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来~大门打开了,你是想看你娘了吧?我也想她了……”薛虎一提到自己的女儿,眼眶又红咯。
大门被拆的时候苏国公府的下人就已经去禀告了,苏振国出来的时候正好与薛虎撞了正着。
“薛虎!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国公爷!我也是!!你这般做法太过分了,明日早朝我定将向皇上参你一本!!”
薛虎也不说话,直接从身后抽出一根金灿灿的打王鞭!怒气冲冲就追着他走去…
苏振国就是个文弱书生,做了一辈子文官,怎么可能跑的过老当益壮的猛将?
院子里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老当益壮的薛虎举着打王鞭追着苏振国打,一边的家丁侍卫根本不敢上前帮忙。
堂堂国公爷被打的抱头鼠窜,连连求饶,“噗通”直接跪了下来!
一声凄厉的叫喊:“爹!我错了,小胥到底哪里惹了您老人家啊!!!”
“老子孙女回门,还要看你家人脸色!苏振国,你是不是忘了老子还没死呢!老子告诉你,从今天起,谁再敢给我孙女脸色,老子弄死他!”
薛虎多年的隐忍就是为了等待时机,还好,自己的孙女嫁人了!!
外孙女太见外了,她就是我的孙女。
苏振国这时候才知道史敏为了给苏奕宁下马威,不给开门的事,没办法,他之前都在小妾房里!
“够了,回门而已,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算你是我岳丈也不能如此过分,现在这里不欢迎你!我不想看见你们!”
他看见那个熟悉的面庞恍惚一瞬,踉跄站起转身就走,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好像是在逃避什么。
“外公,你、等等我吧!”大门已经进来,若是在大张旗鼓带着人进去这样不太好。
她有自己的小心思,身上这一盒绣花针还要有用的地方呢。
薛虎收敛了声音,知道闹大了对苏奕宁不好,轻声叮嘱:“外公就在外面等你,有事让你身边这姑娘喊一声!”
刚刚打架的时候,朱雀趁着没人注意这边的时候,悄悄用石子打了苏振国的腿弯处…
……
苏奕宁独自进入院落,她从原身的记忆中回忆母亲薛紫欣的房间位置。
欣园。
多年没有人维护的院落已经杂草丛生,可笑的是,这院落的名字还是苏振国亲自提笔书写。
大门被链条锁住。
不过对于她来讲这都是小意思,现代精密的密码锁她也是手到擒来。
一翻手,手中出现一柄锤子,直接用力砸了下去,已经锈死的锁头还是砸的快。
“哗啦!”链条掉地。
“吱嘎”大门发出腐朽的声音,史敏嫌弃这间院子被薛紫欣住过,觉得晦气,就搬到了别的院子。
杂草中夹杂着枯草,已经到了腰部,一眼望去全是破败。
“嘎达!”苏奕宁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个木马……做工精雕细琢,金粉描绘,色彩十分鲜艳,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依旧能看清颜色。
秋千,摇摇椅,木马,跷跷板……
这间院子好似被封印了一般,时间凝固在薛紫欣生产那日。
院子里到处都是过去的痕迹,仿佛那名慈爱的母亲没有离去…
风吹过院中的海棠树,发出沙沙的声音,风轻抚她的脸庞,好像是母亲最温柔的问候。
苏奕宁在这一瞬间,脑中出现了无数的画面。
有琴瑟和鸣,有夫妻相爱,有迎接新生命的喜悦,满怀期待…
可最后蜕变成黑白色。
她丢掉手中的木马,推开卧房的大门,灰尘蜘蛛网尘封了这房间。
进门就是供桌,上面摆着薛紫欣的牌位。
她拂去牌位上的灰尘与蛛网,轻轻擦拭干净…
苏奕宁她是孤儿,从来没有体会过母爱,而进入这件院子后从每一处细节,她感受到自己曾经也是被期待的。
放下手中的篮子,摆上供果,香炉,时隔十七年,再次被人供奉香火。
“薛紫欣,下辈子眼睛擦亮点吧!”
“过段时间,我带你离开这里!”
“你应该见到她了,你放心她所遭受的我会一一奉还!”
“呼!!”一阵风吹进屋内,香烟渺渺……
“啧!”一道突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玧菲知道她来了之后不只是拆了大门,还大闹府邸,最生气的是她居然没有来拜见自己,真是**胚子!
“大家来看看,这个傻子刚刚在说什么?要带牌位回家!?”
“咯咯咯咯!!!果然是傻子呢!”捂着嘴狂笑起来,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身后的丫鬟小厮也都笑了起来,眼中恶意不加掩饰。
苏奕宁缓慢转身,鬓角碎发遮住了眼,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唯一可见的是嘴角的狞笑。
惨白没有血色的小脸,殷红的唇,秀发随着微风轻轻舞动,让人心底窜上来一股凉气。
“苏玧菲!”她把这个名字呢喃一遍。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把她给我抓过来!我要让她跪着给我舔鞋面,这间院子太脏了,应该改成茅房才对!”
苏玧菲恶毒的笑着,对于苏奕宁的变化她无所谓,一个傻子而已,就是她的玩具,就算嫁人那也是要跪舔!
这时候手中的短棍派上了用场!
柔弱拂柳的身体在这群家丁中穿梭,每一棍下去,必定让人骨断筋折,关节碎裂!
家丁,丫鬟,嬷嬷,连她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苏玧菲终于发觉不对劲了,转身就想跑,可没想到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任她如何用力都不能推开。
腐朽的房门,被拍打的灰尘飞扬。
她转身惊恐的看着苏奕宁,惊恐大叫道:“你不是苏奕宁,你是谁!!!”
没想到第一个认出她的人居然是这个平日里虐待原身的人。
苏奕宁猛地靠近她,眼眸尽是冰冷,如同三九寒冬:“我是苏奕宁啊!妹妹,还记得成亲那日吗?”
苏玧菲瞳孔紧缩,疯狂摇着头,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之色?
嚣张惯了的她情急之下就要扇苏奕宁耳光。
下一秒,手腕被那双无骨白皙的小手握住。
“咔嚓!”
“啊!!!手,我的手!!好疼!!呜呜呜!!!娘!!”她居然委屈的哭了起来。
“这就疼了吗?呵!”
那原身所受的是这千百倍!
第8章 牌位
她抓住苏玧菲的发髻,把人拖行到薛紫欣的牌位前,绣花针不知在何时已经藏在指间。
“你要干什么!!!”疯了一般的挣扎!
“指尖不错!真美!!”没有表情木讷的小脸认真点评着。
……
一炷香后
“主子,那边来人了!”门外传来声音。
正是刚刚关门的朱雀。
“嗯!”她声音暗哑,昏暗的房间内盯着苏玧菲,十分满意她现在的状态。
一挥手,绣花针全部消失。
“苏奕宁你这个魔鬼,我不会放过你!!”她鬓角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粘在脸颊上。
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她,下一秒就要吃她肉,喝她血!
“啪啪!”她轻拍她的脸颊几下,轻声道:“既往不咎这个词太虚伪,我喜欢风水轮流转,往死里转!”
这只是开胃菜,希望你以后还能用这种眼神来看我,她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嗓音圆润。
随手一丢,趾高气扬的苏玧菲如同破布偶一般被扔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转身在室内探索起来,她看见满是灰尘的床铺上还摆着缝了一半的衣服,这是一件粉红色的婴儿肚兜。
她抖落灰尘,小心翼翼把这件小衣收起来。
苏玧菲知道她不敢杀死她,瞬间就嚣张起来!
“苏奕宁,我会让你后悔的!你会跟你这个**娘一样!!!”
“你说,我把她许配给瘪三如何!?哈哈哈哈!!!!”
苏奕宁却没有说话,而是在床上摸索,接着“咔嚓”一声,紫檀拔步床的床柱弹出一个小抽屉。
苏玧菲想要看清里面是什么,但被挡住了。
“苏奕宁!!!!你!!”
“砰!!!”大门被踹开。
门外来的人正是薛虎,他实在不放心自己的孙女,所以没有忍住就闯进来了。
没想到,刚刚到门口就听到苏玧菲恶毒至极的话语!!想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瘪三,死都不能得到安息。
在看到这房间的模样,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苏振国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一时不知道如何收场……
“外公,无需动气!我们走吧。”
她转身就把薛紫欣的牌位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走出大门的时候对苏振国轻声道:“苏国公不介意,我把您的亡妻带走吧?不然你可要被绿了呢!呵!”
苏振国的脸好像一张打翻染料的盘子,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女儿,他从来都不关注的女儿,眉眼之间像极了薛紫欣,鼻子和嘴巴像自己…
这是她第一次与自己说话。
“爹!!!!你快抓住她,她刚刚用针扎我!还打断我手腕!!!”苏玧菲见到亲爹了,嗷嗷的哭了起来。
一旁的薛虎手里拎着打王鞭,眼神凶狠如同煞神,他真想把她一鞭打死。
“走吧!”苏奕宁踉踉跄跄,脚步虚浮走着,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可怀中的牌位却是紧紧的抱住。
背脊挺的笔直,如同院中坚韧不拔的杂草,生生不息…
走出大门后,她看向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薛虎,薛虎遍布沧桑的脸上满是担忧,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要说什么。
“外公,找个好日子我们去迁坟吧!母亲不属于这里!”
薛虎感动的眼泪留了下来,他胡乱地擦了擦,哽咽:“你会不会怨恨我,这么久没有把你们娘俩接走?”
“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会好的!”在这本书里,一切都是要男女主服务的,更别说他们这些炮灰了。
史敏生了四个孩子,嫡长子苏邦言,嫡次女苏玧菲,还有两个妹妹,苏瑾霜和苏倩薇,其中苏瑾霜是原著小说中的女主。
这次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出现,她也不着急,一次虐的太快没意思。
“小宁,时间不早了,要不要跟我回家去见见你外婆?她很想你…”薛虎十分迫切想要带她回家。
为人臣子,这辈子都不能掌控自己的生活,包括自己的子女。
苏奕宁摇了摇头,时间不早了,她还要回去处理早上的事情。
“今日不便上门,过段时间我会亲自登门拜访外婆的。”
她语速很慢,可以清晰完整说完一句话了。
“好,好,好!外公等你回来,回来时候提前打个招呼,让你外婆给你做她最拿手的红烧肉!!”薛虎眼眸再次发红,万分不舍还是离开了。
“来!骑外公的马回去!”他将跟随自己二十多年的老伙计牵了过来,拍了拍马脖子。
那马儿居然跪了下来,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着,看着面前的少女。
街道上出现这样一幕,薛国公为人牵马做马童,一路漫步走过华灯初上繁华的街道…
战王府门前依依不舍告别。
苏奕宁刚进门就看到老夫人王思涵端坐在正厅前,见到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砰!”茶杯摔在她的脚边。
先发制人道:“苏奕宁,你别以为有了免死金牌就能为所欲为,伺候公婆那是天经地义的!”
“若是你在用金牌压人,老身就是敲破那鸣冤鼓,也要到皇帝面前告你一状!”
苏奕宁也没有想一直用金牌,她有的是办法去搞老太婆!
“现在去做饭!新进门的儿媳哪个不洗手作羹汤?”
她怀里抱着薛紫欣的牌位,眼神无波,身穿发白素色衣裙,微风吹过裙角飞扬,嘴角露出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我尊敬的婆婆!”
在老夫人身边的韩静兰看见那个牌位后,柳眉微蹙,一脸嫌弃。
“站住!你手里拿的那是什么!?”
这时候王氏也看见了,她脸色马上变得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混账!居然抱着个死人牌位回王府!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家的女主人放在眼里!!”
“现在,立刻!马上!把你怀里的东西给我扔出门外!!真是晦气的要死!你也不怕冲撞到王爷吗!?”
苏奕宁已经把牌位用布包起来了,但形状是无法避免暴露。
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想到他们会如何了,可她无所谓。
她把牌位放到朱雀的怀里,大步流星走了过去,弱柳扶风的身姿给人一丝压迫感。
“王思涵,你不是韩韫深的生身母亲吧?”
“你问这个干什么!?”王氏最不喜欢提及这个话题。
“所以,你有给姐姐上香吗?你还记得当年进门时候在婆母牌位前怎么发誓的吗?”
最后一声犹如来自地府死神的呢喃:“你如今的所作所为,你不怕婆母晚上来找你吗?”
第9章 厨房里放二踢脚
王氏思绪随着她的声音回到了成亲当日……
那是她最屈辱的时刻!
堂堂国公府嫡小姐要给这个不知来历的女人磕头,要毕恭毕敬的叫一声姐姐。
不管是过年,还是过节,哪怕是初一十五她都要虔诚的上香,打扫祠堂…
“娘!?娘!?”韩静兰见到自己娘亲阵阵发愣,而苏奕宁已经离去多时。
“闭嘴!”
王氏细长眼眸闭了闭,双手紧紧握起,心中十分烦躁。
……
回到院子里,苏奕宁让王管家找一间空房放着牌位,过段时间还要拿走,估计是要送回薛家的。
“王妃,您陪嫁下人的卖身契都在这里了!一共是四十人…”
王管家欲言又止,接着说道:“您陪嫁的庄子是有名的鬼村和乱葬岗…没有任何粮食产出。”
“皇上赏赐八间商铺全部被调包,这是商铺现在的地契。”
“这几间铺子一直都是亏损状态,所以……已经关门了。”
苏奕宁抽了一下嘴角,史敏挺狠啊!世间罕见的极品了。
陪嫁鬼村和乱葬岗…这全套地皮下来有五百两吗?
来自现代的她当然不会怕这些,商机瞬间涌出。
“让陪嫁的人集合,我要见见他们!”她洗了洗手,准备去厨房。
王管家没想到她真的要下厨房,惊愕:“王妃,您真要下厨房吗?”
“当然,孝敬婆母是应该的呢!”这句话听起来让王管家心里毛毛的,下意识就想着不会出事吧?
临走出院子的时候,手上拎着一个盖着布的篮子,随口说了一句,天气真好~西南风呢~
王爷的院子是没有大厨房的,所以做饭的厨房在后院,王氏等人所在的位置。
“你们干什么?”后厨的大厨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
冲喜王妃浩浩荡荡的带着二十多个陪嫁的下人来到了厨房大院。
“刚刚王妃的意思你们都明白了吗?”朱雀在一边保护,外加命令这群下人,这些人一个个都呆呆傻傻的。
苏奕宁想着史敏还真是绞尽脑汁膈应她,这么一群四十来个脑袋不灵光的凑在一起可不是简单的事。
“明白了!!”他们被买进府里的时候,就被告知,听话就有饭吃。
二话不说,大厨房里的大师傅全都被赶了出去……
偌大的厨房中八九个灶台正在燃着火焰,正好快要到晚饭的时间。
苏奕宁闭着眼睛在空间内翻找,接着她找到了一捆二踢脚。
这是当年无聊的时候顺手买的,没想到现在用得上了。
“朱雀,你把这里所有的锅都拿来,对了,你再把那个碗啊,罐地都搬出来,今天我高兴,想听听响!”
朱雀一听这话马上明白了,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她嘴角也禁不住抽搐起来,王妃实在是太狠了。
大厨房这边占据的地方很大,所以这里建有装着餐具的库房。
既方便宴请客人时候的用量需求,也方便清洗搬运。
王氏稳如泰山坐在正厅中,等待用餐,下一秒……
砰!!砰!!轰隆!!!
连续二十几声巨响让她心头发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娘,你说那傻子能行吗?”韩静兰心里也在打鼓,不过转念一想就觉得做不好也不错,正好可以报仇。
现在她和王氏的脸上还有烫伤的膏药呢,一块块的黑色让她没法见人,气死了。
站在院门外的大厨们心中十分不安,尤其是院子里那一声声熟悉的声音……
“王妃,您看这样行吗!?”封锁的库房此时已经被打开。
苏奕宁一摆手,懒洋洋道:“奏乐!!”
接着就听见“噼里啪啦!叮当乱响!”同时还伴随着二踢脚的响声!!!
不过年,不过节,战王府后院甚是热闹,鞭炮声响不断。
朱雀对她有些担心,不安道:“王妃,这样老夫人会不会真的去皇上那告状啊?或者是去找太后皇后的……”
“呵,会啊!她肯定去,这样才有意思呢?”随手又砸碎套餐盘。
她可是皇帝亲自挑选的傻子王妃,冲喜王妃,是有福之人!
皇帝就算觉得她做事奇葩又能怎样?奇葩不才是正常的吗?
他就是想要战王府鸡飞狗跳,最好她动手把战王爷玩死了,那皇帝肯定会放礼花庆祝!
不管她做什么,身上这块免死金牌,就是她嚣张的资本。
王氏若是真的因为她摔破碗筷的事情去找皇后,皇后也会觉得她太小人了,不就是一点碗筷吗!?
朱雀想想也是,王妃这个情况大家都清楚……可现在观看,王妃并不傻啊!
半个时辰后,苏奕宁端着菜品走了出来,一盘黑不溜秋的烤土豆,一盘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长了绿毛的馒头。
王氏就算心中不安,她也不愿意离开座位,以前前院正厅只有韩韫深可以使用,现在她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在正厅用一次饭了。
“啊!!你这是什么!!”韩静兰愤怒大叫起来,表面怒不可遏,实际心里笑开了花。
苏奕宁木讷,呆愣的看着他们,一声不吱,仿佛又回到了之前!
管理厨房的老嬷嬷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王氏刚想张嘴骂人就被打断,更加不耐烦,细长的眉眼中刻薄之意更重。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多大的人了还没有规矩!?大呼小叫的!”
老嬷嬷也顾不上那些了,她瞅了一眼跟没事人的苏奕宁,更加恨得牙根痒痒。
“哎呀,我的老夫人啊!她、她、她…”胸膛不停起伏。
“她砸了大厨房里的碗筷!!!”
王氏并没有觉得什么,她一个傻子就算砸碗筷算什么!?
“就这点破事!?”
“是全部的碗筷!!炒菜的大勺都没有一个不漏的!!!”
大勺扣住二踢脚,效果那是相当的好,乒乓的作响,没有一个锅底幸免!
“老夫人,是全部!全部!包括库房的!!”老嬷嬷都要哭出来了,指着桌子上唯一完好的盘子。
“就、就这一个是完整了……呜呜呜呜!!!”
第10章 跟傻子一般见识?
韩静兰和王氏都没有明白过来,最后僵直着脖子,面皮不停的抽搐,颤颤巍巍伸出食指,指着碗筷。
老嬷嬷瞬间热泪盈眶,疯狂点头,感谢老天爷,总算是明白什么意思了。
“砰!”苏奕宁随手一挥,最后一个完整的盘子也碎裂。
裂开嘴角吐出:“岁岁平安!嘿嘿!”
这句话说的直接让王氏差点心梗,捂住胸口,直么翻白眼。
根本不给他们发作骂人的机会,手中的免死金牌又出来了!
王氏再次捂着心口给苏奕宁下跪,磕头!
……
“呸!”
外面已经吵得翻天地覆,苏奕宁顺手拿起韩韫深的佩剑,这武器十分轻盈,剑刃薄如蝉翼,特别适合现在力气小的她使用。
王氏见冷四没有发作,院子里也没有王勇的身影后,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陈忠你可要想好了,你爹娘兄弟姐妹可是在我手里,现在你交出王府的账房钥匙和账本,我就放过他们如何?”
陈忠憨厚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没有感情的机器,冷冰冰的看着她嚣张的叫嚣,有那么一瞬的冲动把她的狗头拧下来!
他只能低头不语,师傅离开的时候告诉他一定要把王府守好,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忽然身后传来软绵娇软的娇喝!如泉水、涓涓细流、让人听了内心舒畅,如一汪清泉沁人心扉,大脑瞬间清醒,理智回归。
“呦呵,这还没天黑呢,就有人做梦了?王夫人,你是没睡醒吗?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苏奕宁,你不要仗着你疯癫,就能为所欲为,不管怎么说我是你婆母!”
王氏看见苏奕宁就牙疼,想想自己院子被火熏得黢黑,满院子烧焦的味道…还有那一堆衣物。
恨不得现在就咬死她,撕烂她的笑脸。
韩静兰见到仇人,分外眼红。
“苏奕宁,你还是乖乖的,我和母亲还能让你吃口饱饭,不然……呵呵,就凭借你那仨瓜俩枣的嫁妆,我让你跟韩韫深一起饿死!”
院子内的侍卫蓦地抬起了头,目露凶光,微微眯萋了眼眸,带有老茧的大手紧握手中的刀剑,咔咔作响。
“你们这群臭侍卫,瞪什么瞪?在瞪我挖去你们眼睛!告诉你们我和我娘是王府的主人,一个命令你们就得给我滚蛋!!”
她见到苏奕宁没有说话,以为她怕了,更加的嚣张起来。
“苏奕宁现在你若是给我跪下承认错误,我若是心情好还能饶你一命!”
韩静兰单手掐腰摆出茶壶的姿态,白皙小手伸出食指对这些侍卫指指点点,一副你们能奈我何的模样。
苏奕宁最讨厌有人在她面前装逼,向前一步,握住她伸出来的手指蓦地用力一掰,左腿踢向她的腿窝。
韩静兰吃痛不已,随着她的力道“噗通”跪下。
“啊!!苏奕宁!你这个疯子!”
王氏见到自己女儿吃亏,急忙招呼身边的家丁护卫上前……
“唰!”下一秒,东苑侍卫的佩剑全部出鞘。
冷一上前一步,高喝:“誓死保护王妃!杀!!”
“杀!!”侍卫的煞气铺天盖地袭来,那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血气,恍惚间看见尸山血海出现在面前。
“踏!”侍卫向前踏出一步,整齐划一。
王氏被吓的颓然退后一步,她全身不自主在颤抖,这群人比曾经的老王爷还要恐怖。
“你们真的是疯了!!疯了!!!”
苏奕宁空闲的那只手抓住了韩静兰的发髻,不让她乱动。
“是什么给你们的自信称呼自己是主人?”
“韩静兰你三番两次招惹我,你真当我是泥捏的吗?”
“咔嚓!”食指直接被掰折。
“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却步步相逼!为什么?”
韩静兰被疼的满头是汗,但依旧不服输,眼神凶狠恶毒,恶狠狠道:“为什么?谁让你嫁给韩韫深,既然你嫁给他那他的孽你就要还!”
“韩韫深是大英雄,是守护国家的战神,他如何得罪你?若没有他保家卫国,你还能这般安稳!?”
苏奕宁觉得可笑,合着是她冲喜嫁过来还是给顶缸的?活该她傻呗?
“呸!什么保家卫国,他不过是为了他的高官厚禄,我们都是父亲的孩子,凭什么父亲只喜欢他一个人!!”
“我们从来都不被看一眼……凭什么!!”
不管韩静兰如何咆哮,苏奕宁仍然感觉不到共鸣,凭什么?
“凭什么?你没有问问你娘是为什么吗?”因为你娘把人老王爷强行给嗯哼了,就凭借这个呗!
王氏见到自己女儿看自己,她急忙掩饰:“苏奕宁,你到底要怎样?放开我女儿!”
“现在韩韫深已经如此,王府以后势必是我儿继承,你真的要撕破脸吗?”
第18章 顺天府告状
撕破脸?
他们之间还有脸吗?
“嫂嫂,这般兴师动众有失体统呢!没有受过教养的确有些欠缺呢!”
院外走进来一个男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容貌上普普通通,唯有那双细长的双眼像极了王氏。
身穿一袭白色锦袍,是由上好锦缎制成,绣有苏绣枫叶暗纹,走起路来暗纹若隐若现,极为华贵。
但这样华贵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变成了不文不类,腰间挂着极品和田玉佩,手里像模像样拿着一把折扇。
苏奕宁一看就知道这人是王氏的儿子,之前一直都没有见到,如今见面就敢嘲讽她?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