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身上的红痕荡然无存。
只有身上的酸痛,提醒我昨夜的欢愉并非黄粱一梦。
瞅着熟悉的地牢,熟悉的铁笼,衣衫整齐的我神色莫名。
恰在此时,君书珩来地牢接我:
「太子妃,时辰到了,该入宫了!」
声音清冷,丰姿如玉。
和昨夜热情似火的狼狗太子,判若两人。
人有面具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巨大的反差。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来不及细想已经到了皇后的凤鸣宫。
三皇子和蒋佳音紧随在我和太子身后。
跪拜了帝后,受了为皇家开枝散叶的训诫,皇帝便带着两个儿子去勤政殿商议正事。
皇后闲话几句,打发我们姐妹自行退去。
行至无人处,蒋佳音沉不住气了:
「妹妹,昨夜睡得可香?身子骨不好受吧?可怜妹妹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
瞧着蒋佳音眼底的血丝,饶是厚厚的粉也遮不住她满脸的憔悴。
想来昨夜三皇子把她折腾的不轻。
上赶着来我这里看笑话寻安慰来了!
我揉了揉发酸的腰背:
「劳烦妹妹挂念,太子殿下的床自是香软无比。」
「日后,妹妹在宫里还是多注意规矩,长幼有序,别失了尊卑叫人笑话!」
太子年长,太子妃身份尊贵,万没有三皇子妃唤我妹妹的道理。
自知失礼的蒋佳音咬牙切齿:
「姐姐好福气!就是不知道那特制的床姐姐吃不吃得消?」
我故作娇羞反问她:
「妹妹你又逾矩了,太子殿下的闺房之乐岂能同外人道?」
「还是说,妹妹你迫不及待想同我分享你和三皇子的趣事?」
果然,在我提到三皇子时,蒋佳音极力维持的笑脸垮了下来。
她眼底的惊恐和害怕,被我一览无余。
余光瞥到熟悉的衣角时,我假意去摸她手上的玉镯子。
透过被我不经意掀开的衣角,我看清了紫得发黑的鞭痕和刀痕。
看来,蒋佳音比我前世惨多了。
至少,我没让三皇子在我身上动刀。
在我要惊呼出声时,蒋佳音一把捂住我的嘴:
「蒋佳南,你什么都没看见!」
我却故意大声:
「什么?你说三皇子虐待你?怎么可能?」
在我还欲再说时,三皇子君书晏笑呵呵的走到蒋佳音身边:
「王妃,本王找你多时!」
一字一句,透着找到蒋佳音的欢喜。
蒋佳音在君书晏怀里,肩膀几不可闻的抖动。
君书晏加大手上的力道,同我告辞后先行带走了蒋佳音。
她那踉跄的步伐,无不告诉我,她内心的惊恐到了极致。
我猜,今晚,她会痛不欲生。
三皇子府邸的密室,才是人间地狱。
我舒心的勾起唇角,一道戏谑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
「孤的太子妃,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