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坚跌坐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恐惧。

他想不通。

平时这帮来旅游的外地佬不是最怕惹事了吗?

我狞笑，追上前去提起他的领子，猛抽一巴掌。

「见没见着老天爷?是不是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了?」

他脸被抽歪了，眼冒金星，大骂：

「不是，你特么脑子有病?」

我点点头，又一巴掌把他脸抽正了。

「嗯，是有病，但你先说你看没看见老天爷?说话!」

范坚的脸像一张破抹布在我手底下变形。

他哭爹喊娘地求饶。

可我大脑早被肾上腺素支配了，只有一个念头：

「打死他!」

那是愤怒神经异常兴奋的结果。

惹到我，也算是给他小刀拉屁股，开开眼。

可这时，方才还哭闹不停的小孩突然跑来拉住了我的手腕。

他伸出小手，里边是刚刚掉了一地的珠子。

在这颠簸的车上，他默默捡起了所有。

他咿咿呀呀跟我说了半天，又指了指范坚。

大概意思是让我帮他把珠子还回去，希望范坚能原谅他。

我听罢，郑重接过了珠子。

范坚好不容易喘上口气，冲着车头大喊：

「点子扎手!快把带去那个地方...」

话没说完，就被我一把抓住了脑袋，摁住下巴，迫使他嘴巴张开。

当我拿出那些被他吹得天花乱坠的珠子时，他眼底满是绝望：

「你想干什么?!」

我：

「小孩哥请你吃的，嘴张大，小飞珠来咯。」