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就是在嫉妒安澜、吃醋而已。你不就是气我不喜欢你吗?」
他双手插兜,颇为嘲弄地走到我身后,对自己的魅力信心满满。
而他的小弟们,也适时地起哄起来,想让我难堪。
我被气笑了,气他,更气那时圣母般的自己。
年少时,余枫的家世还不为人所知,常常被男生们拳打脚踢。
我看他可怜,便常以班长的身份出面劝架。
久而久之,大家都传,我喜欢余枫,舍不得他被打。
没想到,余枫自己也信了这一套。后来挨打,他还跟人说:
「江之樵是我老婆,你们谁敢动我?」
这套说辞,一直持续到他家世曝光成为老大后,才不再提起。
我冷笑,挑了挑眉:「你别忘了,我可从来没说过我喜欢你。倒是有人为了自
保,逢人就喊自己是我老公,也不知道在怂什么。」
多年的横行霸道把他惯得都不知道以前是谁求谁了。
余枫的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这时,我忽然收到了一则消息:
【人在曲水巷,速来。】
我脸色一变,立即大步冲出了教室。
我左拐右拐,来到了曲水巷口。这条路,我从小走到大,每次都是我爷爷带我来
的。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越来越多的小贩围在这里卖东西。
一个墨镜男早已等候在那,见到我,赶忙迎上来,朝其中一个小贩一指:
「樵姐,人查到了,就在那!」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了一个身穿军大衣、头戴雷锋帽的男子,正默默地坐
在摊子前捏着面人。
看见他,我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速了。
我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他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一见我,又惊又喜:
[小樵!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多冷啊。」
他拘谨地给我递上暖水袋,一边忙碌,一边叮嘱:
[你看你,手都冻红了,赶紧来暖暖手。我最近太忙了,都没什么时间来看你
们,你爷爷还好吗?」
前世,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安澜的继父,竟然是我从小就一直往来的叔叔。
就在上个月,他还打电话告诉爷爷,自己的继女要准备拍戏,要给她筹钱。
「老师说她演技还要加强,只能再送她去小班进修一下。」
可他不知道,他的继女正和新的二代玩在一起,早已计划好要把他推入深渊。
从头到尾,安澜都没有和我们说过真话。上一世没有,这一世依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