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寒风灌入大衣内，让许芳华感觉到了无尽的寒冷。

对面的男人是她深爱了数十年的人，如今却让她看不透。

“为什么……”许芳华强压住内心喷涌的悲伤，“为什么要带我一起来？”

“因为你会希望我幸福，所以你觉得能配上我的女生一定是最好的。”

许芳华好像听到心脏停跳了一秒。

周毅川够狠！

理由也对到她连反驳都找不到缺口。

许芳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一字字说：“但我认为，除了我没人能配得上你。”

扔下这句话，她如骄傲的天鹅般，挺直着背脊坐上了计程车。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许芳华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

她死死攥着手腕上那条周毅川送的蓝色星星手链。

他给自己戴上这条手链时说：“芳华是我的公主。”

可如今，她却连备选都不是。

……

周毅川回来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

他扫了眼玄关处歪倒的凉鞋，便径直来到了侧卧，敲响了门。

“明天你第一天实习，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屋内，许芳华窝身在黑暗里，不想回应。

下一秒，门锁却被直接扭开。

周毅川自顾走进来开灯，来到床边，屈膝跪下：“来试试，看合不合脚。”

随后伸手握住她脚踝，将人拉向自己。

男人的大手骨节分明，又带着炙热的温度，烫得许芳华忍不住瑟缩。

周毅川指间微微用力：“别动。”

直到帮许芳华穿上高跟鞋，固定好腕带才松开手。

他细细打量着，最后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看。”

许芳华视线落在周毅川的面容上，喃声轻问：“你明明说不喜欢我，却又对我这么好……”

“周毅川，你是在钓着我吗？”

她知道自己这话说的很难听，甚至将周毅川对自己的真心好意都往坏处想。

可此刻，许芳华没办法克制自己偏激的情绪。

周毅川抬头与她对视了很久，起身揉了揉她的头：“早点睡吧。”

话落，转身离去。

房门关合，暖意一扫而空。

许芳华呆呆的坐在床上，垂眸看着脚上的高跟鞋，闭眼压下眼中的泪意。

……

翌日一早。

许芳华没让周毅川送，自己打车去了实习的新韵律师所。

却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同校的符川学长。

“好久不见，芳华，从今天开始由我来带你。”符川面带微笑。

“以后请学长多指教！”

之后，符川安排许芳华去了解律所以往的案子。

一天很快过去。

下班时，天却开始飘雨，很快暴雨倾盆。

手机上打车软件已经排到了几十位以外，许芳华犹豫着要不要联系周毅川来接自己。

这时，符川走了过来：“我送你回去吧？”

许芳华有些迟疑，但没有拒绝。

一路上，两人聊着校内的趣事，气氛酣然。

直到车子驶停，许芳华下了车：“谢谢学长送我回来，明天见！”

便转身走向了家。

站在门口的周毅川，将一切看在眼里。

他扫了眼符川离去的方向：“那男的是谁？”

“符川学长，我们以前是一个辩论队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也在新韵，现在是带我的律师。”

周毅川听着许芳华的介绍，目光却落在她弯起的嘴角：“他有女朋友吗？”

许芳华微愣：“问这个干什么？”

周毅川视线低垂，许芳华看不清他双目中的情绪。

只听到他说：“他看起来人不错，和你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