绑住了。
“你就是张侍郎?”
莫清欢很快就从记忆当中翻找出这人的身份。
“你以后得叫我夫君才行。”
张侍郎笑起来的时候,脸上那些褶皱全部挤到一起。
他身上还带着一股老人臭,熏得莫清欢恶心想吐。
“你这丫头也是福大命大,被人折腾成这样都没死,不过没关系,虽然不是我最喜欢的样子,但活生生的玩起来才有意思。”
张侍郎阴恻恻地说着,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莫清欢。
那枯木一般的手仿佛患有帕金森,一把扯下莫清欢的婚服,顿时那片雪白便呈现在眼前。
那如同牛奶一般的颜色,绸缎般的触感,简直叫人欲罢不能,也正因为如此,更加激发了张侍郎扭曲的心理。
“多漂亮的身体啊!”他笑嘻嘻的说着,又从旁边拿出了许多的玩意儿。
张侍郎八十岁的身子骨自然是不可能亲力亲为。
但架不住他手头上的玩意儿多,一样一样的把东西摆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摆着同时还叨咕着解释。
“这鞭子一共染了我八个填房的命。”
“另外还有三个受不住这玉势直接血崩而死。”
他这一样样数起来,林林总总最起码得十来样东西。
每样东西上面都沾了至少两条人命。
莫清欢眼中闪过讥讽之色,这老不死的,自己身子骨不行,就变着法的去折磨娇滴滴的姑娘。
当真是该死……
“你最好别碰我,不然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莫清欢微微动了动手指头,上面还带着一枚精致的戒指。
在记忆当中,这枚戒指是莫清欢九岁生日时父亲送的。
因为怕自己女儿在他征战沙场之时,受家里人欺负,刻意打造的暗器。
只要微微动动就可以触碰机关,从那戒指当中蹦出如大拇手指甲那般大小的锋利铁片。
用的得当就可以一击毙命,不然也可以重伤对方。
“哈哈哈,没想到啊,你这丫头平常看起来懦弱的很,真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个倔骨头,甚得我心呐。”
趁着那老变态絮絮叨叨说话的时候,莫清欢已经用戒指上的铁片解开了一只手。
只是为了防止那人的警惕依旧维持着被绑起来的状态罢了。
张侍郎挑挑选选了很久,最终拿出一个如同成年青年手臂粗细的玉势放在眼前比划着。
那玩意儿明显是故意定制而成,无论是色泽又或者是形状,都和人裤裆里面的东西极像。
“我听说在嫁过来之前,你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情人,想来用这物件,应该能受得了吧?”
“心有所属还能被人送到我府上,估摸着早就被人玩烂了,不过没关系,我也就只用一次而已,开心开心嘛。”
张侍郎阴阳怪气地说着,随后就打算用他那满嘴黄牙的臭嘴亲吻莫清欢。
“你这个老变态,给我滚远点!”
莫清欢二话不说,直接攥起拳头,用那锋利的铁片划向张侍郎的动脉。
虽然说那老变态已经年近百岁,身体状况大不如以前。
但不管怎么说到底是经常锻炼的,极为迅速的闪躲过去,那铁片只是把他充满褶皱的脸皮划破。
鲜血沿着土灰色的脸皮直接坠到棉被之上,瞬间被吸收殆尽。
张侍郎哪里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竟然能够被伤,顿时阴沉下了一张老脸。
“我看你就是找死!”
他二话不说,直接拿起鞭子抬手就抽。
啪……
顿时,莫清欢胸前的衣衫瞬间破裂开来,连带着胸口的皮肉都是瞬间皮开肉绽。
鲜红的鲜血映衬着牛奶一般的皮肤,张侍郎的眼睛顿时就如同饥肠辘辘的饿狼那般紧紧的盯着。
莫清欢也没有想到自己身体竟然虚弱到这种地步,别说反抗了,就是抬下手都格外吃力。
张侍郎二话不说,直接抽出自己的腰带绑住莫清欢勉强松开的手,然后粗鲁地将她手上的戒指一把薅下来。
白皙的手指被滑出道血色,正所谓十指连心,莫清欢忍不住痛的倒吸一口冷气。
她大口地喘着粗气,这个虚弱的身体真的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就在她准备闭上眼睛放弃挣扎的时候,温热的鲜血溅了她一脸。
她猛地睁开眼睛,张侍郎那丢失了脑袋的身体,直接倒在旁边,发出了砰的巨响。
莫清欢僵硬的转头去看,只见一个身穿黑色玄服的背影,那衣服的料子非常好,上面甚至有金线勾勒出来的纹路,看起来必定是非富即贵的主。
“你是谁?”莫清欢虚弱的说着。
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整张脸格外病弱,连带着樱粉色的嘴唇都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只剩下了一片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