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个蠢货,果然信了吧。】褚抒怀难掩得意之情。
“姐姐言重了,妹妹......”
“我身边就只有两个丫鬟。”褚江月不想听褚抒怀这虚伪的话,连忙打断道,“昨日发落了双儿,这个单儿也是和我一起长大的,还和双儿交好,她肯定也脱不了关系,也得一起处置了啊。来人,把单儿押过来!”
褚抒怀的心里一惊,连忙出言阻拦:
“别啊姐姐,姐姐就这两个知心的人,要是都发落了,姐姐身边就没有得力的人了。”
【她疯了吗?单儿是我好不容易才收买的,我一定要拦住她。】
果然啊,单儿,你原来这么早就是褚抒怀的人了,褚江月听到了褚抒怀的心声,心里泛起一股恶寒。
没一会儿,单儿就被五花大绑地押到了二人面前,只见她面如死灰,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无助,身体颤抖着,就连嘴唇也变得苍白无色,她甚至不敢直视褚江月的眼睛,低着头求饶:
“小姐,奴婢哪里伺候的不好了?”
“好你个单儿,我待你不薄啊,你居然敢背叛我,干出这么没脸的事情来!”
褚江月这话说得模棱两可,说完就转过头,注视着故作镇定的褚抒怀。
褚抒怀的大脑在飞速旋转,她的想法一次不落地全都落到了褚江月的耳朵里:
【褚江月一向软弱,今日是怎么了?还有,我不是诬陷双儿偷东西吗,她怎么会扯到背叛上面去?难道是她知道了什么?算了,奸细可以再找,我还是少说话吧,以免她怀疑我。】
“妹妹,这早上天气这么凉,你手心怎么还出汗了啊。”褚江月拉着褚抒怀的手,不怀好意地说道,
“我......我没事,我......”褚抒怀的思绪一下子被打乱,心虚之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姐,奴婢冤枉,奴婢对小姐忠心耿耿,并无二心啊。”单儿失魂落魄,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
“那不行。”褚江月冷冷地看着她,“我马上要出阁了,身边不能留着心术不正的人,来人,把这不要脸的贱婢给我打死!”
话音刚落,一旁的两个家丁一人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棍子,重重地打在单儿的身上。
单儿一个柔弱女子,怎么受得住这些,几棍子下去,单儿口吐鲜血,鬼哭狼嚎。
褚江月看着褚抒怀,褚抒怀看着单儿,她的表情十分不忍,仿佛是在心疼这个侍女,但是却什么都没说。
【奇怪,褚江月之前连杀只鸡都不敢看,今日怎么如此狠毒?】
单儿不停地在地上翻腾着身体,挣扎着向褚江月求饶:
“小姐,奴婢冤枉,饶了奴婢吧。”
褚江月冷冷地看着单儿,说道:
“你以为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吗?”
单儿还没说话,褚抒怀心里先是一惊:
【这褚江月知道单儿被我收买的事情了?不可能啊?她这么相信我,根本不可能怀疑我。】
正在受刑的单儿可不这么想,见褚江月一心只想打死自己,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和褚抒怀勾结的事,连忙对着褚抒怀喊道:
“二小姐,二小姐,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
【蠢货!攀扯**什么。】
褚抒怀神情尴尬,什么都没说。
“抒怀,为什么我的侍女,会跟你求情啊?”褚江月明知故问。
“这......”褚抒怀大惊失色,“你这个贱婢,是被打糊涂了吧。”
单儿一听见褚抒怀这么说,心灰意冷,对着褚抒怀喊道:
“二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小姐,小姐,奴婢是冤枉的,都是二小姐指使奴婢诬陷双儿的,奴婢是受了二小姐指使,才这么对小姐的,小姐饶命啊!”
褚抒怀吓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地上正在受刑的单人:
“你,你胡说!来人,快打死她,快啊!”
褚江月看着褚抒怀拙劣的演技,一阵阵想笑,明明刚才还摆出一副菩萨心肠,不敢观看的样子,一听单儿说了实话,也恨不得马上把人家打死。
单儿心如死灰,随性破罐子破摔:
“小姐,二小姐一直妒忌你是将军府嫡女,除掉了你,她就可以顶替你的位置,成为将军府独女了,小姐!”
褚抒怀吓得浑身颤抖,恨不得自己下去给单儿两棍子打死,免得单儿继续说下去。
狗咬狗真是好看,褚江月站起来,看着单儿,道:
“死到临头了,还想要挑拨我与妹妹之间的感情,你真是该死。”
褚抒怀听到褚江月并没有因此怀疑自己,心中一阵狂喜,赶紧一旁附和:
“对对对,妄想挑拨离间的贱婢,你们快打死她!”
家丁听到了小姐的催促,手上的力道下得更狠了,没一会儿,单儿就咽了气,眼睛还死死地盯着褚抒怀。
褚抒怀惊魂未定,由于单儿的眼神对视上,一阵心虚,只觉得头晕脑旋,险些晕了过去,随便撒了个慌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姐姐,妹妹见到血光有点晕,想要进屋躺一会儿。”
褚江月看着褚抒怀这狼狈的样子,轻蔑地一笑,说道:
“妹妹快去吧,一定要保重身子啊。”
一定要保重身子啊,来日方长,这只是刚刚开始,以后还有你好受的呢。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解决了单儿,褚江月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三王府。
双儿恢复地很快,看见褚江月回来甚至下了榻给褚江月倒水。
褚江月歪在了一旁的贵妃榻上,一五一十的将单儿当叛徒的事情讲给了双儿听。
信息量太大,双儿一时接受不了,喃喃道:
“奴婢从来没想过,单儿居然是叛徒......”
尽管事发太过突然,双儿觉得难以置信,但是对于褚江月所有的话,双儿都会选择无条件相信。
解决了自己身边的叛徒,褚江月感觉心情大好,随手拿起一颗瓜子扔在了嘴里,美滋滋地回忆着刚刚褚抒怀慌乱的神情。
就连三王宗乐德走到了自己身边,心情美丽的褚江月也没放在眼里。
“褚江月,你坐起来,本王有话跟你说。”
褚江月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不免有一些得意忘形:
“我就躺着,你能怎么办。”
宗乐德一愣,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没有礼貌,他也没有生气,邪魅一笑,伏下身子对着褚江月的脸亲了上去。
褚江月的瓜子吃了一半,被宗乐德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
褚江月迅速反应了过来,一点没和宗乐德客气,拿起瓜子盘子就往宗乐德的头上砸去。
宗乐德仿佛后脑勺上面长了眼睛一般,感觉到危险猛地起身,褚江月扑了个空。
见宗乐德起身,褚江月也顾不上礼仪,大声喊道:
“宗乐德你干什么!”
宗乐德舔了一下嘴唇,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什么?爱妃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看,你这不是起来了吗?说到底,还是爱妃欠收拾,非要惩治一番才能听话。”
褚江月看着宗乐德的这一副**的样子,又气又恼,秉承着能动手就不废话的人生信条,褚江月捡起瓜子盘子就要再向宗乐德头上砸去。
宗乐德也不吃眼前亏,眼见着褚江月要攻击自己,拔腿就跑。
褚江月哪里肯这么轻易就放过他,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你耍流氓!站住!”
宗乐德一边跑,一边回头笑道:
“敢袭击本王,褚江月,你这是谋害亲夫!”
一旁的侍卫听得目瞪口呆,伺候了宗乐德20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见宗乐德和女人嬉戏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