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眠冷冷一笑,手中令牌高举过头顶:“见令牌者,如见摄政王!尔等还不跪下!”
萧子轩心里万般不甘,却还是“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这是规矩,也是当今圣上对摄政王的重视,无论令牌从何而来,见令牌如摄政王亲临!
苏晚晴脸色难看,死死咬着下唇,只能眼看着身边的人齐刷刷跪了下去。
“孽女!破坏宁王订婚宴!偷盗摄政王令牌!此等大逆不道之举!你是让整个苏家的人给你陪葬吗!”
苏晚眠嘴角扯出一抹笑。
不问事实就说是偷,她这好爹当真是了解自己女儿!
“第一,圣上指婚是丞相嫡女,你们却用养女替嫁,第二,我是摄政王亲自迎回府的摄政王妃,却被你们诬陷,这一桩桩一件件,究竟是谁大逆不道?”
摄政王鲜少与女子接触,前些日子带回一姑娘的事情早已家喻户晓。
如今令牌在苏晚眠手中,怕是对上了那些传闻。
苏正河脸上青筋凸起,一手捂着心脏,指着苏晚眠说不出话来。
周遭的眼神似要把苏晚眠活剥,可摄政王妃没有说平身,众人只得委屈受着。
苏晚晴双腿无力的跪在地上,夹着嗓子说道:“妹妹,姐姐知道你前些日子被人玷污心里伤感,胡思乱想些也合理,但你怎么能这样污蔑家人!”
“失了清白?这种人怎么可能是摄政王妃?”
“怕是气急得了失心疯这才有这样的幻想!”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响起,众人顾不得什么令牌,纷纷起身,坚信苏晚眠是个失了清白的疯子。
苏晚眠心中发笑,这些傻子三言两语就能被耍的团团转,活该被她教训。
苏正河还不知道苏晚晴干的好事,更不信什么失心疯。
“我家晚眠从小乖巧听话,你是何孽畜!怎竟敢上我女儿的身!”
萧子轩扶着苏正河,顺着他的话道:“无论你是何孽畜,今日本王定将你收归正道,还丞相府一个清净!”
“宁王所言极是,小女定是被邪祟上身,还请宁王出手,救丞相府于水火之中。”
萧子轩大手一挥:“去,把紫云道长的法器搬上来!”
苏晚眠冷笑一声,想她和苏正河父女一场,却比不过这个没有血缘的冒牌货。
还帮腔作势的说她被邪祟附身,真是荒唐!
她冷冷盯着几人,声音带怒:“我看你们是自寻死路!”
话音刚落,两个下人就把一个闪着金光的长枪搬了上来。
法器看起来是有些年岁在身上了,其强大的气息,让苏晚眠都不禁一惊。
这枪,真是好大的煞气!
不只是煞气,怨气更是滔天。
“这就是紫云道长的法器?还真是耀眼!”
“紫云道长出手,这妖女有罪受了。”
众人昂着脖子,势必要一睹法器的真容。
在这样的煞气和怨气下,竟还有如此耀眼的金光,看来东西来头不小。
原本竖直的长枪刚抬上来就不停抖动,刹那间,枪头就朝着苏晚眠指了过去。
围观的众人见状,瞬间后退了几步。
“动了!紫云道长的法器动了,这女人真是邪祟啊!”
“一开始还以为她才是摄政王妃,如今看来,不过是个疯子!”
众人骂得骂,躲得躲,早就摆好了阵势要对苏晚眠动手。
苏晚眠淡漠地看着长枪,它像个瞄准猎物的利箭,就等弦发。
这东西,定然是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煞气,才指向了她。
苏晚眠不紧不慢,刺破了手指在袖中画了个镇魂符,朝着长枪甩出。
长枪周身的黑气被全部逼出,又被苏晚眠吸走。
吸收了些煞气的她直觉神清气爽,力量又恢复了不少。
霎时间,刺眼的金光从长枪身上射出,让萧子轩都忍不住遮住了眼睛。
“这长枪,竟然……”
它快速朝着苏晚眠的方向而来,几个下人都拉不住。
“宁王,不……不行了……”
三个下人被拽得往前挪步,萧子轩亲自上阵,抓住了那枪杆的尾巴。
“给我抓紧了,那妖孽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如此难缠!”
话音刚落,长枪像是铆足了劲儿,直接冲向空中。
萧子轩一个不稳,竟摔在了地上。
“长枪要刺向妖女了!”
人群传来一声惊呼,众人的目光都向苏晚眠看去。
正当众人以为长枪要刺穿苏晚眠的胸口时,它停在了距离苏晚眠一寸的地方,软软地落在她的脚边。
苏晚眠无趣地将它踢远,那东西又乖巧地靠近,活像个讨主人欢喜的宠物。
紫云道长的法器竟被这女子当众玩弄!
萧子轩全身冷汗,眉头紧锁,怒道:“你究竟是何妖孽,居然连紫云道长的法器都无法伤害你。”
“孽畜,离开我女儿的身体!”
苏正河也在一旁帮腔作势。
一字一句落在苏晚眠耳里只觉得像狗叫。
苏晚眠微微皱眉,淡淡吐出一句,“聒噪。”
下一刻,周围的人嘴巴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封住,只留了宁王和苏晚晴可以说话。
其他人若是挣扎张嘴,便会传来撕裂的疼痛。
苏晚晴眼看形势不妙,掩面痛哭,声音却娇俏细小,“都是晚晴不好,没看好妹妹,才让她出去染了这等邪祟。”
苏晚眠冷笑,身前的长枪伴随她手指的转动,指向了苏正河几人。
萧子轩退后一步,惊恐道:“苏晚眠,想不到你疯到了这个地步!”
“你能奈我何?”
长枪稳稳停在苏晚眠身前,轻微晃动着。
众人早被吓得后退,也就苏晚晴不厌其烦地继续表演:“子轩哥哥,都是晚晴不好,是我过分宠溺她,才引得她这般骄纵无礼,你可别怪罪妹妹。”
“既然是你的错,那你去死好了。”
苏晚眠轻描淡写一句,纵着长枪朝苏晚晴而去。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