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月色高悬,无声寂静。
江轩连带着下人都看出这位平日里清规戒律自持的帝师,戒……要断了。
可偏偏喝到醉醺醺的许明灿没有觉察。
还一个不如意扔掉毛笔,接着又将酒壶往嘴里倒了倒。
她仰头,芙蓉香腮上染上驼红:“没酒了……”
话音刚落,正对上一双幽黯至深的眸子。
她停顿了瞬,在看清是江奉按后,她跌跌撞撞走到他面前。
‘砰——’
拉他进来,将门关上,动作一气呵成。
江奉按被许明灿强势的抵在门板上,他怒极,吼腔尽是怒火:“许明灿!”
“嘘!”许明灿用食指捂住他的嘴,醉眼朦胧质问,“说!你今日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江燕生去找你就可以?她在你心里就这么特别?”
接绵不断质问杂着热气萦绕在男人脖颈。
江奉按强行拉下她的手,嗓音冷肃:“许明灿,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许明灿脑袋里一片混沌,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她抬了抬睫毛,盯着江奉按手腕那串菩提佛珠,一个勾手从他掌心逃脱的同时将那串佛珠也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这个,我喜欢。”
黑木色的珠子,套在她洁白莹润的腕间,莫名生出一种禁忌感。
江奉按凝着好一会儿,直到闻到扑面而来的酒气,他才回神,冷着脸拿回手串,反手拽起许明灿来到窗前。
窗户未关,吹进房中的冷风打在身上带着整个身子都发冷。
“嘶!”
许明灿狠狠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
“江奉按,这么冷的天你要冻死我啊!”她挣扎着想甩开被他紧箍的手,“松开我!”
可她挣扎一步,江奉按就加重一分力气。
“酒醒了?”他眼神冰冷的可怕,“醒了就看清楚你都干了什么!”
说完,他愤然松开手,转身走了。
室内寒冷,许明灿站在风口,看着满地的狼藉,头皮一阵阵发麻发疼。
这些……都是自己做的?!
本是受了委屈,想借酒消愁,没曾想会喝醉。
还砸了江奉按最爱的静室,这的确是过分了点。
可明明是江奉按有错在先,哪有将正妻丢下的道理!
……
大闹过后,许明灿当晚就着凉了。
半夜还发起了高烧,可得罪了江奉按的缘故,没人赶去请大夫。
她只能自己拖着发昏的脑袋,熬了姜茶服下,然后蒙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