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涯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我比你清楚她是怎么样一个人。”话落,谢清涯弯腰抱起还没回过神的我,一步步往外走。离地靠在他宽阔的怀里那一刻,我鼻尖酸涩很想哭,我知道那无关害怕。因为我发现即使重新回到2017年,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谢清涯将我放在车上,而后问:“没事吧?”我摇头,最后轻轻说了一句。“谢谢。”谢清涯没有回话,车内一阵沉默。不多时,我的手机**打破了寂静,是我妈。“端宜,你到了吗?”“到了,我马上来。”我挂断电话,正要从车上下来。手腕忽然被谢清涯一把抓住,他深邃的视线停在我的脸上:“一生一世,你怎么知道我给不起?”如果不是亲耳听过他爱别的女人,亲眼看过他娶别的女人,现在的我肯定会再次沦陷。我扯开了他的手,声音苦涩不已。“谢律,我是个普通女人,配不上您。”说完,我转身匆匆离去。曾经我不懂门当户对这个道理,后来跟着谢清涯在上流社会吃尽苦头,撞破脑袋才明白,有些人我们一生都高攀不起。……继父没有孩子,我来到这个家,看着房间里我妈和他忙碌了一桌的饭菜,心酸又幸福。吃完饭,晚上,我妈缠着要和我一起睡。躺在床上,她小心翼翼地拉住了我的手。“对不起。”她说。我一直强忍的眼泪在这一刻悄然落下,在我死前她也是一遍遍对我道歉,说不该再婚。可一个女人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么错。这一次,我抱住了她。“妈,您不用给我道歉,我只想您幸福。”从前我怨我妈,是因为我觉得爱一个人就该一生一世,我爸一生为了家庭奔波,最后生病离世。我自私的觉得我妈就该一辈子不嫁人,以为真爱就该如此。“谢谢我的乖女儿。”我妈哽咽着说。我像小时候一样靠在她的肩膀上,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些事,忍不住问。“妈,如果你能回到过去,你还会选择和爸爸在一起吗?”“会。”我妈没有半分犹豫。这一刻,我才明白,我爸是爱我妈的,所以她才能这么肯定。就如同谢清涯如果是真心爱我,我自然也会和他在一起。可惜,他对我从未有过真心。======第六章初恋======在家里待了几日后,我就又回了朝阳市。是日,外面下着绵绵细雨,朦朦胧胧的像一片幕布。看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树叶已然枯黄,我才恍惚发觉到了秋天。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独立处理各种案件,因为是再次接触,我处理起来游刃有余。“不愧是大老板看重的人,你这成长速度连我也自愧不如。”同事由衷说。我有些惭愧的笑了笑,实际上我很笨。曾经我总是犯错,连比我后进事务所的人都开始独立接案件了,只有我还在打杂。别人成长只需要一年,而我用了四年。“你好,我找谢律。”埋头工作的时候,一道温柔且异常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我不敢置信地抬头,就看面前的女人一身高定温婉打扮,嘴角含笑地看着我。她叫楚汐,是谢清涯的初恋。我明明记得她是在我入职三年后才回来。为什么她提前回来了?在我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同事赶忙将楚汐带进了办公室,她进去前还多看了我两眼。“老板初恋好有气质啊。”同事出来后说。“是呀,”又一同事看向我,“不过你们有没有发现端宜和她长得还有点像。”“对也,特别是眼睛,一模一样。”这话就如同一记闷锤狠狠地砸向了我的心口,很痛。我怎么就没发现呢?曾经我一直不明白谢清涯为什么要和我这样普通的女人恋爱,现在我什么都明白了。难怪,有的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睛,就像是在看别人。楚汐临近下班才从谢清涯办公室离开。我正要收拾东西回家,而这时内线电话打来,谢清涯让我进去。推门进入办公室。“谢律。”谢清涯将一份诉讼递到我面前:“这场官司交给你。”我的脑中轰得一声,不用去看诉讼,我就知道那是楚汐的离婚诉讼案。只不过,这本来是四年后的事,现在却提前了。这诉讼案就如同我的催命符,我僵在原地。“我接不了。”虽然我比其他律师迟打官司,但我从未输过,而这场离婚官司是我唯一一次落败。谢清涯显然没想到我会拒绝,他没有问我原因,只说了一句话。“她的官司必须赢。”还是一样的话,曾经傻如我,各种收集证据,帮助楚汐脱离婚姻的坟墓。可当法庭上,对方律师拿出那一叠叠她与谢清涯的亲密照时,我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多可悲……“一个背叛婚姻的女人,就该输!”将诉讼还给了谢清涯,我转身出门。秋天的绵绵细雨像是没有停息,我记得自己就是死在大雨中,当时浑身是那么的冷,心底是那么的寒。站在雨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把大伞忽然撑在了我的头上。我转身,仰头看着伞下高大挺拔的谢清涯。心底的委屈在这一刻放大,我张口话不觉脱口而出。“你爱过我吗?”谢清涯就那么看着我,许久都没有说话。我还有什么不明白,从他的伞下离开,淋着雨往外走。我不需要一时的保护伞,要的是一生一世,如果没人给的了,那我宁愿孤独。身后。助理匆匆出来,他看着谢清涯一个人站在外面,目光一直停留在远处。“谢律,您在看什么?”谢清涯将伞递给他,眼底尽是让人看不懂的神色。他说:“有些人想见,坐飞机就行。而有些人想见,只能坐时光机。”======第七章等你到二十八岁======回到出租屋,我躺在狭窄的床上,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我是一方轻舟,在大海中随波逐流,直到一个大浪袭来,我被轻易掀翻。睁开眼,窗外是一片漆黑。第二天,我去到公司,递交了辞呈。我想了很久,最后选择了和从前不一样的路。我要去做一名法律援助律师。“为什么?”谢清涯看完辞呈的内容,目光落向我。我平静地看着他:“当初做律师就是想帮没钱打官司的人,如今我想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我本以为他不会那么容易同意,可他却直接签了字。在将辞呈递给我的时候,谢清涯的手却没松开。“端宜,你愿意等我一次吗?”我眼眶不知为何红了,曾经他也这么问过我,当时我回:“我会等你到二十八岁。”可我没等到二十八岁,他就结婚了,而我也没能活到二十八岁。回过神。我看着谢清涯,一字一句:“我总不能,用尽一生等你。”我走了。离开白京事务所后,我找到了一份法律援助工作。虽然每次只是处理一些小事,但日子过的很平静。一连几个月,我都没有见过谢清涯,眼看要过年放假了。这天,我的新上司穆卓一忽然交给了我一个案子。“这个案子不一般,能打赢就打赢,输了也没办法。”他说。我翻开文件,看到的第一眼,眸色怔住。这居然还是楚汐的离婚案!只是这次我的委托人变成了楚汐的丈夫邓风铭。“被告资金链断裂,如今根本没有钱请律师,所以案子就只有交给我们了。”我没想到因为我换了一份工作,最后我竟然成了这场官司的被告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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