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裴琮在两年前离奇失踪。
为了找他,我辗转多个城市,都没有结果。
后来我回到乡下种地,在一次暴雨天失足掉进湍急的河水里。
冰冷的水涌进我的口鼻,窒息感堵塞胸口,我的四肢无力地扑腾。
下一秒,后颈被人使劲捏住,提溜起来。
“你个***,敢寻死?!”
我吐出水,剧烈喘息,费力地睁开眼,暴雨变成了毛毛细雨,面前不再是乡下的土路,而是某处宅邸的后院。
眼前的水缸里还是我本来的面貌,随即被雨滴冲开,浮现几行小字:
「欢迎来到恐怖游戏:《囍丧》」
「任务一:存活七日。」
「任务二:杀死恶鬼。」
冷静下来后,我打量周围的事物,将我提起的人是个身材臃肿的妇人。
她的脸五彩斑斓,几层厚厚的粉腻上还有两颊红晕,嘴唇油光发亮。
雨声里掺杂了些不堪入耳的动静。
我了然,这里是勾栏院,她是老鸨。
此时是宣德十年。
原身叫琼娘,按鸨母所说,昨晚我不肯接客,她便打了我,没料到我今日竟寻死。
遂今日还得打我。
老鸨手脚利落极了,从厨房挖出香油,塞进我嘴里。
漏出来一滴,便多打三十鞭。
在文明社会活了三十多年的我第一回遇到这种情况。
直到两个壮汉像拎小鸡仔似的将我提起来,我才终于惊醒。
“李婆婆,慢着!”
我急忙吐掉香油,香得我直恶心,干呕两下,从怀里抽出玉佩给她看。
“有贵人不准我接客。”
方才我就摸到了这块玉佩,左侧刻了个裴字,使我愣了神,这才稀里糊涂地被拎起来。
我记得,古人对玉佩十分重视,大多是男子佩戴,应该是琼娘相好的恩客所赠。
鸨母轻哼:“没来赎你就不作数。”
“罢了罢了,你流的血都是骚味,别脏了我的院子。”
一曲终了,待我回屋,天色已暗下。
我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尤其是那个“裴”字,恨不得将裴字拆解入腹。
我和裴琮是一见钟情,在他之前,我没谈过恋爱,也没对谁心动过。
仿佛命中注定,我和他天生一对。
我们认识三个月就结了婚,婚后一直恩爱,他尊重我照顾我,工作家庭两不误。
我一直想要个孩子,但迟迟要不上,裴琮说尊重命运的安排,等以后领养也可以。
那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本该去福利院。
但是我一醒来,裴琮就失踪了。
离奇的是,监控显示裴琮压根没离开过小区,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彻底从我的世界离开。
进入游戏的第一夜,我难以入眠,提心吊胆着总算捱了过去。
次日,鸨母说裴家差人来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