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装潢精致的“餐厅”,昏暗的环境之中酝酿着某种暧昧的气息,巨大的天花板上悬挂着银河,无数的星子在其中诞生而又毁灭。
餐厅的前方投放着刚才预选赛中发生的一切,残疾兽人爆冷战胜了F级兽人,赢得全场欢呼。
一位银发男子走了进来,当他出现的那一刻,餐厅的所有人都不由的呼吸一滞。即使在美男辈出的兽人世界,他的美也是如此的出类拔萃。
他走到了角落里,轻轻敲击着大理石板做成的桌面,惊醒注视着屏幕的座位主人,主人回过头看,嘴角噙着一抹优雅的笑意。
“杰西卡,你怎么来了?”他单手托着头,瀑布一般的金发摇曳出别样的美感。
这位主人有着一双碧绿迷人的眼睛,当你不小心注视他时,仿佛世界都在你眼前消失。
“有那么好看吗?”银发男子回答,他的声音中带有一种金属质地的冰冷。他坐在了金发男子的对面,将一张透明的令牌丢给了男子。
“西奥多,别忘记了你的职责。”
金发男子修长的指骨夹住了令牌,温润的嗓音如同呢喃,“他很迷人,不是吗?”
“迷人?我可不觉得一个残疾兽人迷人。”杰西卡的嗓音中有一种微凉的讽刺,“你我都知道,他玩了什么小把戏。”
“你就是太严苛了。”西奥多仰靠在沙发上,嘴上扬起了一抹更深的笑意,“这样不好吗?我喜欢他认真的表情。”
“停!我不想了解你的“独特”嗜好。”杰西卡打断了他,“元老院让你在比赛时处决了他,他在俄罗斯轮盘里面更换了子弹,违反了比赛规则。”
杰西卡的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讽刺的意味更重了,“比赛时那把枪里压根没有可以射出的子弹。”
西奥多优雅地举起了桌上的酒杯,仿佛在为这诡计庆祝一般。他浅浅酌饮一口,声音低沉而悦耳,“我不干。”
“无所谓。”杰西卡身体前倾,侧脸完美而冰冷,仿佛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我会在正式比赛中截杀他的。”
“哦,那可真可惜。”西奥多嘴角上挑,似乎是在遗憾着,“还是我来吧,你那么粗暴,他是不会喜欢的。”
………
苏晨回到座位后,系统立马上线了。
“恭喜宿主完成第一阶段任务,下面公布第二阶段任务。”
“取得大逃杀正式比赛的胜利,成功存活。获得抽奖机会三次。”
系统刚刚发布完第二阶段的任务,一旁的蜻蜓兽人就说话了。
“真是厉害呀,亲爱的,你居然活下来了。”明明是夸赞,那兽人眼中却仿佛流露出了一丝遗憾,他指了指苏晨手中的基因质,笑得颇有些幸灾乐祸。
“但带着这东西,你活不过正式赛的第一天的。”
“怎么说?”,苏晨问。
“你没发现吗?他们都对你虎视眈眈呢?”蜻蜓兽人瞥了一眼周围的那些怪物们,就如同他所说,拥有着基因质的苏晨,此刻仿佛变成了一块流着油的大肥肉,让周围所有人都垂涎欲滴,蠢蠢欲动了起来。
“也包括你吗?”苏晨望着那怪异美丽的蜻蜓兽人,一脸认真地问。
这问题仿佛娱乐到了蜻蜓兽人,他顿时笑得花枝乱颤,“是的,当然包括我。我比他们还要贪婪得多,亲爱的。”他的声音黏稠而温柔,俊美的脸庞仿佛拥有着一种邪恶的美感,不像蜻蜓,更像是一些花色艳丽带毒的蝴蝶。
苏晨将基因质递给了他,“我把这个送给你,你能为我讲解一下接下来比赛的规则吗?”
蜻蜓兽人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看着苏晨,“你是说你来参加大逃杀,却连规则也不明白?”
“我之前出了一点意外,”苏晨回答,她并不想谈论这个可能会暴露身份的问题,“你愿意交易吗?”
蜻蜓兽人不屑地看了一眼这众人渴求的基因质,他指了指苏晨的心脏,挑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我不需要这个,交易的话,我要你的基因质。”
他红色可怖的复眼中流露出了一股压抑不住的渴望,仅仅一瞬间就移动到了苏晨的身旁,他挨着她的耳朵说:“亲爱的,我会让你死得没有任何痛苦的。一想到你的血液溅射到我的脸上的快乐,就让我忍不住发抖。”
一股暧昧的暖流抚摸上了苏晨的耳垂,几乎让她坐立不安。蜻蜓兽人高大的身体笼罩了她,他的双臂虚虚地将她环在了怀抱里,比起青睐,更像是一场狩猎,瘦小脆弱的苏晨变成他手心上的一只小虫。
这冰冷的怀抱让苏晨的大脑后皮层感受到了针刺一般的**,心跳加速,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
弱小生物面对死亡威胁时的本能让她逃跑,躲起来。
可她最终只是温柔地将手抚上了他的胸,淡然地望着他那因为过度兴奋而充血的复眼,然后狠狠地一把推开,“我拒绝!”
一瞬间,无数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苏晨,仿佛猛兽瞄准了他的猎物,蜘蛛的网将她的心脏紧紧缠绕,就像坠入冰冷的深渊。
苏晨的心跳停滞了,周围的一切仿佛消融,如同死神数着倒计时。
她就像被人扼住了脖子,根本无法呼吸。
不知道是过了良久,还是只过了一瞬间。一声轻笑打破了僵局。
蜻蜓兽人又亲昵地靠了过去,倚在她的肩头,伸出手来触碰着她因恐惧而泛白的嘴唇,“我开玩笑的,亲爱的。你怎么这样紧张。”
苏晨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下来,她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这可不是玩笑,那一刻,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来自蜻蜓兽人那压迫性的杀意。
这和面对鼠人时完全不一样,一个是可以尝试可以战胜的,而另一个则如同面对海啸,铺天盖地,无穷无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渺小得如同一颗沙粒。
幸好,他并没有动手。
苏晨可不认为这是出于他的好心,看来比赛规则规定了除了比赛过程中,选手们不得互相残杀。
苏晨挥开了他捉弄着的手,“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去找别人了。相信很多兽人愿意与我交易。”
“别心急,”那蜻蜓识趣地收回了手,他摩擦着双指,忍不住回味着苏晨唇上的余温,那里仿佛成了一切诱惑的源泉,让他忍耐不住地血液沸腾,心跳加速,双指上残余的触感点燃他的神经。
他忍不住地去放大,回味。那无数双眼睛黏在了苏晨的唇上,他看着苏晨,就像是沙漠中走投无路的行人死死地盯着唯一生命之泉。
他嘴角上挑,勾起了一个诱惑力十足的笑,对着苏晨说:“一个吻怎么样?一个吻,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