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里只有六格形状的游戏地图,标准着一批大人物所在城市的位置,汉献帝刘协、曹操、袁绍、袁术、孔融、刘表等风云人物都在上面。白送的东西果然是个安慰奖,苏子弗只能感慨系统的吝啬,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老话说得没错,打铁还是自身强;再说,蚊子也是肉,有一份地图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苏子弗收下了这份礼物,喝着小酒,不时闭上眼睛琢磨着地图,系统的这份地图比较直观,可以看出吕布虽然现在是徐州牧,将刘备赶到了豫州的沛城,但实际上东海郡是与袁术厮杀的战场,琅邪相萧建、泰山太守臧霸在北面几乎就是独立的状态,彭城、广陵两郡实际的控制权在当地士族陈、薛、赵三家手中,徐州下辖五郡,吕布完全掌握的只有下邳郡。
苏子弗明白历史上刘备为什么只能投奔曹操了,臧霸很快就要夺取琅邪郡,到时候刘备的实力连臧霸也不如,更不用说与吕布争锋;作为徐州与兖州的缓冲,刘备无法左右逢源,如果不能打败曹操,那么只能和曹操站在一起。苏子弗觉得应该试一试,刘备假如能提前一步拿下琅邪郡,再收服臧霸,那么就和吕布有得一拼。
雅间的帘子一撩,张飞从外面走了进来,顿时让苏子弗的心中紧张了起来,眼神瞄向帘子外,突然发现张飞是一个人来的;张飞示意苏子弗不用站起来,在苏子弗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微笑着说:“一人不饮酒,二人不赌钱,子弗一个人坐在这里,是消磨时光,还是等人?”
苏子弗笑了笑说:“累了几天,放松一下。”
张飞一口饮完碗中酒,问道:“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连张三爷都晓得这个梗?苏子弗心中微微诧异,毫不犹豫地说:“先听好消息。”
张飞呵呵一笑说:“大哥没有见许汜,不肯与吕布联姻。”
刘备现在想与曹操联手,又回绝了曹家的提亲,这时候要是与吕布结为亲家,岂不是自找麻烦;苏子弗笑着说:“张叔,这是一个好消息,坏消息呢?”
张飞朝雅间外看看说:“刘玫决定不回来之前,已经晓得你到了沛城,还托二哥带回来一封信,你懂的,大哥不是一个强求自己女儿的人,他回绝了吕布,未必代表着你有机会。我就纳闷了,你为什么不愿入赘?”
苏子弗在张飞的眼中看到了真诚,晓得张飞对这件婚姻很重视,也为自己的固执惋惜;苏子弗苦笑着说:“张叔,不是我入赘就和刘玫有机会,假如刘玫真的与什么人两情相悦,我会同意解除婚约的。”
“这么快就打退堂鼓,连称呼都改了?”张飞调侃着说:“本来你的婚事,我和二哥是不应搀和的,但是现在大哥是一方诸侯,有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慎,简简单单的事就会变得很复杂,给我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子弗拣了一块狗肉放到自己的碗里说:“张叔,所谓难办,其实就是因为你们担心刘叔守不住沛城;按照我说,无论曹操与吕布都不会真心帮助刘叔,看着我们的实力壮大;一旦开战,不管是哪方打来,我们都无法独立守住沛城,要是不甘心,就只有未雨绸缪,抢先打出去。”
“说的轻巧,是那么容易的事吗?”张飞不屑地说,在张飞眼中,苏子弗兴许接受了苏双的遗传,做生意是天赋异禀的人,可是打仗纯粹门外汉;但是苏子弗不甘心,系统这边还等着还钱呢?要是杀不了吕布,万一再次倒在病床上成为植物人,找谁哭去。苏子弗脸色阴晴不定,顿时决定赌一把,直抒己见说道:“现在刘叔还有机会,吕布刚刚占领下邳,还在摆平各郡县,我们要是能占据琅邪郡,收服泰山的臧霸,就有了和吕布抗衡的本钱。”
吃人嘴短,张飞大块朵颐地吃着狗肉,不想破坏和睦的气氛,有当无地问道:“你有什么鬼主意?”
苏子弗想着地图上说明说:“琅邪相萧建是东海萧家的人,未必会死守琅邪郡,兴许筹码足够,譬如把东海郡给萧家,萧建就会将城池拱手相送。臧霸在泰山,缺的是粮草和威慑,粮草主动提供一点,可以允诺一旦刘叔重新夺取徐州,任命臧霸为琅邪相;威慑的话,派一员大将去和臧霸切磋一下武功,把臧霸打败了就行。”
张飞听了一愣,苏子弗说的其实就是与萧建、臧霸结盟,做不成刘备也没什么损失,但是一旦成功,刘备就能咸鱼翻身;张飞比苏子弗更熟悉下邳、彭城那边的士族,晓得刘备在这些人心目中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张飞拿起酒壶,一口气喝光壶中的酒,放下酒壶说:“痛快,我这就去和大哥说。”
张飞走出酒肆的时候,站在街角的傅士仁引起了他的注意,张飞带着几分酒意走过去问道:“你是来盯着苏子弗的吗?”
傅士仁也是刘备、张飞在涿县的同乡,自幼就晓得张飞这个混世魔王的厉害,不过这件事是刘备吩咐的,傅士仁有着足够的底气;傅士仁心中暗骂一句,往后退了一步说:“我是怕苏子弗看穿了我们的意图逃走,所以在这里看着,顺带保护他。”
苏子弗装作不知情,跟过来问道:“张叔,这位是……”
张飞打了个哈哈说:“这是军中的佰长傅士仁,很能干的一个人;士仁,这是我侄子苏子弗,肥皂就是他做出来的。”
这家伙叫傅士仁,就是后来与糜芳一起出卖关羽的那一位,苏子弗不由得仔细打量,傅士仁体格健壮,怎么看也不像二五仔;傅士仁与苏子弗说了几句客套话,晓得自己是无法盯梢了,只能给不远处的两个手下使眼色,让他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