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呼声,有些心疼,阮糖出现在门外,她连忙走了进来,抱住了娇娇。
娇娇哭的颤抖,声音颤得厉害道,“妈妈,我想要爸爸,为什么我没有爸爸?爸爸在哪里?”
这一字一句都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她的胸膛,不断扭动,疼痛的让人难以呼吸。
阮糖心痛,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娇娇,对不起…”
“我来晚了——”一阵磁性清冷的嗓音浮现,瞬间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门口,男人一身白衬衫身姿挺拔。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清冷矜贵的气质,高不可攀。
他径直到了娇娇的身旁,唇角露出一道弯弧,浅笑温柔,“对不起,我来晚了。”
旁边的阮糖愣了,没想到封谨湛会出现在这里。
说完,封谨湛便将手里的花递给了娇娇,手揉了揉娇娇的头发,道,“宝贝儿,送给你的。”
娇娇破涕为笑,立马接过了花束,露出深深的梨涡。
“谢谢,叔……”娇娇顿然,一双含着水雾的眸子看向他,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是否能叫他做爸爸吗?
“傻女儿,跟爸爸还说什么谢谢?”
说完,拿出手帕将她的泪水擦干净,心疼不已。
娇娇笑得更加灿烂了,一旁的阮糖有些复杂,一方面是开心,一方面是担忧。
封谨湛忽然招了招手,外面的张特助便提着大包小包的走了进来,封谨湛声音平静无澜道,“这些都是送给在座的各位的,感谢各位平时对我女儿的照顾,一些小东西。”
一些家长和小孩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方才都还在欺负娇娇,现在又收娇娇父亲的礼物,实在有些受之有愧。
男生收到的是模型玩具,女生收到的则是洋娃娃。
说是小东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些价值几何,是要有些家底的人才能对陌生人送出这种礼物。
“还有……”封谨湛牵起了娇娇和阮糖的手,“娇娇,并不是没有父亲,我平/ᵘ时在外地工作,比较忙没有时间来参加,以后还希望大家多多照顾我的孩子。”
说完,在娇娇和阮糖的额间蜻蜓点水般各落了一个吻,阮糖浑身一颤,却被他一手搂在了怀里。
原来如此……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起来,不是别人未婚先孕,而是别人老公在外地工作。
看这派头,一定是个大老板。
在场不少人都有些艳羡起来。
经过一番折腾过后,大家也纷纷开始玩亲子游戏了,在封谨湛的引导下,娇娇拿下了班级的第一名。
亲子活动也圆满结束……
娇娇一路都很开心,但是也有些累了,回到家里便睡了过去。
此时,房间里面有些安静,两人将房门关上后,到了阳台。
风有些冷,阮糖看向他,眸子有些认真道,“谢谢你……”
“什么?”他眼眸同样看向了她。
阮糖眼睛忽然朦胧起来,浮现一层薄薄的水雾,风撩过她乌亮长发,看起来如同误入人间的天使。
“谢谢你今天。”
谢谢他不嫌麻烦的到来。
也谢谢他给她们母女撑场面。
他光深邃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没人懂得她的辛酸,这几年失去记忆,一切都从零开始,独自抚养孩子长大,娇娇也时常因为没有父亲而被人嘲笑,生活艰辛,步步艰难,但这一切都只能自己抗下,含血并吞的忍着。
而封谨湛这一切的行为就像给予一个陷入沼泽的人一根稻草一般,让她得以喘息。
她手略微拂去了眼角的泪珠,微微一笑,“今天让你破费了,你算一下多少钱吧,我等下给你。”
“不用了,全当是你昨天给我过生日的谢礼了。”
阮糖摇了摇头,“那怎么行,过生日是换你前天救我和娇娇的人情,这次人情怎么还要用过生日来还呢?”
“我乐意。”
阮糖,“……”
有钱人的思维果然和常人不一样!
封谨湛道,“还有,你租的那个房子我已经买下了,你随时都可以搬过去住,当然也不是免费的,房租和上一个房东的一样就可以了。”
阮糖惊了惊,她没想到封谨湛会这么做,难道是为了她?可是他们从见面到现在也不过三天,他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她做到这一种地步啊?
她复杂的神情望着他,无比纠葛,“封先生…”
封谨湛仿佛感受她的情绪波动,道,“你不用想太多,我刚好要在老家住,所以想在这边弄点投资。”
原来是这样,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放下心来,“那就谢谢你了。”
他抿唇,“别客气,你不是说还要去上晚班吗?”
阮糖猛地一拍脑门,“你不说我都忘记了,那娇娇就拜托你先照顾一下,我先去上班了,至于搬房子,我等下回来的时候就搬。”
封谨湛点了点头。
“封先生,再次感谢!”说完,她鞠了一躬,立即匆忙跑了出去。
等阮糖下班回来时候,她的东西已经搬回小租房了,封谨湛顺便给她还换了一个电子锁,老旧房子和看起来很高档的电子锁格格不入。
阮糖心中微微一暖,想要感谢封谨湛时,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连续过了好几天,阮糖都没有看到封谨湛的身影,她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也就作罢了。
阮糖摸了摸娇娇的头,“娇娇,今天星期六你在家里好好的待着,哪都不要去知道吗?不要给人开门,有事打妈妈电话,知道吗?”
娇娇乖乖的点头,目送阮糖出门。
刚将门阖上,转过身便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身着玄墨呢子大衣,内穿柔软暖白色高领毛衣,静静的看着她,眼眸若无底黑洞将人深深吸了进去。
“封先生……”阮糖怔了怔,心却忍不住的狠狠一跳,看着他,一时忘了该如何言语,再次开口时竟些紧张,“你…你回来了?”
“嗯。”他声音很淡,又道,“刚回来,要去上班吗?”
阮糖看着他,点点头。
“走吧,我送你。”他道,便往前面走去,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阮糖只好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一前一后,两个人的气氛总有些微妙起来。
说实话,她偶尔夜回梦醒时,总会想起他在幼儿园时,落在她额间的那个吻。
那个吻就似清酒一般,起初食之无味,后来却有着一股子后劲,想起时,总是耳根子烧红。
他忽而顿下步子,她却迎头撞了上去,捂着头,往后退了几步,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没事吧?”
见她这副慌张无措的模样,分外可爱,唇角噙着一道弧,“没事。”
看见他笑,阮糖不禁脸颊发热,不敢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