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的时候,校门口的气氛格外诡异。
平时谁不是三五成群,边走边聊。
今天走出校门就像逃命似的,大气不敢喘一口,一个比一个走得快。
我很诧异,直到看到阮席带着他的一群跟班,双臂环胸,斜倚在门口的石雕旁边。
据不可靠消息称,每次阮席出现在实验中学门口,就有一个实验人要倒大霉了。
今天这个倒霉蛋儿,应该不是我吧。
我混迹在人群里小心翼翼往外走,同时警惕地看向阮席的方向。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阮席似是有所感应,忽然就抬头朝我望了过来。
他的目光有如实质一般死死钉在我身上,一直随着我移动。
我走到哪儿,他的目光就跟到哪儿。
我从他旁边经过,手脚都不听使唤,左脚绊右脚,一下扑到他身上。
阮席不闪也不躲,直接抬手将我拥了个满怀。
别说,他肩是真宽,胸也是真硬,下巴都给我戳疼了。
我小心翼翼地退出他的怀抱,舌头打结。
「谢、谢谢啊!」
阮席舌尖顶了顶腮帮,问:「回家?」
「嗯。」
「走吧。」
我松了一口气,走出没几步,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阮席他跟上来了。
我加速,他就迈着大步不紧不慢地跟着。
我减速,他就慢悠悠地在后面散着步。
我快速揣摩起他刚刚问我那句「回家」是什么意思。
他是要避开人群,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我处理了。
他可能已经提前打探好我回家的路线了,我回家的路上可是有好几条小巷子,都是下手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