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褚江月回忆起白天见到宗乐德时候的场景,尽管他当时带着一小块面具,但是从他剩下的大半张脸上看出来,他生的好看,不亚于宗乐山。
没多久,京城内就传遍了,褚将军家的大小姐悔婚于四王以后,又被指婚给了三王,如此新鲜事,很快就传到了四王宗乐山的耳朵里。
宗乐山在大婚当天收到了**,又气又恼,急火攻心下病了一场,一听到这个消息,他垂死病中惊坐起:
“不是,她有病吧?不嫁给本王,非要嫁给本王那个毁了容貌的王兄?”
四王身边的小厮闪电说道:
“王爷别恼,褚老将军一直不同意褚大小姐和您的亲事,您说会不会是......”
“不行,本王要去找她问个清楚。”
宗乐山自知理亏,不敢贸然进将军府的大门,而是在门口的轿子上面蹲守着褚江月。
一直从白天等到了晚上,就在宗乐山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褚江月出来了。
褚江月带着丫鬟双儿走出门,宗乐山连忙上去阻拦:
“江月!”
褚江月站住了脚,看着宗乐山,心想冤家路窄,现在看见他就有一种给他当街踹死的冲动。
宗乐山走上前去,也直勾勾地看着褚江月,一言不发。
精神病吧,褚江月见他不说话,就想从他身边绕过去。
“你去干什么?”宗乐山开口道。
“买几件成亲时用的首饰。”褚江月敷衍了一句就想走,此时此刻,这个四王她是看一眼都嫌烦。
“你当真要嫁给三哥?”宗乐山看褚江月要走,连忙拉住了褚江月的手腕。
褚江月用力将宗乐山甩开,说道:
“是。”
宗乐山一脸不可置信:
“三哥他有缺陷,父皇也不喜欢他,你为什么要嫁给他呢?”
褚江月站住了脚,一脸玩味地对宗乐山说道:
“亏你们还是一奶同胞,背地里这么消遣人家不好吧。”
宗乐山被噎了一下,仍旧不死心:
“可是你和三哥之前并没有交集,你......你怎么能嫁给他呢?难道是你父亲逼你的吗?”
“没有人逼我,皇上圣旨已下。”
“圣旨的事,我可以去求父皇。”
褚江月冷哼了一声,宗乐山啊,你现在说这些话,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会相信你第二次了:
“你不用麻烦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为什么?”宗乐山还是不明白,“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咱们两个之前也不是这样的,我做错了什么?”
确实,现在这个时间的宗乐山还什么对不起我的都没来得及做,幸亏我有了读心术,才能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包藏祸心。
宗乐山见褚江月不说话,有些赌气地说道:
“难不成你是爱上三哥了?”
褚江月急着摆脱宗乐山,顺坡下驴:
“对啊,我就是爱上他了,现在你满意了吗?我要走了,请你让开。”
宗乐山犹如中了一道闷雷,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反应过来的时候,褚江月已经走出了几步远。
宗乐山不相信褚江月所说,追上前去锲而不舍地问道:
“我不相信,江月,你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对不对,是你爹逼你,还是......你和三哥都没见过面,怎么可能。”
褚江月站住了脚,一脸嬉笑地对宗乐山说道:
“对啊,没见过,就是在你家门口见的第一面,我就对他一见钟情了,是我求陛下将我许给他的,怎么样。”
说完,褚江月转头就走,留下了已经石化的宗乐山在风中凌乱。
她在和我结婚那日对我三哥一见钟情?不,不可能,她一定还有什么事情在隐瞒我。
等到宗乐山回过神来,想对着褚江月继续纠缠的时候,却发现褚江月早已不见了踪影,万般无奈下,只好打道回府了。
与此同时,街角巷尾处:
“王爷,您都听见了吗?那个女人说爱您......”
“呵,搞什么鬼,继续给我盯着她。”
褚江月带着双儿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将军府内,丫鬟单儿殷勤地跑过来,对褚江月说:
“小姐,水已经给您温好了,可以去沐浴了。”
褚江月看着单儿,一阵阵出神,她想起来在自己上一世临死之前,站在褚抒怀旁边耀武扬威的,就是她。
单儿和双儿自幼陪同自己一同长大,被自己视为心腹,但是不知道上一世从什么时候起,单儿就背叛了自己,帮助褚抒怀害死了双儿,也害了自己。
褚江月上一世绞尽脑汁,也没有想通自己有什么对不起这两个人的地方。
单儿,不管你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投靠褚抒怀了,现在我也不能留你了,不忠心的奴才,就算不被褚抒怀收买,也迟早会背叛我。
褚江月看着单儿,一阵阵发愣。
单儿做了亏心事,十分心虚:
“小姐怎么这么看着奴婢?”
“没事儿。”
褚江月为了不让褚抒怀起疑心,仍旧像原来一样,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心里盘算着如何对付单儿和褚江月。
还没等褚江月动手,褚抒怀就沉不住气了。
这天,褚江月等了一晚上,都不见双儿回来。
“双儿去哪了?”褚江月问。
单儿笑道:
“奴婢一个人伺候小姐就行。”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褚江月的心中徐徐上升,脸色一变,质问单儿:
“我在问你话。”
单儿愣了一下,随后说道:
“奴婢也不知道。”
褚江月不相信单儿所说,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手扶在了单儿的肩膀上,立即就听到了单儿的心里话:
【等到家丁把双儿打死了,再告诉小姐。】
褚江月心里一惊,顾不上追问单儿,径直往门外跑去。
在哪?双儿在哪?褚江月从里到外将将军府转了一个遍,最后在一处偏僻的墙角处,发现有几个家丁正在殴打双儿。
褚江月心里一惊,赶紧大叫:
“都给我滚!”
家丁一听见是褚江月的声音,连忙住手。
褚江月跑上前,一把搂起地上的双儿。
只见双儿浑身是血,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褚江月大声呼唤着双儿,双儿还有一息尚存:
“小姐......我没偷。”
褚江月哪里有心情询问双儿是怎么回事,见双儿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再叫大夫来家里肯定是来不及了,褚江月抱起了双儿就朝着外面的医馆跑去。
一路上,褚江月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跑,好不容易到了医馆,却发现医馆外面排着一大条长队。
褚江月挤不进去,对着里面大喊:
“大夫,大夫。”
听到褚江月大喊大叫,医馆的小伙计不乐意了,上前说道:
“这位小姐,您来晚了就在后面排队,这是医馆,您别大喊大叫地成吗?”
“我知道,可是我们这人命关天。”
伙计不以为然:
“来这的哪个人不是人命关天?”
褚江月刚要开口反驳,远处跑来了一个男人,对小伙计说道:
“行行行,没你事了,玩去吧。”
褚江月不干了,对这个男人道:
“你谁啊,你让他走了,你给我们看病?”
男人一路跑过来,累得气喘吁吁:
“哎呦,褚大小姐,您怎么这么能跑啊,我是三王府的,我叫皮劳,我们府上有医生,拐个弯就到了,您别在这排队了,跟小的走吧。”
褚江月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跟踪我啊,你们三王府什么毛病?”
皮劳有点尴尬,挠了挠脑袋,呵呵一笑:
“没......没有的事,小的只是路过。”
褚江月没有心情和他多废话,抱着双儿径直往三王府大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