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明显一时没有防备，想要反应的时候已经晚了。

至此，所有真相大白。

是南宫芩儿设计让南宫鸢儿故意走失。

南宫夫人早已泣不成声：“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苍纣却只是摇摇头。

镜中的画面一转。

南宫芩儿的身后跟着两个仙侍，她们身形微颤，就连路都走不稳。

眼前的即是忘川河畔，其中的戾气像是会将人撕碎一样。

她冷下了眉眼道：“怎的？路都走不稳了？”

她拂袖催动体内灵力，衣袂翻飞之际，一道灵力打到仙侍身上。

很快两名仙侍落入忘川河畔，她们惨叫一声，很快就连翻滚都未曾有，一齐沉入了河底，两道青烟化作云雾消散。

苍纣几乎气得不忍看下去，他震声道：“她怎能如此？掳走圣女，残害同类，与魔族又有何异？”

……

陌尘一时未能隐藏声息，他的气泽有些紊乱。

苍纣几乎第一时间察觉，他冷下了眉眼：“是谁？”

陌尘既已被认出，也不再隐瞒。

他沙哑低沉的嗓音响起：“是本君。”

南宫夫人已然泣不成声，却又因为有人尚且在场，行礼之后深深看了一眼陌尘。

苍纣见着眼前之人是帝君，讥讽道：“帝君不在除魔，怎的会在此处？”

“更何况偷听可非君子所为。”

苍纣看着陌尘的眉眼，就有些气愤。

南宫夫人曾说他那苦命的女儿便是在陌尘那处宫殿的方向陨落的，他如何不气？

陌尘一时有些脸色不好。

他想了想轻抚衣袖，一封信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苍纣率先开了口：“这是何意？”

陌尘只是平静的说：“这是凤婠给你们的信。”

苍纣眉目微凝，将信件收下，眼尾瞥见欲言又止的陌尘。

他眸光顿了顿，说；“帝君可还有何事？”

陌尘这才轻叹口气：“我来此是想问，南宫芩儿可是青鸟族圣女？”

他来之前就存了调查清楚的心思。

苍纣陷入了一阵沉默，他想起之前南宫芩儿所做出的事情，不知陌尘知晓了几分。

他微叹了口气：“是或不是，又有何区别呢？”

他又想起自己之前曾让人打听过之事，然后沉声问道：“我们鸢儿可是你那浮云殿的仙婢？”

陌尘喉头滚了滚，终是沉默了片刻，轻点了点头。

苍纣一瞬间苍老了些许，他不由质问道：“所以帝君可是知晓她是我的女儿？”

陌尘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默认。

苍纣从他的态度，几乎确定了。

他讥讽地笑了笑，说了一句：“从何时知道的？”

陌尘一愣，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他不忍说出口。

可苍纣再次重复了一遍：“帝君可是从何时知晓的？”

陌尘也无甚么可隐瞒的，他抿了抿唇。

气氛凝滞，沉默以对。

陌尘才张了张唇：“九百年前。”

苍纣不由想笑，他掌心仙力化出一柄长剑。

手起刀落、毫无犹豫刺入帝君。

嗒嗒——

一滴一滴的鲜血滴在树叶之上。

苍纣最终拂袖而去，就连一个眼神也不给帝君。

他无法做到还能和陌尘如此平静说话，毕竟是他害的他们一家分隔日久。

至此再也无法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