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这样，是爱上我了吗？

“所有人都被你这副清白的面孔骗了！你的真心早就拿去喂狗了吧！”

“口口声声地说爱我，这就是你爱我的表现？”

温可睫毛轻颤，把焦急想要说出口的解释咽了下去，声音细弱带着破碎的哭腔，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厉致寒，你这样，是爱上我了吗？”

是，她犯贱。

哪怕被厉致寒掐着脖子责骂，她心里除了感觉受辱之外，竟然还有三分窃喜。

厉致寒这样在意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这样容不下她和别人有瓜葛，是不是也有一丝一毫，喜欢着她？

她已经爱他爱到没有一丝尊严和原则可讲了，哪怕被伤再深，只要厉致寒能回头轻轻看她一眼，所有的伤痛立刻就能痊愈。

可厉致寒只是沉默了会儿，稍后薄唇勾出一丝讥讽的笑意，语气轻蔑：“温可，你真是贱得可以。”

“居然还有闲心和我扯这些，”大手拽起她的长发，温可吃痛，情不自禁眯起眼，厉致寒贴在她耳边警告，“我只在乎你出去鬼混弄出人命，会脏了我给小落准备的药引。”

脐带血，又是脐带血！

这个男人难道没有心的吗？

温可看着他，他说什么都好，做什么都好，怎么冤枉她折磨她都好！可唯一不该质疑的，就是她的真心！

那颗从始至终，除了他没有容下别人的真心！

“厉致寒，你说话别那么难听，”温可声音沾了两分凉意，“我要是有了，那是你孩子，别一口一个药引。”

“呵，我的孩子？你刚和别的男人鬼混完，谁知道肚子里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厉致寒紧握拳头，十指发白，猛然砸到温可耳边的墙上。

温可瞳孔微缩，身体抖动，顶着他的话音把未说完的半句话喊出来：“我刚从医院出来！”根本没有什么男人！

“是心虚要去打掉吗！”

然后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厉致寒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想都没想，也张口赌气般喊道。

“那是你的孩子！”

“拿了脐带血就扔出去！”

此话一出，屋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过了半响，温可抬起头，盯着厉致寒的眼睛，忍不住红了眼眶，用齿缝了艰难挤出一句。

“厉致寒，你就是个混蛋！”

一直以为他懂得她的爱，只是不肯接受罢了。原来，这么多年不过是自作多情……原来，她所有的努力和坚持都抵不过这张莫须有的照片……那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温可感觉信念轰然崩塌，自己的心一瞬间被掏空了。

“我混蛋？”

他冷笑，右手恶意地缠上都温可的身体，用轻屑又冷血地声音贴着她耳朵：“你还不是要待在我身边？”

温可薄如蝉翼般的身体在他掌下发抖，感到从未有过的屈辱，狠狠咬了咬下唇，难以克制地骂了一句：“滚开！”

温可拼命克制不让眼泪掉出来，用力呼吸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带了哭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厉致寒，我是爱你。但我不是没有自尊，可以任由你践踏的！”

“尊严？你温可有那种半点用处都没有的东西吗？”厉致寒脸色阴沉气场低迷，像即将有暴风雨的阴霾天空，冷眸冻结，拧过头来刚要对温可的脖子掐去，却见对方身子一软，直接倒了下去。

厉致寒惊，下意识伸手去捞，顿住半秒后又换上那副冷若寒冰的样子，讥诮地睨着脚下缩成一团的温可，语气不屑一顾：“温可，你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